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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涛同意与童子驾鹤同回南中。
江云濯坐在大街上问两个夫人:“星竹,玉茹你们说咱们仨去哪啊?如今这房子也让我卖了,现在连个家也没了!”
林星竹道:“谁说没有家的,你别忘了林州还有一群徒弟等着你呢!”
金钰茹也附和:“姐姐说的对,只要咱们在一起到哪不是家啊!”
听了两个夫人所说江云濯也是如梦方醒,也不多留三人各自带马,也不与人辞行,纵马出了城门,一路上也不急行走马看花,有人写了一首临江仙描绘一路景象:
榴火燃云莺织翠,青骢并辔过烟郊。剑穗摇红系柳梢,忽惊群燕起,划破碧天绡。
解鞍暂醉青梅酿,笑指流泉淬宝刀。廿四桥头星欲潮,江湖同载酒,共此月轮高。
这一天正来到林州城庆云寺,金钰茹腿脚快先进去看看众弟子,口里吆喝着“孩子们,我们回来了!”
众师兄弟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急忙跑出去见了师父师娘纳头就拜,尽诉离别之苦。
林星竹一看才分别一年多这些孩子长高了不少,一个个顶天立地倒也能独当一面了。
韩荣领头说:“师父师娘,你们这一年去哪里了,我们日也思夜也盼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快快快师弟师妹们跟我一起再拜师父师娘”。说罢又是一拜。
江云濯听得他们几个声音洪亮底气也足,知道他们几个这些日子没有偷懒,也很欣慰道:“也难怪你们这般勤奋肯学,我一个瞎子,怎么就愿意就在这等我呢?”
盗年抢着说:“师父,江湖上那个不知您的名头,我们都听说了您在疆场上如何勇猛,如今梁国谁不认识你啊,当你的徒弟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众人嬉笑,又逢老僧前来,江云濯与他讲经说法一夜这才睡去。
第二天江云濯带着两个夫人六个徒弟共回南中,一路上没什么事情发生,只说这一天又来到了一处所在。
只见远处荆棘丛生,杂草遍地。
林星竹疑惑道:“不对啊,我记得这条路上没有这么多的树木藤条啊,这才几年没走,怎么就生出这么多的树藤”。
盗年自告奋勇道:“大师娘我去看看”。
“去吧,你可小心啊!”
盗年得令,使个轻功,就看他身轻如燕,机敏似猿猴,几个闪身到了一棵老松树顶上,随后手搭凉棚抬眼观看,只见得:
松柏如铁铸铜浇,枝杈横斜似断龙筋脉。千年古藤绞缠若玄蛇蜕骨,虬结的根系从岩缝里暴凸而出,偶有金箭般的锋芒刺透三重树冠,却在坠地前被荆棘织就的罗网绞杀成斑驳碎影。
若细观其势:东南隅老松皆作搏杀态,针叶如淬毒匕首倒插云霄;西北麓柏树群落更显阴诡,墨绿色鳞片状树皮层层翻卷,每道裂隙间皆垂挂着蛛网般的须状气根,随山风摇曳时宛若招魂幡幢。头顶有樟木横枝垂落的钟乳状树脂,其粘稠如饴糖却暗藏腐骨蚀肤之毒;足下盘踞着铁线蕨锐利如钢针。更有巨榕气根垂落成帘幕,藤蔓绞缠作栅栏。
盗年见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飞身下树道:“师父,两位师娘去不得,一望无际只怕有三五百里远,整个道路全是松柏遮盖,藤蔓缠绕,荆棘丛生当真去不得!”
江云濯听了也是奇怪,口中疑问:“怪了,南中的路我也走过多少次了,没有这么多树啊,难不成有什么东西作怪?”他又凑鼻子闻了闻好浓郁的尸气。
金钰茹道:“怕他鸟甚,一把火烧了也是个干净!”
江云濯说:“别别别,纵火烧林子罔顾生灵,咱们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林中一阵大笑:“江驸马果然英雄,老朽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