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收获挺大的,帝京有宵禁,街上到处都是巡城的守卫,夜里城门都是关着的,出不去。”
缇莎点了点头,思索道:“那咱们若是想要出城,便只能在天黑前出去啦?”
叶采薇应了一声,垂下了眸子,缇莎在她身边服侍了十年,最亲切不过,她本该相信缇莎的,只是……
从苗疆到中原路上整整三个薇,可关于祭司同缇莎说的解药的事儿,她竟半点没有透露。
祭司不让她说,她当真就不说,叶采薇难免猜疑她所效忠的究竟是自己还是祭司了。
若是祭司,那么姐姐还活着的事儿自然不能让她知晓。
趁着黄桃还未回来,叶采薇将蛊盅和昨日拿到的瓷瓶一并拿了出来,借着养蛊的名头将雌雄双蛊认了主。
缇莎瞧见那个从未见过的瓷瓶,好奇道:“姑娘,这是何物?”
“这是我新养的蛊。”叶采薇回了一嘴便没再多言。
缇莎点点头,瞧了叶采薇一阵,便垂下眼睫。
姑娘这几日似乎变了一些,同她的话都少了许多。
未几,黄桃走进了屋,笑道:“姑娘,奴婢去给您又寻了些话本子,姑娘闲来无事可打发打发时间。”
“好。”叶采薇轻轻点头,从她手中随意拿了一本翻看起来。
此书讲的是书生和妖精缠绵悱恻的感情故事,叶采薇一口气看完了整本,不禁思量。
书生分明有大好前程,却为了妖精不顾世俗的眼光。妖精分明能活几百岁,却为了书生甘愿体会人类的生老病死,他们为何?
叶采薇不太理解,她没爱过人,也不懂爱人究竟是何感觉。
若换成她,她会为了心上人放弃自己吗?
这个答案她也不清楚。
许是不会的吧。
思虑间,黄桃已经招呼着厨房的下人布好了膳,福身道:“姑娘,该用膳了。”
叶采薇点点头,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午时。
只是她刚坐下,便见身边的下人纷纷福身:“见过殿下。”
闻言,叶采薇身子一僵,抬眼便瞧见容津岸已经在屋内站定,沉着脸道:“你们都下去吧。”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二人,她站起身,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大人。”
容津岸嗯了一声,便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昨夜那如阎罗般杀气腾腾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她不由觉着头皮发麻:“大人今日来可是……”
“来用膳。”还未等她说完,容津岸便打断了她,言语间听不出情绪,“本王今日兴致好,想看着你吃。”
叶采薇:“……”这人此话何意?又不是喂兔子!
“坐。”
男人半眯着眼,眸子黝黑,似是能将人看穿一般,让叶采薇十分不自在。
可她又偏偏无法拒绝,只得低着头坐下,不敢动弹。
方才才探出云层的光又被遮挡住,屋内很快便暗了下来。
二人就这般坐着,相对无言,容津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出声道:“怎的不吃?”
此言一出,叶采薇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般盯着我,我怎么吃?
她气哼了一声,道:“大人兴致这般好,我可担心大人让人在饭菜里下了料捉弄我。”
容津岸眉梢一挑,似是觉得好笑,看了她一阵,之后随意夹起一块菜放进了口中,目光灼灼地挑眉看她:“如何?”
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采薇竟觉得容津岸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眨了眨眼,看了一圈,问道:“大人这几日身体不好吗?”
容津岸愣了一下,问:“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几日厨房做了好多血。”叶采薇朱唇微抿,脑海中又浮现了昨夜火光中脸上带血的那张脸,渐渐的,那张脸又与面前的人重合,不由让人心中一颤。
“嗯。”容津岸半眯着眼应道,“本王,嗜血。”
叶采薇:“……”
叶采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男人似笑非笑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为何会有此问?圣女莫不是想暗杀了本王,然后自己逃吧?”
“怎会?大人多虑了。”叶采薇轻轻一笑,又道,“我从未想过要害大人,更未想过要逃,此言不过是,关心大人罢了。”
“是吗?”容津岸轻笑一声,眼中透露出一抹玩味,也不知信没信。
一顿饭下来,容津岸当真便只吃了几口,其余时间都是在看着她吃。
不止如此,他还要盯着她多吃。
直到叶采薇实在吃不下了,他才气定神闲地离开。
她抿了一口茶,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恶趣味?
另一边,杜莞华去初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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