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不如做对苦命鸳鸯吧。”大内侍卫装扮的狱卒,将江疏往牢里一掼,一把特制的锁,牢牢的锁住了牢门。
寒云还在怔愣之中,在她的印象里,江疏武功高强,警惕心一流,虽然脑子有些不太灵光,但也是因为他对皇甫宴过于忠心耿耿,其他时候都是反应敏捷的。
怎么好好的,就中招了?
“放心,我故意的。”
江疏本来倒在窄小的硬板床上,想趁机吓一吓她。
谁知她却拉着自己的手掉眼泪,他再也装不下去了,温柔的低声说道。
“你竟然……”寒云忍不住提高了音调,看着那看过来的狱卒,敛了敛眼睑皱了下眉,声音放小,“那你也不用真的过来,难道想凭你一己之力就把我救走吗。你好傻啊。”
江疏知道京城还有皇甫宴的人马,可是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不知道她的消息,他根本无法安心,本来是冒险一试的,谁料想毙马已经挖好了陷阱。
不过即使他能逃走,也不想离开了,他再也不想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
“哪怕刀山火海,只要你救你,又有什么关系。”江疏的胡茬冒出来不少,增添了几分男子的粗犷之气,一双寒眸里彰显着宠溺。。
寒云的眼泪瞬间就来了,嗔怪的骂了一声:“傻瓜。”
一辈子能有人为她奋不顾身,也不枉她违背父亲的心愿,跟着江疏去边境出生入死了。
毙马得到了消息,连夜从宫中赶过来,将人提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他亲自审问。
江疏照旧易容,为了麻痹对方,他装成一个傻乎乎的大兵,“我们老大说了,能救出寒姑娘,赏金一千两。俺还没娶媳妇呢,再说将军救过俺和俺弟的命,为了救人,就算要俺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故意将自己扮演的粗俗,试图迷惑毙马。
毙马确实犯嘀咕了,劫狱的人毕竟不是江疏,可能真的是他的手下吧。
显然,审问一无所获,毙马带着人悻悻而去。
江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着密不透风的天牢,谈不上后悔,却也觉得应该事先通知京城的人,不该贸然行动。
街道上,更夫敲响了铜锣,大嗓门嚷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哦,三更天了,咦,谁在哪里?大晚上的,莫要在街上行走。”
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总觉得街角的老槐树下,闪过一道黑影,等他揉着眼睛在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更夫以为自己看错了,摇摇头离开了这条街,去下一条小巷。
那颗老树后,缓缓走出两道声音。为首的一身布衣,冲后面的人拱手道:“主上,药材已经买来了。”
此人正是留守在京城的木樨,他说完这些,转念想到刚才打探到的消息,眉间带了一丝担忧,“换班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之后,那个守卫寻常早一刻钟出门,他的家就在这条街上。”
那人低低的“嗯”了一声,许久才道,“按原计划行事。”
木樨虽然担心二人此去过于凶险,即使外面有人接应,但是天牢里的守卫森严,万一江疏受伤,如何将他和一个女孩子带出来?不过主子心意已决,他只好领命而去。
出门换班的天牢守卫,还没拐出家里的巷子,便被一个手刀劈晕了。
“李老五,今天来的挺早啊。”一个狱卒嬉皮笑脸的打招呼。
而那唤做李老五的狱卒只是闷头疾走,在同伴要恼的时候,他顺便将一壶好酒和放在桌子上,其余的狱卒见了纷纷劝和,众人吃吃喝喝,换班的人便咽下了不甘。
看似不过是寻常的饭菜,江疏没觉得异常,倒是寒云感到诡异,“这个狱卒怎么感觉怪怪的?”
江疏闻言心生警惕,检查了下饭菜,发现没有毒药,他便安抚寒云吃饭。
谁知天亮以后,天牢里直接炸了。
“糟了,那两个要犯死了!”一个狱卒率先发现异常,大呼小叫的去喊同伴。
很快,毙马被惊动,亲自赶到天牢,看着横尸在狱中的两人,他周围则跪了一地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连累了。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确认没了气息,似乎只是忽然暴毙,毙马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胡乱的道:“随便抛到哪个乱葬岗。”
没人敢去置喙,狱卒直接将二人卷在一张席子里,扔到了郊外,一人口中念念有词:“二位来世投个好胎,要是想报仇,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找负责审问你们的人,我们只是小吏,阿弥陀佛!”
“啰嗦什么!难道你想和他们一样的下场。”牢头骂了一句,那人才脚底抹油溜了。
片刻之后,本该在乱葬岗被黑鸹啄食的两人,再次消失。
木樨匆匆推开客栈的小门,里面早有人等待,接过他肩膀上的人,顺便回话:“木大人,小的已经买回来黄岐当归,正在院里熬着呢。”
这个客栈,都是皇甫宴的人。
当然,里面那个一身青衣,神色凝重,一双视线停留在木樨身上的人,此人正是易容的皇甫宴。
之前和木樨打晕更夫,冒充狱卒的人都是他。本来应该木樨出面的,可是他不放心,而且木樨身高太高,又壮硕的小山似得,和狱卒不搭,两厢权衡,他只好亲自出面。
寒云是第一个醒来的,看到皇甫宴的时候,她脑瓜还嗡嗡直响,等听过解释,她挣扎着要跪下,“多谢陛下,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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