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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弟弟,难免又想起哥哥,永琰感叹道:“昨夜兄弟们俱在,只是‘遍插茱萸少一人’了。大哥早早托人送了外头银楼里打的头面做贺礼,可惜没有皇阿玛的圣旨却是不得脱身回京的。”
“哎,昨夜我瞧着绵德很有做长兄的风范,领着绵恩、绵坤玩耍,但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却没一点儿孩子的活泼自在……”
嬿婉摇摇头道:“守陵岂是什么轻省活计,大阿哥哪有时间脱身回京?对孝贤皇后的祭奠,除了清明、中元、冬至、岁暮和祭辰这五大祭,另外还有每月朔、望的二十四小祭。能送礼物回京就已经是他惦念你了。”
永琰捧着茶杯轻叹道:“二哥对绵德、绵恩颇为照顾,提起大哥时也好似全无嫌隙和记恨,换做是我也未必能像二哥一般宽和。等大哥守陵回来,兴许所有旧事就可翻篇了。”
嬿婉笑道:“你只做到你自己的就是,大阿哥和永琏之间他们自有分寸,也哪里要你这样事事费心,连新婚的日子还惦记着这些?”
永琰不是当事人,不能替谁原谅谁,瞧着也不过是干着急,哪能事事遂愿呢?
永琰想了想,也是洒然一笑,摆摆手道:“倒是儿子痴了。”
总不能为了他的一己喜好,逼得哥哥们装出冰释前嫌、一团和气的样子来
又笑道:“哥哥们之间的纠葛儿子插不进去手,可有一件事儿却是萦怀不忘,不能歇心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