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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郃的目光太强烈, 罗闵顺着他的视线向身后看去。
空无一物。
那是怎么了?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黑猫不知所措地开始舔毛——他现在已能做得十分熟练,再不会出现舔着舔着反胃干呕或是舔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接触到猫毛这样的情况。
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轻轻地梳理, 刮开缠绕在一起的毛结, 皮肤被牵扯带起奇妙的触感。
这是做人时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黑猫舔着舔着便停不下来,看着蓬乱的长毛在舔梳下整齐顺伏, 满足感油然而生。
上瘾。
怎么会有猫不爱舔毛呢。
不过几月未打理, 毛发变得厚重密实,罗闵梳理起来也变得困难, 用力舔不到一会儿, 就觉得疲累。
嗯……
舌头挂在毛上了,黑猫舔梳的动作一顿,装作不经意地扫眼向周边看去——他终于意识到这里还有周郃的存在。
周郃不在。
原来的位置上空空荡荡, 黑猫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垂在沙发边的尾巴却摆了摆。
他向沙发里侧挪了挪,专心致志将自己的舌头从毛结中解救出来。
抬高下巴,用力向上梳!
毛结似乎缠得越来越紧了,黑猫的毛发本就细软厚实, 极其容易缠在一起。在外力作用下, 非但不能痛快地分开, 还愈发团结地缠绕在一起, 勾着猫舌头上的倒刺,松不开, 解不了。
黑猫微微睁大了眼睛,吐着舌头等着唾液濡湿毛发,再将舌头解救下来。
然而就在这么危急的关头, 周郃去而复返,疑问道:“小闵,怎么了?”
罗闵回答不了,转了转脸,将后脑勺留给周郃。
看不到就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
男人却没什么眼力见地凑上前,“爸爸帮你梳毛好不好,沙发上掉了好多你的毛毛,吃进去对身体不好。”
沙发是皮质的,很容易清理,周郃只怕罗闵一不小心将毛吞进肚子里,猫会吐毛球,但罗闵变回去,吃进去的毛还能吐出来吗。
黑猫垂在沙发边缘的尾巴上下拍了拍,良久,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猫叫。
周郃只当是同意,双臂一揽将猫搂进怀里,将大黑面饼翻个面,就见黑猫面无表情地吐着舌头,看着很不高兴。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父亲,特别是作为一个还在努力缓和父子关系的父亲而言,是绝不能发出任何嘲笑,或采取引起任何负面联想的举动。
周郃应当为罗闵树立一个沉稳、贴心、关怀的慈爱形象。
而不是当即拿出手机状若无事地连拍几十张照片上传云端。
很可惜,周郃反应过来时已经那么做了,他沉稳地放下密齿梳,沉稳地拿起手机,沉稳地说:“爸爸现在就给你拍毛……”
“……”
罗密闭上了眼睛,尾巴在周郃腿上打鼓似的拍动。
好在周郃及时恢复了理智,将黑猫舌头解救下来,又花了近四十分钟将黑猫全身的浮毛刮下。
漫天黑雪飞舞,周郃首当其冲,出门前不得不换了身衣服。
“小刘,你找个人到我办公室做一下清理,越快越好。”
小刘连声应好,目送人走远,走进办公室,满地黑毛团欢快地滚来滚去,几缕浮毛乘着被门带起的风扑在小刘的脸上。
呸!
另一边,周郃抱着黑猫,走在去往餐厅路上,自然地从嘴边摘出两根漏网之毛,心想有没有人能吃的化毛膏。
绿树餐厅属于闪影内部,不对外开放,菜系不多但胜在口味精细,可以按个人喜好定制,但价格较闪影其他普通餐厅略贵。
不过这是相比于免费食堂而言,比起外食,绿树餐厅已是相对实惠的价格,故而餐厅内人并不算少,三三两两地坐着人慢悠悠地聊天。
周郃提前打了招呼,没等多久菜就上齐了。
清一色的清淡口,没什么油水,入口更多是食材本身的清甜。
男人要了一副全新的餐具,先照顾着罗闵吃。
罗闵对肉没什么兴趣,蔬菜吃了半饱就停了嘴,周郃怕他没吃饱,又要了一盘虾细致地剥。
黑猫在座位上端正坐着,周郃剥一个虾,他慢吞吞地吃一个。
他们坐在餐厅角落,周郃又挡住了绝大部分视线,没多少人注意到餐厅里还有一个非人餐客。
期间,邻桌坐下两人,一个年纪听着稍大,张口闭口皆是专业术语,另一个年轻的虚心受教,插着空嗯嗯是的太对了地接话茬。
周郃专心致志地喂食,没注意黑猫的注意力全拐在旁边人身上。
“哎,看我,尽说些工作上的事了,休息期间,咱不谈工作了啊!”
年轻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又提起精神笑着接话,“张部长您能说这些,我受益匪浅。”
张部长舔着牙齿发出啧的一声,“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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