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在崔二眼前扭了一阵腰的吕珠儿将药碗放在榻前,探身将崔老爷扶起半身,崔老爷背上的痈疮虽见好转,但近月的卧床不动早将一身精气神儿毁了个空,若不是那玉山大师假扮的医师叮嘱,他真想把家里藏的百年老参塞嘴里充充阳气。
眼下正是夏时,外面酷热无比,他却只感到浑身冰冷彻骨,不得不加盖冬被。
身形消瘦的崔老爷身子骨轻得能让一弱女子毫不费力地抱起,像往常一样,崔老爷背靠厚被,依将在床榻边,近月来服侍得他无微不至的吕珠儿未见倦色,依旧风华正茂,神采奕奕。
“辛苦你了,珠儿。”崔老爷瘦削的面庞斜枕厚被,半眯着眼有气无力道。
“说什么呢,老爷,这都是奴婢的福分。”
美艳的吕珠儿微微抬手便露出无边风情,娇艳万分,只可惜崔老爷不解风情,连喘口气都很吃力了。
经名医治疗几日,背疮已经结痂,不再生脓了,虽隐隐作痛,不大能动弹,这是好转迹象,但崔老爷被折磨得一日不如一日精神了,崔二未久伴在榻不知细情,那位日夜候在榻前的吕珠儿心里忐忑得很。
“然儿,你过来。”崔老爷缓缓气,想“卖惨”劝劝家中劣子性子改改,好好打理好崔家放在邻县的庄子,指望他撑起这崔府的门面是不可能的了。
讲真,自打他老爹卧病在榻后,崔二很忌讳离他老爹那么近,生怕被传染上。
他还年青着哩,可不想卧病于床,动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