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向来神秘低调,自己也是看了秘卷才窥见这个族群的几分踪迹,如果只看着眼前这将死的狐妖,没有人能想象到这就是传闻中雪狐的那位族长。
他又呕出一口带着碎末的血液,在极速消逝的生命力下,松临木却扬起嘴角,勾起一个足够愉悦的笑。
猩红的嘴唇慢慢开合,用尽全力的比着嘴型,好像在说着什么东西。
本该是胜券在握的局势,男人却无端心里发慌。
呸!发什么慌呢!
一边这么想,他又把脚碾得更紧。
仙草,那可是传闻中能够成仙的仙草!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普通玩意。
都这种地步了,那传说中的仙草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刚来的时候以为这雪狐一族多厉害,还忌惮他们什么特殊的手段,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就算死前整了这一出不明不白的表情又如何?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根本没有办法,他们之前再有能力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自己踩到脚下?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瞳孔兴奋的放大,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脚下的男人已经断了气,只有脸上保有刚才那种神秘的微笑。
死到临头还嘴硬。男人已经完全稳下心神,一脚踢开松临木,沿着雪狐族群所在的位置细细摸索,一分一毫的诡异地方都不放过。
他的寻找无疑是毁灭性的,路上不乏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对他有用的财物他便收着,无用的就玩弄的砸碎,有一只幼小的还不能化形的狐妖,被他的家眷藏在水缸里,小狐狸不认人,看到男人掀开水缸的盖子,就欣喜的吱吱叫着迎了上去,结果被男人一掌就捏碎了身体。
他还那样小,柔软得如同一团棉花,轻飘飘的飞炸在对方的手中,换来那人脸上的一片满意之色。
陈恭发现自己能动了。
血液又从哪里吝啬的流向肢体,他的双腿灌满铅,沉重而缓慢的向着对方走去。
似乎要仔细的让他见证这一切的发生和毁灭,他的脚在地面上拖动,他的双眼也被迫着凝视路边。
散落的皮毛、大半的残肢、到处都是死去的人。
他走到叶澜久前,浑身是血的女人撑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他的脚踝。
大概是声带已经在刚才的虐待中损坏了,她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中混杂着各样的复杂情绪,最为明晃晃的是其中的哀求意味,女人恳切的看着他,手指断了几根,抓的却很紧。
陈恭的腿沉重到甩不开这样一个人的抓握,他无言的点头,那双手释然的松开。
他知道叶澜久想要说什么。
他们的目的相同。
男人很快就找到了刚才密室的位置。
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地窖,周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草垛,他并不着急进,而是慢条斯理的走近一步,风声拂过草叶,须臾之间,他抓住了一团还在移动的草垛。
松听雪被人抓着尾巴倒吊着,大脑充血的失重感让他暴躁不安。
“放开我!”他拳打脚踢,胡乱扑腾着手脚。
男人没理,反而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松听雪。
雪狐一族的继承很简单,是由血统决定的,毛色越洁白鲜亮,证明这只狐狸的血统越无暇,这些纯血的狐狸往往拥有着更加完善的种族天赋,也在族中有着更加优越的地位。
比如松临木,比如松听雪。
有什么其他人能比雪狐族长和他的儿子的皮毛更纯白呢?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恶劣,也就没注意松听雪刚才翻转身体,利用巧劲,狠狠的咬了他手臂一口,上面那原本就很黯淡的图腾更是被他咬断一小节,刚才松临木留下的抓痕还在上方隐约渗血,此刻又添新伤,一大一小,赤//裸的横在图腾上。
他怒骂一声,把狠狠松听雪甩到地上。
“真不愧是一窝出来的牲畜,你和你爹真是一个样!”
听到自己爹的消息,松听雪坐不住了,警戒的后退,竖瞳几乎要缩成一道直线:“我爹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啊?”男人随意的抹去手臂血迹,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微笑:“真是后悔,我刚才应该把他的头砍下来带给你。”
“你!”松听雪气急,双眸猩红,更是化作了最适合战斗的半兽形,嗖的一下就朝着男人扑过去。
他确实聪明,也确实有天赋,可他还刚成年没多久,怎么打得过面前不知深浅的的敌人,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我劝你不要学你那个不知变通的爹。”男人重重拍过松听雪脸:“乖乖告诉我仙草在哪,我就放过你。”
回答他的是手下狐狸崽子吐出的血沫。
这青年倔强的惊人,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憎恨厌恶。
男人突然起了兴趣。
他一向喜欢折磨人,越自持身份的人越倔强,发掘不同的酷刑,一点点撬开他们的嘴,无论用和何种手段,能听到这种人的惨叫才是最美妙的事情。
他会拔掉这牲畜的利齿,磨平他的尖爪,直到这血脉纯正的雪狐甘愿臣服,在他脚底为了生存而摇尾乞怜。
第一步……他饶有兴味的目光看向松听雪的尖爪。
半兽形态的妖族,属于‘兽’那部分的特征就更加显眼,黑亮的爪壳,边缘的尖锐又有银光闪烁,常说十指连心,不知道…这爪子拔下的瞬间,面前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