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摘槐花。如今又陷在这如黑牢一般的地下,林大哥也不知身在何处,越想越觉伤心难过,索性也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宁茹见她如此,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泪水猛然止住,一双大眼睁的浑圆:“你怎么哭的比我还大声?又不是你爹舍弃了你?”
玄青闻听此言,心中犹如被巨石辗过般痛楚难捱,若不是当初为了所谓的谢恩礼将她送往招摇山,怎会有如今种种。“你怎知他没舍弃我!他从未要过我……”玄青的哭声愈发凄楚,似是要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哭出来。
宁茹心中愕然,看着哭得双肩颤抖的玄青,想起她在招摇山所受的种种,被自己深爱之人欺骗玩弄,必定是痛苦万分。宁茹感同身受,心内生起怜惜,一把将玄青搂入怀中,只想与她一同坐在这黑暗之中,尽情痛哭一场。
玄青只觉自己被人紧紧搂住,周身被柔软而迷人的香气所包围。她不禁有些局促起来,慌乱之中猛地抬起头来,双唇却正巧迎上了宁茹细腻的粉腮,只觉唇间触感温软香滑。她的脸颊霎时绯红,心跳骤然加速,她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身体立时僵如石雕。
“怎么还亲上了?”柳繁奕惊讶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边传来。
“要你管!”宁茹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玄青急忙从宁茹的怀抱中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柳繁生走上前来,剑眉微微皱起,似有些不知所措。
柳繁奕则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耐:“你们俩哭够了没?哭够了就去找个石屋歇息,再想想破阵之法。”
宁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起玄青的手,朝着石街走去。
四人遇上寻来的王安之,一起寻了一栋石屋走入。石屋内空空荡荡,这些房舍竟只有一副框架而已。
柳繁奕环顾四周,欲寻些干柴生火,却便寻不着,只得叹息一声,瘫倒在地:“什么也没有!无草无木无泥无土,竟只有一些空石头架子。在这多待几日,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里面了!这宁渊当真是狠毒至极!”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愁闷不堪。
“玄青!”
此时,石屋外突然传来一男子声音。
玄青闻声心口一震,立时站起身来向门外张望,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入屋内。
玄青与柳繁生同声惊呼:“林大哥!”
柳繁生冲向林烨,将他紧紧搂住,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玄青站在二人身后,也松了一口气。
“你好兄弟可真是不少呀!”柳繁奕心中泛酸,嘴上便有些按捺不住。
林烨松开柳繁生,看了看屋内的众人,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柳繁生答道:“我们来寻你。”
玄青问道:“林大哥,你为何会在此处呢?”
林烨低头深叹了一声,而后蹲下身来,探手从怀中掏出十余块令牌,于地上一字排开,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柳繁奕的目光随着林烨的动作落在了那些令牌上,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扶云城风 云纹黄金令牌、林麓宗 沉香木柳叶令牌、 会玉台 水月白玉令牌、明炎门 红石火纹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门派的令牌?
林烨面色一沉,眼中盛满悲意:“这些令牌,皆是我在此石城中所发现。当时,我见此处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便逐一搜寻,从他们身上找到这些令牌。后来,我寻了一处地方,将他们好生安葬了。”
王安之眼中闪过疑虑之光:“持有这些令牌者,必是各门派修为高深的亲传弟子。为何他们皆命丧于此?而你,林烨,又是如何幸存下来的?”
林烨道:“今年六月,我灵峰山弟子在澜冰堡附近离奇失踪,其中一弟子侥幸逃回。据他所说,另两名同行弟子被澜冰堡之人生擒。但苦无确凿证据,我若贸然上门要人,那宁渊定是不认。于是,我假借祝寿之名,留宿于寒无涯处。本欲趁夜在他府邸探查,岂料那宁渊甚为警觉,竟被他当场撞破。无奈,我只得逃离寒无涯府邸。而后我乔装了一番留在澜冰堡,继续探查。前些时日,终于被我撞见一群澜冰堡弟子在堡外密林中埋伏,似有所谋划。我便悄然尾随,果然看到他们布下阵法,捉住了两名扶云城的弟子,往林中深处而去。我便紧随其后,欲探得他们藏人之处。岂知他们防守严密,林子中处处皆有埋伏。我还是不慎落入他们的阵法,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他们重伤拿下,随后被扔到这石城之中。”
王安之沉声道:“扶云城弟子现今何在?”
林烨垂目悲道:“已经死了……”
王安之眼中生起寒芒:“如何死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烨神色黯然地说道:“我们被扔下这石城后,四处寻觅良久,始终未能找到破阵之法。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城中突然降下一个身穿黑袍、遮住面容的神秘人。此人修为极其高深,我们三人联手亦非他对手。眼见那两名扶云城弟子被他残杀,我无力相救,只得自保。施法藏身于巨石之中,那黑袍人遍寻我不着,只得作罢离去。”
柳繁生眼中腾起怒火:“澜冰堡惨杀玄门修士,究竟意欲何为?”
柳繁奕此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气无力地问道:“如此说来,你已在此处待了将近一个月,你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林烨眉头紧皱,低声自语道:“我在此暗无天日之处,竟已有一月之久了吗? 我将石城内尸体所携带干粮尽数收集,又于地下泥土中掘出些野草、树根以果腹。”
柳繁奕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满怀希冀地问道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