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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一些即可,我有一些发现或许可以试试。你看……”谢三笑着摇了摇头,他摊开掌心,露出了几个小物件。

  宜敏定睛望去,不由得惊疑道:“这是……天蚕?”谢三掌中握着的竟是之前开启机关的几个天蚕石雕。

  “不错。”谢三抛了抛几个颇有分量的石雕,神秘一笑道:“这几个小东西应该还有大用处。”

  “别卖关子了,”宜敏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嗔道:“快说!”

  这种不痛不痒的动作对谢三来说堪称惬意,他心情很好地解释道:“我发现先蚕坛中间那尊嫘祖像手上挎着一个石蓝子,里面有几个极小的孔洞,一开始因为被污泥填满了,我并未发现异常。

  直到这几只天蚕掉落时,我感受到嫘祖像有轻微的水波动荡,发现它手中的石篮中有一些污泥被水流冲开,露出了底下的几个孔洞,而且孔洞中还有轻微的水流持续往外冲,显然这嫘祖像应该也是机关之一。”

  “原来如此,难怪你之后独自留在水潭中那么久,竟是在试探这个嫘祖像的机关?”宜敏若所有思,当初她之所以没有怀疑,是谢三掩饰的太好了,加上刻意扬起的泥沙遮蔽视线,方才无人察觉。

  “不错,我试过那几个孔洞,大小与天蚕刚好一致,不过顺序还是有讲究的,我试到最后一个就停手了,总感觉这个先蚕坛没那么简单,闲杂人等还是清场的好,免得之后难办!”谢三平淡的话语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杀气,在他看来,除了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心腹之外,就算谢腾也不能完全信任,毕竟他顶多只能算是外围人员,若非有个谢宵是他的亲传弟子,这种机密要事肯定不会让他参与的。

  宜敏对此保持沉默,她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那王贵不过是被谢腾请来帮忙的,若是因此被灭口未免太过无辜,她却也做不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如今想来谢三故意隐瞒机关之事,也是为了保全王贵,乃至谢腾吧?

  谢三从小就被抛弃在荒郊野岭,是被野狼哺乳养活的,后来被山中猎户收养,但三岁时养父打猎时被老虎咬死,他再次流落江湖,靠着乞讨为生,看遍了世间丑恶,饱尝人间冷暖,本就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或许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至于滥杀无辜,若是涉及到宜敏等重要之人,他也可以杀尽天下人。

  待潭中水位下降到一半的位置,此时嫘祖像顶部离水面不过一人高,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楚全貌,它挽着的石篮里面刻着无数桑叶,隐藏在桑叶之中的小孔洞非常不起眼,若非其中有细微气流涌动,被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谢宵飞身过去,将天蚕石雕一一对应孔洞插入,恰好皆是蚕首向上的模样,谢宵手中弹射出五道气劲,同时打中五个蚕首,随着蚕首同时向下,一声极为明显的咔擦声传来,所有人面色一喜,成了!

  接着,整个水潭开始轻微颤动起来,接着无数漩涡出现在水中,尖锐的啾啾声此起彼伏,那是水流极速穿透细小缝隙的声音。这次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潭底就裸露了出来,除了那座三米高的祭台外,只剩下无数鱼虾在淤泥上活蹦乱跳,靠着仅存的一点点水苟延残喘。

  宜敏欣喜地看到那祭台地面露出一个洞口,虽然被淤泥淹没了,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级级往下的台阶,密道真的出现了。这时候,无需谢三吩咐,那些侍卫已经蜂拥而上,努力清理起密道。这座祭坛已经沉在水底至少百年之久,到处都沾满了是腐物苔藓、鱼虾贝类等物,加上淤泥严重堵塞,不经过清理是无法通行的。

  谢三拉着宜敏往回走,一边道:“这下你放心了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生歇息,待密道清理完毕还需要一些时间,到时候我会唤你起身的。”他可没忘记宜敏一夜未睡的事情。

  宜敏哭笑不得地被拉到已经搭好的帐篷处,被谢三一路推着进了帐篷,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看着还在摇晃的帐门,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对,接下来还真的没她什么事了。

  随着机关被破解,一直紧绷的心神瞬间放松,积累的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只能还是如他所言去休息了。她本以为会睡不着,不曾想,头一沾枕,睡意便如海潮般涌来,眼皮子如山沉重,几乎是瞬间就层层坠入了梦乡,很快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帐篷的门帘在清风下纹丝不动,却很快又被再次掀开,谢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外,他屏息凝神地缓缓地迈步而入,却并未靠近宜敏安睡的毡毯,而且隔得远远的细细观望宜敏安睡的的面容,似乎在确认宜敏是不是真的熟睡了。

  好一会,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慢慢来到帐篷的角落处,捻起一根极为细小的线香,此时顶端仍有一点微弱的星火,伴随着一缕轻薄烟雾缭绕,鼻间却闻不到任何烟火气,也无丝毫香味传出,若非那一缕轻烟,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谢三屏住呼吸,刚刚他送宜敏到帐前只是嗅闻了一下,就立刻感觉精神混沌得仿佛要沉沉睡去一般。他连忙掐灭了手中的线香,有些心疼的看着仅剩的三分长短,此等天地奇物世间独此一份,用完了便再难寻获了。他拿出一个檀木盒将之小心收起,慎重地放进怀中收好,抬头看向宜敏,轻叹一声:“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谢三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宜敏的情况,自然清楚她一直以来承担着的巨大压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以他的耳目之灵敏,对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宜敏的任何举动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感知。

  十多年未曾见面,从初见的第一天起,他就感觉到了宜敏的不对劲,尤其是一同出行的这些天,他发现宜敏真正休息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足三个时辰,但是观宜敏的神态,似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情况让他心惊不已,究竟入宫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宜敏会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其他几个是死人不成,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难道他们没有发现,宜敏在极度透支自己,完全就是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稍有不慎就无可挽回了。本来他打算先带宜敏回到山庄治疗,待她沉睡后自己再过来开启机关,取得凤印。只是心神感应之下,发现宜敏的精神状态已经极为危险,完全处于临界点,似乎再加一点压力就会垮掉,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带着宜敏一同前来。

  他坐到宜敏床边,双指放在她腕脉上细细把脉,果然如此!宜敏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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