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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缇莎兴奋地凑了过来,“那姑娘,咱们何时动身?”
“明晚。”叶采薇十分谨慎地压低了声音,“赶紧准备准备,切记莫要让人瞧出端倪,尤其防着黄桃。”
“是。”
话音落下,黄桃便正好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姑娘何时歇息,奴婢伺候您吧。”
“不必了。”叶采薇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去歇息吧,缇莎伺候我就好。”
黄桃看了缇莎一眼,淡淡道:“殿下吩咐奴婢寸步不离地跟着姑娘,奴婢不敢不从,还请姑娘莫要让奴婢为难。”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那,缇莎你就回去吧,这儿有黄桃就好。”叶采薇看着缇莎笑了笑,后者立马会意,福身行过一礼便出了门。
黄桃扭头看了看缇莎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杜婉仙守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抚着:“姑母放心,仙儿去寻的这位郎中医术精湛,定不会让您留疤的。”
她怔怔地点头,似是还没缓过来,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仙儿,含香苑那位定是会巫术的!”她眼中满是愤恨,笃定道,“否则我怎会连半分当时的记忆都没有!”
杜婉仙笑了笑,颔首:“姑母,您一定是太累了,好生睡一觉吧。”
“你不信?”杜莞华看向杜婉仙,气道,“我是你姑母,你不相信我?”
见状,杜婉仙扯了扯嘴角:“姑母,仙儿当然信您。”
话音刚落,容津岸便忽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在二人面前站定。
瞧见来人,杜婉仙连忙起身行礼:“仙儿见过表兄。”
“岸儿来了。”杜莞华抬头看了看容津岸,惨白的脸上勾勒出一丝笑容,“过来坐吧。”
“不必了,本王过来,只是有几句话要同主母说。”容津岸嗓音不悲不喜,听不出情绪。
容津岸直直地盯着杜莞华,那双眼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叶采薇是苗疆圣女,怎可能会巫术?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本王会请国师来王府驱邪,您日后便莫要再去含香苑了。”
“岸儿此言何意?”杜莞华瞪大眼睛站起身,哭道,“你还要护着她,说是我中了邪?现在外边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她是不祥之人,会给盛国带来祸端,你还要护着她?”
“外边的流言蜚语主母也信?”容津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若您毫无证据全凭自己心意做事,那便当不上主母这个身份。”
话音落下,杜莞华踉跄着后退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岸儿,我看着你长大,从小到大何时亏待过你?你竟要为了一个外人,剥夺我的掌家权?”
“此次只是警告,若再有下次,便说明您确实不适合掌家。”
说罢,容津岸抬脚便转身往外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关于父亲,主母不妨多留意身边人。”
瞧着容津岸离去的背影,杜莞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杜婉仙忙扶着她坐下:“姑母,其实表兄说的也并未毫无道理,您与姑父住在流水苑,那定是流水苑的人机会更大,否则您怎会连个人影都没抓到?”
“说得也是。”杜莞华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一瞬间就变得锐利,“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人,我倒要瞧瞧是哪个货色胆子这么大!”
“去将流水苑的侍女全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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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阴沉沉的,很快便黑了下来。
屋内燃烧的烛芯被从窗口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止,那暖黄色的光在榻边少女精雕细琢般的脸颊上晃了晃,许久都未恢复平静。
白日的烫伤黄桃已去寻了郎中过来瞧,给叶采薇上好了药,现下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见这大半日的时间,她都心不在焉的,难免担忧。
缇莎端了一盘洗净了的水果从屋外走了进来,放在了榻边那半人高的小桌上。
“姑娘,吃点水果吧。”
叶采薇微微颔首,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青枣放入了口中。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稍稍缓解了她嗓间的灼热。
瞧她恹恹的,缇莎似是想逗她开心,开口道:“对了姑娘,流水苑那边在寻人呢,折腾了大半日都还未折腾出个结果来。”
“是吗?”叶采薇了无兴致地垂着眼睫淡淡应道。
见状,缇莎哑然看向黄桃,一时间也没了辙。
屋内静了一会儿,叶采薇忽然出声:“大人现下在何处?”
黄桃一愣,忙道:“殿下此时应当在书房。”
叶采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窗外的薇光爬上了树梢,将地面照得灰蒙蒙的,未几,便有一道倩影走出了含香苑。
叶采薇身上披着那日在城郊时容津岸给她的披风,披风下则是轻薄的纱裙,凭着记忆一步一步往书房去。
含香苑到书房的脚程很短,也不知是否是容津岸刻意安排的,只片刻便到了。
门是敞开着的,从外便能瞧见容津岸此时正低着头在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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