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
“帆哥,可是这个曹宇透漏了什么?”他问道。
“怎么可能?”程千帆摇摇头,“即便是他们真的抓了陈功书,如此机密之事,他们怎么会透露给我。”
“那……”
“曹宇这个人,实际是八面玲珑,嘴巴严得很。”程千帆说道,“是与他一起那个人。”
“七十六号行动三处处长冯子谦,你听说过这个人吗?”他问豪仔。
“没有。”豪仔摇摇头,“七十六号有行动一处和二处,这个三处倒是没有听说过。”
“此人言语中颇为自信。”程千帆说道,“最重要的是,姚长根被杀死了,那些租赁合约也被我们抢走,此人虽然言语中有说请我帮忙查勘,实际上却并非那么急切的。”
……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问豪仔。
“说明……”豪仔思索着,“说明无论是姚长根被杀,还是姚长根掌握的情报丢失,他们实际上并未放在心上。”
“对了。”程千帆点点头,“姚长根手里的那些租赁合约有多重要,你应该是清楚的,如此重要的情报丢失,这个冯子谦竟然如此淡定,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其他人开口了,没有姚长根他们也有把握对付上海区。”豪仔说道,“所以帆哥你怀疑他们已经抓住了陈功书,陈功书是上海区区长,有了他,上海区几乎就是脱光了衣服的小姑娘。”
说着,他又想了想,问道,“帆哥,难道不会是其他人,比如说那个被他们抓住的上海区情报处处长赵琦开口了?”
“不会。”程千帆摇摇头,“严格说起来,赵琦的价值是比不上姚长根这个会计的,只有比姚长根更有价值的人在他们手里,并且投敌叛变了,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弹了弹烟灰在烟灰缸里,说道,“此前我们一直疑惑为什么陈功书没有收到戴老板的密电,或者是收到了密电为什么没有什么反应,这是一个谜团。”
“帆哥,我明白了,如果陈功书已经落入他们手里,这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豪仔说道。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
就在此前,曹宇在门口迎接他的时候,两人握手,曹宇借此机会将一个纸条放在他的手里。
他也借着从口袋摸手绢的机会,将纸条放进口袋。
在离开春风得意楼之前,他去了茅厕,悄悄看了纸条,纸条上就写了一句话:陈功书投敌叛变。
所以,实际上他现在是已经确切获悉了陈功书投敌叛变这个机密情报的,但是,出于情报来源的保密需要,他又不得不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演戏。
……
“帆哥,假如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陈功书真的落入七十六号手里,甚至已经叛变了。”豪仔说道,“那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
“愚蠢!”程千帆骂了句,“假若陈功书都已经叛变了,你觉得上海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哪个人没问题?”
“那……”豪仔沉默了,“帆哥,都是抗日的袍泽,我们要是行动快一点,兴许能赶在敌人动手之前多救几个人。”
“这样。”程千帆表情凝重,思忖说道,“按照租赁合约上的地址,安排一个机灵的弟兄,乔装打扮一番找一个投币电话,打电话过去示警。”
“好,这个办法好。”豪仔高兴的点点头,“就说姚长根和赵琦被抓?”
“唔。”程千帆点点头,“加一句,陈功书被抓叛变。”
“帆哥,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这样说的话,万一那位陈长官没有投敌……”豪仔有些迟疑,说道。
“我管他呢。”程千帆说道,“我也是为了上海区的安全着想,为了抗日大局,他陈功书即便是没有投敌,即便是受点委屈又怎么了?”
“是是是,属下明白了。”豪仔赶紧点点头说道。
他心说,这可不是受点委屈的事情,不过,既然处座这么吩咐了,他听命行事就是了。
只要帆哥没有坐视上海区出事,其他什么都行。
……
“怎么回事?”李萃群看了陈功书一眼,面色不善。
陈功书在七十六号特工的‘贴身保护’之下,来到了文蛤路的上海区区本部机关驻地。
按照既定计划在陈功书的带领下先拿下区机关,然后用此地的电话联络其他各单位,通知各单位的负责人来文蛤路区本部开会,由此便可将上海区各单位中高层一网打尽。
却是没想到陈功书带人来到文蛤路区机关驻地后,却发现挂着大江商行的牌子的区机关本部办公室里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
不仅仅如此,现场的火盆里还有焚烧文件的残余灰烬,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可见人员撤离之匆忙。
陈功书面色阴沉,“李主任,陈某现在也是满头雾水。”
他说道,“我知道李主任在怀疑什么,但是,我自从被你们抓了后,一秒钟都没有离开你们的视线,且不说我早已经决议效忠汪先生,此忠心天地可鉴,即便是陈某不老实,也没有机会通风报信啊。”
“陈老弟,不要误会。”李萃群微笑着,“我只是对此情况不太理解,想请老弟你帮忙参谋参谋。”
他示意陈功书宽心,“老弟你对汪先生的忠心,为兄我是看得见的,是万万不会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