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露身份做的一系列蠢事,捧着黑猫的脸蛋感慨地说:“小闵,谢谢你原谅我,爸爸真的很蠢。”
黑猫不知道说什么,更说不明白,只好放缓眨眼的频率,告诉周郃他有在听。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挂在天边,周郃怕再晚些黑猫会着凉,将猫送至医院便离开了。
早早守在病房的裴景声,十分有教养地目送周郃离开,回到病房时青年已穿戴完整,正站在窗边。
“你没给小橙浇水吗?”罗闵手指插入土层,有些干燥。
裴景声提来迷你浇水壶,“我有点嫉妒它,所以不想喂它喝水。”
“嫉妒?”青年转过脸,觉得从裴景声口中吐出这个词有些微妙,“嫉妒什么?”
男人攥着他的手腕,用湿巾擦去他指尖的沙土,“有些草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关心。”
罗闵一直在等他下半句,可等浇透了水都没等到,“所以你缺人关心吗?”
“嗯。”裴景声抬起脸和青年对视,罗闵终于瞧见他左脸青紫交叠的伤痕,皱起眉,“你撞到门框上了?”
很合理的猜测,能和裴景声有接触的人,谁会打他?
“是被人打的。”
“别人为什么要打你,他还好吗,住院了吗?”
面对罗闵关切的询问,裴景声浅笑,原来他在罗闵心里那么强壮,不过他还是如实回复:“他什么事都没有。”
罗闵轻轻触上他左脸的淤青,“你没伤到脑袋吧。”怎么还笑了。
虽然裴景声很欠揍,但商业上的冲突,有什么是不能靠互相给对方公司发财树浇开水解决的,非要拳脚相向?
把裴景声打坏了,要赔钱的吧。
“我带你去挂号,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还记得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吗?”
裴景声跟着他走,“记得。”
“那你记得找他赔偿,除了脸上,其他还有地方被打记得说,去急诊看吧,门诊医生都下班了。”
黑发在青年身后晃荡,遮住了挺拔的肩颈,像蛇一般攀附在青年清瘦的背,裴景声定定地瞧着,突然说:“罗闵,你要不要也打我一下。”
罗闵止住脚步,锋利的眉眼满是疑惑,“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会做一件可能让你生气的事。”
他的目光平静,却令罗闵产生一种被锁定的危机感,空气黏稠得有如实质。
前后的身份对调,裴景声握着罗闵的手腕,牢固得不能挣脱,罗闵被他带进一处楼道。
防火门砰地关上,声控灯一层接一层亮起,与光线同时抵达罗闵瞳孔的,还有宽阔的肩背。
他被笼罩在一块独属于裴景声的阴影里。
后颈被炙热的掌心握住,男人轻抓着他的发丝,令他被迫仰起头。
熟悉的呼吸声凑近,更重更急,“你可以随时推开我,然后把我踹到楼底下去。”而后,男人低头,咬住了青年色泽浅淡的唇瓣。
柔软的唇毫无阻碍地相贴、碾磨,牙齿生涩地碰撞在一起,罗闵咬了他,血腥味在彼此口腔内传递,分不清你我。
坚实的手臂拦在青年腰后,并不如男人所说那般给予了逃脱的余地。
罗闵被按进裴景声的怀里,仰着头接受着青涩而热烈的吻。
第99章
急切地吻如疾风骤雨般打下, 湿淋淋填塞了口腔,呼吸不畅。
到处都是水津津的,罗闵被迫仰着后颈接受雨幕灌溉,眼前湿润, 瞧不清人, 影影绰绰。
紧密的拥抱成为不可逃离的笼,他被裹缠着, 被暴雨浇透化为一条缺氧的鱼, 急切地浮出水面透气,笨重的呼吸声盖过黏腻的水声。
“深呼吸, 别着急。”暴雨初歇, 男人抚着他的胸口顺气,“罗闵,好喜欢你, 再来一次吧。”
瞳孔霎时放大,吻密不透风地压下。
心跳如闷雷打响,轰隆轰隆,青年玉白的侧颊如闪电白光照亮眼前,如溺亡前抓住最后机会透出水面, 裴景声攫取着罗闵口中的氧气, 舔舐每一处湿润。
仿佛唇齿就这样融化在他的呼吸中, 口腔交叠形成巨大的礁洞, 蜜液汇聚流淌,恨不得就这样将青年吞吃入腹。
谁都没有闭眼, 裴景声甚至能感知到罗闵垂下的睫毛扫过他淤紫的侧脸,痒得发烫。
青年细韧坚硬的骨骼穿透掌心,令他无法动弹——裴景声想就此解释他强烈的掌控欲。
“还能不能再来一次……”青年湿热的吐息打着耳廓, 裴景声情不自禁道。
回应是罗闵微凉的指尖附上他的侧脸,用力一碾,刺痛蔓延,“不能。”
罗闵抽开环在腰侧的手臂,从男人的脚上下来——过去几分钟里他一直踩在裴景声的脚面。
“宝宝,你好心软。”裴景声笑得餍足,淤痕扩散开,平添几分危险气息,“我以为你会把我从这里踢到最底下去。”
“你勒着我,我会和你一起滚下去。”嘴唇刺痛,湿乎乎,存在感鲜明,罗闵忍耐着不去用袖子抹它。
“那我会松手,不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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