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于是,大家连着忙活了两天,在院子里用柴火灶煮了好多药汁子,忙来忙去,制作了很多解毒药丸,各自给小巷中人分发了,剩余的一些,留给了王家铺子。
乔茜又买了这一年的历书。
历书就是黄历,上头记载节气、日期,每一年的年末,朝廷都会出新一年的历书。
乔茜买了,又同主世界的历书对比起来,坐在桌前,仔仔细细地做了个自用的日历,最后一个个日子数过去,在一年后夏天的某个日期上,画了一个重重的圆圈。
这是约好要同阿飞见面的日子……她牢牢地记下了。
乔茜珍之重之,把这张大日历挂在了她卧室的墙上。
日历旁边,是她的照片墙。
照片墙上,已挂了很多她收集的照片。
半裸微笑、皮肤湿润的楚哥;醉酒望天的阿飞;把腰塌下去一点刮胡子的红大爷;喂斑鸠的花满楼;以及……很多很多的陆小凤。
……毕竟陆小凤浪费了十多张相纸拍自己的鬼脸。
乔茜是一点都不想放的,但陆小凤完全无视了她的抗议……
为了抗议陆小凤无视她的抗议,乔茜把那张珍贵的陆小凤狰狞脸给放上去了——就是刚摇到拍立得那天,乔茜故意去掐拧陆小凤的时候拍的那张,陆小凤还因此生了闷气。
为了抗议乔茜的不做人行为,陆小凤把自己的斗鸡眼照给挂上去了。
……斗鸡眼也没比痛到模糊要好到哪里去吧?
为了抗议陆小凤把斗鸡眼照挂上去,乔茜……好叭,乔茜没牌打了。
陆小凤哈哈大笑,把他们俩头碰头比剪刀手的照片挂上去了。
然后,最中间的是那张大合照。
温泉河灯前、元宵佳节时。
照片里,乔茜、陆小凤和花满楼像是三只挤在电线杆上的鹌鹑一样挨着站;楚留香微笑地立在乔茜身后,他比乔茜高了足足一个头,完全可以露出来;一点红双手抱胸,就立在一侧,谁也不挨着。
至于阿飞……他被乔茜一把拉了过来,抿着唇站在她身边,相机咔嚓一声定格时,狼少年抬起了一双冷而明亮的眸子,倏地盯住了镜头。
乔茜瞧着这张照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会再见的。
她扭头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拉起被子,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窗外,是黛色的天空,是年轻的夜晚。
一阵夏夜的凉风,忽然吹拂过了她的窗户,吹起了她额角的发丝,乔茜翻了个身,怀里抱着玩偶,身子蜷缩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做一个重逢的美梦。
***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
乳白色的晨雾笼罩住了酒馆,令远近的山峦呈现出了一种迷迷蒙蒙、浓浓淡淡的颜色。如同以往千千万万次一样,金光照耀在了雪山之巅,积雪反射出了璨璨的辉光——
泠泠的冰泉也在这春日青阳中融化了。
这里是秦岭的山麓。
珍珠斑鸠忽然扑棱着落在了她的窗台上,胸脯高高的鼓起,眼神相当的智慧,尖尖的鸟喙张开,就要发出清早第一声快活的鸣叫!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倏地伸出,几乎是在瞬间就把斑鸠给薅走了,那声快活的鸣叫便被这只手给挤了出来,变成了一声惊恐的“咕呜~~!”
随即,斑鸠对上了一双冷烈而清明的碧眸。
哦,是全自动小米播撒机(早晨版)啊,那没事了,那没事了~~
斑鸠身子瘫在一点红手心里,很放心地等待着。
一点红:“…………”
一点红把它薅到前头去,给它撒了一把小米,斑鸠扑闪着翅膀落地,又开始大吃特吃、大吃特吃。
一点红:“…………”
一点红懒得看它,走掉了。
他刚练完剑,浑身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近日,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增加训练的强度,更多的消耗精力。
他顺着后院的游廊走了一圈儿,路过乔茜的卧室时,目光好似不经意地朝里头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
一点红:“…………”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什么……
乔茜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长长的猫条,和一点红对视着。
然后……
乔茜:“阿嚏!”
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好像浑身的毛毛都炸开了一样抖了抖……
突然回到冷飕飕的初春,感冒了T▽T
而且还被红大爷给看到了……
乔茜就这么盯着一点红,慢慢、慢慢把自己的头缩进了被子里……
一点红:“…………”
一点红的唇角忽然忍不住向上翘了一翘,露出了一个一闪而过的、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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