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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模样,哪儿气得起来。

  谢知云双手捧住二黑的脑袋瓜,直把它揉得眼睛都眯起来。

  玩了一会儿还没看见齐山,不免有些着急,没忍住双手搭在嘴边,朝树林喊:“大山!”

  “来了——”

  立马得到回应,听声音还挺近,谢知云不由露出笑容。

  低下头又扯了扯狗耳朵,轻声说:“你怎么跑那么快?”

  二黑“汪”了一声,伸出舌头在他手腕上舔了下。湿漉漉又热乎乎的,有些痒,惹得他连忙收回手。

  没一会儿,齐山就从树林出现,大步流星地靠近。

  谢知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没见他带彩,问道:“怎么样?”

  齐山吃完早饭,就去山崖检查蜂桶了。运气不错,蜂群都待得好好的,比刚来时还热闹些。

  听他一说,谢知云也放心了。

  “已经能看见蜜了,只要天气好今年收成肯定不错,”齐山夸赞完,递出一直捧在手心的绿叶包。

  绿叶用草茎串起来,做成网兜状,里面装着许多色红如鲜血的小果子。

  谢知云没见过,低头凑近些看了又看,“这是什么?”

  “三月黄,本来是去追野鸡的,没想到鸡没逮到,只发现了这个。你尝尝?”

  “手上脏着呢,先回去洗洗。”

  又挖了几棵野菜,谢知云才带上东西,同齐山往回走。

  到了鸡笼边上的树林,仅剩的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和一对儿鸭子都躲在树荫下。附近的落叶扒得干干净净,还刨出好几个浅坑。

  谢知云拿出竹筒,一边唤,一边将地龙倒在地上。鸡鸭听到声音,立马挤上前,脖子一伸,整条地龙就轻易啄进嘴。动作快的,吃完自个儿的还要去抢,差点打起架来。

  这再正常不过,两人也没管。看了看干草窝里没有蛋,便径直往院子走。

  水池如今扩大了两倍不止,边沿和底部都贴着从溪里捡来的鹅卵石。还凿了排水的孔洞,通上竹管后埋进地里,一截一截延伸至院外的树林。

  不过家里禽畜多,又要浇花浇树,每天用水量不少,池子从没装满。只有遇上下大雨,才勉强派上用场。

  谢知云仔细洗了洗手,连指甲缝都抠干净,又掏出帕子擦去水珠。这才捻起一颗刚冲洗过的三月黄塞进嘴里,牙齿一咬破皮,他就皱起脸——

  “好酸。”

  还有些涩,味道怪怪的。

  “我尝了挺甜啊,是不是你拿的没熟透?”齐山说着,也捡了颗又大又红的。

  下一瞬就露出同谢知云相似的神情。

  谢知云哼哼两声,笑道:“我就说吧,酸得掉牙。”

  齐山不信邪,一连尝了几颗,倒也发现甜的,但实在太难得,也不叫谢知云试吃了。

  “这么多要全扔了?”

  齐山想了想说,“我记得这东西可以泡酒,正好家里不是还剩了些酒,不如丢进去试试。”

  他们俩酒量都不怎么好,过年时买了一小壶回来应景,待客时喝得多点儿,也才消去大半,剩下的都快忘记放哪儿。

  谢知云在灶房翻了半天,最后才从一大坛子里给找出来。

  一颗颗三月黄去掉顶端的干花,除开破皮的那些,全放进酒壶。封好口后,还是重新塞进大坛子。

  地里暂时没别的活儿要做,俩人没再出门,搬了板凳到院子里各忙各的……

  齐山自是继续做木工,他前些日子接到单大生意——黑石村的孙猎户要给未出世的孩子打张摇篮床,还有澡盆和些木雕的小玩意儿。算下来可以赚一两出头。虽要得不急,但要求精细,工期也不短。

  谢知云则在一旁编些小东西,扇子、或圆或方的小竹盘。坐累了就起身走一走,看看自己移到陶土盆的花草,给擦擦叶片、松松土。

  何天青上次休沐回来只在家待了一天,他们正忙着种地,将好错过,只能再等七天。

  趁这功夫,他想多准备些东西,兴许去县城的时候能带上。

  天上起了云,太阳时而被遮挡,配着从树林深处涌出的山风,并不怎么热。鸡鸭稚嫩的叫声此起彼伏,生气勃勃。

  不知过去多久,趴在两人中间睡觉的二黑站直身子,两只耳朵警觉地立起,吠叫声凶狠异常,全然不似在他们跟前撒娇卖乖的模样。

  夫夫俩不约而同停下手里的活儿,抬眼朝篱笆外看去,见是个挎着木箱的矮胖中年男人。

  齐山唤回二黑,往外迎去:“是朱屠户,应是来劁猪仔的。”

  谢知云一听,也赶紧跟上。

  朱屠户个子不高,声音倒是洪亮,一见着齐山就哈哈笑:“今儿在山下劁猪,想起你家,正好来瞧瞧。看来运气还不错,没跑空。”

  他衣裳上还沾着血污,一看就是从别家来的,齐山连忙领着人进门:“麻烦您跑一趟了,先喝口茶。”

  朱屠户没客气,爬这么远的山路,确实口渴难耐。不过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没进屋,坚持在院子里坐下。

  一边喝着凉水一边四处打量,见地上铺了石子路,院里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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