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满山珍海味。但仔细看就会发现,"美酒"里游动着蛊虫,"佳肴"根本就是一团团蠕动的血肉。
"雕虫小技。"
子辉冷笑,判官笔凌空一划!银光如新月乍现,"咔嚓"一声,幻境如镜面般碎裂!
现实回归,赌场一片狼藉。
大部分赌徒仍沉浸在幻梦中:有人大笑着撕扯自己的衣服,露出爬满蛊虫的胸膛;有人痛哭流涕地把骰子塞进嘴里,牙齿磕得鲜血直流;最惨的几个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皮肤下鼓起一个个游走的包块。
小主,
老狗情况最危急。
他眼球凸出,脸色青紫,双手死死掐着自己喉咙,嘴角不断渗出混着黑血的泡沫,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
子辉箭步上前,判官笔如银蛇吐信,精准点在他咽喉处!
"噗!"
一只巴掌大的血蟾蜍从老狗嘴里喷出!那蟾蜍通体血红,背上长满肉瘤,落地瞬间就干瘪死亡,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老狗猛地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团团黑色絮状物。
"辉......辉少…..."老狗虚弱地抬头,眼中还残留着恐惧,"我刚刚…..."
"你吃了'子母血蟾'的卵。"子辉冷声道,目光扫向角落——十一爷的黑陶罐还在原地,人却不见了。
突然,街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
子辉冲出赌场,只见街道中央横陈着一具彘罐人的尸体。
那人的腹部陶罐已经完全碎裂,数十只血红色的蟾蜍正从尸体的口鼻中爬出。每只蟾蜍背上的肉瘤都在蠕动,突然"噗"地裂开,钻出更小的蟾蜍。
"子母相生..."子辉握紧判官笔,脸色凝重。这是十一爷的蛊术即将大成的征兆——母蟾产子,子又怀胎,生生不息。
幸亏自己出手救了老狗,否则老狗就完了。
夜风骤起,卷着腥臭的气息。远处屋檐上,一个黑袍人影若隐若现。沙哑的笑声随风传来:
"渣渣辉…...这才刚开始呢。"
子辉没有追击。
他蹲下身,用判官笔挑起一只将死的血蟾。蟾蜍的眼中映着月光,竟浮现出十一爷那张蒙着布巾的脸。
笔尖银光一闪,蟾蜍"啪"地爆裂,黑血溅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传令下去,"子辉起身,声音冷峻,"所有弟兄夜间不得单独行动。见到皮肤下有异物蠕动者,立即隔离。"
老狗踉跄着跟出来,脸色依旧惨白:"辉少,十一爷他…..."
"他在准备一场盛宴。"子辉望向黑暗中蠕动的影子,"用赌徒,喂养他的'子母血蟾'。"
夜雾渐浓,远处又传来几声惨叫。子辉的判官笔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