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得快要出神，冷不防听到萧倾的声音。
“梅常侍也觉得他们该死吗？”萧倾想了想，“或者说，梅常侍是否想到了，只要他们送去宫狱，便会没命。”
梅疏定了定，语气平缓，“之前并不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宫侍来报，得知之前那两位宫侍没能捱过板子的时候……”
梅疏这时没有隐瞒，从宫狱说到黄总管，再说到内侍局等等相关联的事情。
萧倾本来觉得心情低落。一方面是因为那两个宫侍虽然不是她杀死的，但到底因为她而死。另一方面可以归结于无形的不安感觉。
即便她已经决定在有限的时间里，试着做一个还算称职的“皇帝”——当然她的终极目标并不是做伟大明君之类的。
但这几天下来，无论是她看书读史，还是所见所闻，这些都告诉她——除了一些表象的礼节，她对于这个职业，其实连入门级别都没有达到。
她没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时候，赵右辰已经挡到她前面，表示无论如何一定会保护好她。
她不忍见不过说了些不当的话的宫侍因此送命，于是自以为以适应了这个世界规则的方式表达想要保住他们性命的想法，可结果是无论是她身边的赵右辰、梅疏等人，还是宫狱那边，其实都并未当真吧？
等等，她似乎听到梅疏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陛下，宫狱独立于内侍局存在。在无后妃掌宫的情况下，宫狱总管直接听命于陛下，不论对错，只遵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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