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同甘军发生任何冲突。
虽然第二混成协的官兵,绝大多数都对甘军的做法十分愤怒,可在李显策的强力压制下,第二混成协的大部分部队全部撤至外城,只留下少量部队以防止劫匪回窜的理由,封了从东至西的两军防区交界处的所有街道。
每条街道都有岗哨和警戒部队严密封锁,不仅禁止任何人上街,还要挨家挨户大肆搜索劫匪。
总之,就是要让全城还没离开的百姓知道,刘至刚、周展一伙,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因为是他们洗劫了京师。
马福禄果然并没有难为刘至刚、周展等人,全部将他们通过德胜门放出城。
不过,马福禄也派他的一个族兄来向滕毓藻请罪,告诉滕毓藻,他们总统临出京之前,让他不要难为城内的义和团,他不能违背董福祥的命令,还请滕毓藻海涵,并给滕毓藻送上一万两银子和几副字画以及一个明代的宣德年间香炉。
甘军,在武卫军五军之中,经济最为窘迫,虽说入京后,这种状况大为改善,可要他们送别人东西,这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如此大手笔送出这些东西,显然这些都是刘至刚、周展两人,送给甘军的买路钱。
对于马福禄放走刘至刚和周展等一伙人,滕毓藻并不放在心上,甚至他还为马福禄放走这些人心中暗暗窃喜。滕毓藻还真不能抓到这些人,抓到了,反而会让他感到很棘手。
只有他们跑了,滕毓藻才可以推脱掉京城一众权贵、富豪,甚至官府丢失大量财物的嫌疑。
就在滕毓藻在京城阳谋、阴谋手段齐出,整编、练兵全力施行,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已经吸引了朝野上下,众多关注的目光。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两广总督府花厅内,一个脑后发辫稀疏、年近七旬、一身纳凉薄绸裤褂的高瘦老者,正微锁一双有些灰白的重眉,负手在花厅内慢慢踱着步子。
花厅内虽然在四角摆放着大号铜盆装着的冰块,可所有门窗依然都大敞着,以便保持在绿色植物掩映的花厅内外空气流通,让花厅里温度始终处于宜人的温度。
夏末秋初,广州的气温还是太热了,对于老年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很不友好的气候。
后背已经有些弯曲下来的老者,在地上已经踱了很久。
躲在花厅外阴凉处的十几个戈什哈和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只是远远地不时探头探脑地向花厅内张望着。
一旦老者有事情,这些人中,就会立刻有人跑过去听命。
偶尔来往的戈什哈和杂役、仆人等人,在经过花厅附近时,都如履薄冰般轻手轻脚地快速通过,生怕惊扰了老者。
这高大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前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文华殿大学士,现为两广总督的一品大员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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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战后,李鸿章失去了赖以支撑权威的北洋海军,加上主和辱国,受到群议指责,因而奉旨入阁办事,被解除了位居二十五年之久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职务,投置闲散。
光绪二十四年七月,李鸿章更被慈禧太后逐出总署,“未预机要”,“杜门却扫”。
随即“养闲京师”,郁郁寡欢。直到去年十月,他才被清廷任命署理两广的总督,“奉懿旨捕康、梁”,镇压保皇党。
李鸿章抵穗视事后,一面“奉职而行”,逮捕保皇党人罗赞新等三人家属;一面“曲为保全”,预留地步,推迟平毁康、梁二人的祖坟,并暗中与康、梁保持书信往来。
李鸿章在花厅内,已经足足呆了有一个时辰了。
由于天气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在处理完公事后,到花厅里休息纳凉,阅读前一段时日的上海和香港的报纸。
由于地域的原因,李鸿章虽然贵为两广总督,可也看不到这两地当天的报纸,甚至他看到上海最新的报纸的,在时间上,还要比香港报刊要晚上几天。
只是李鸿章今天一大早,就扔下公事,独自一人早早来到花厅里。
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他办理私密公私事情的场所。
花厅里,现在已经设置了书案,这里有最近几个月以来,刊载直隶军情的所有上海和香港的报纸。
李鸿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时而驻足凝眉不语,是而又快步走回书案前,快速翻捡着上海和香港的报纸,差找到他已经不知阅读多少遍,甚至还用红笔标出的内容后,再次认真阅读,有时甚至还会找出香港和上海的报纸互相对照。
然后微阖双目,细心思索,似乎想要从字里行间,努力找到最真实的真相。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花厅外面的甬道上响起,李鸿章不由张开双目,看向花厅外。
走进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穿着官服的中年官员。
高个子官员叫杨士骧,现为翰林编修,是光绪十二年进士,字萍石,号莲府,安徽泗州人。
杨士骧今年四十岁,为人颇为干练,这次李鸿章来穗任职,他主动请命来穗,相助李鸿章,成为李鸿章的幕僚。
另一人五十余岁年纪,名叫张佩纶,字幼樵,直隶丰润人,是李鸿章的女婿,光绪元年进士。
曾先后担任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晋侍讲学士。
中法战争时,力主抗法,任福建会办海疆大臣。
后福建水师全遭覆灭,马尾船厂被毁,遂被革职充军。
光绪十四年获释,任李鸿章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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