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幸存者正疯狂地擦拭着上面的裂痕。
“缝合者，你毁了我们的归途！”观测者首领的声音带着数据失真的哭腔，“没有界面寄生，我们的文明就会消亡——”
“那就学会在无人注视的世界里真正活着。”林羽的声音穿过镜面，观测者的蜂巢虚影开始崩塌，“星灵族用无数次轮回教会我们，文明的延续从来不是靠寄生，而是靠——”他指向齿轮城外，废土居民正在用星灵族的技术重建家园，“在裂痕中生长的勇气。”
当原始镜面碎裂成十二块，每个界面的天空都降下金色数据流——那是观测者文明遗留的全部知识。赵刚接住其中一块，上面刻着星灵族的最终祷文：“当缝合者的心脏停止跳动，所有界面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苏瑶突然握住林羽逐渐透明的手，发现他掌心的十二芒星正在与她的图腾融合，形成全新的界面徽记：“观测孔闭合了，缝合回廊的能量也稳定了。但你的存在度……”
“不用担心。”林羽看着远处，灵幻大陆的浮空舟正载着现实世界的科研人员降落，星海苍穹的机械生物与地球的海豚在海面共舞，“每个界面都在孕育新的可能，而我——”他望向掌心流动的数据流，那里显形出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在不同界面微笑的画面，“终于明白，平衡者的使命从来不是维持平衡，而是让每个选择都有开花结果的机会。”
七十二小时后，主世界的了望塔顶端，伊恩正在调试新的界面导航仪，赵刚的机械义体已完全星灵化，正用振金手指在金属板上刻下新的联盟徽记。苏瑶翻开祖父的日记，最后一页突然浮现出全新的文字：
“当第47颗硬币落入命运的陶罐，
缝合者的旅途将从‘界面’走向‘界面之外’。
在那里，
观测者的望远镜早已破碎，
而新的冒险，
正在每个未被注视的角落，
悄然发芽。”
林羽站在回廊边缘，看着十二界面的极光在天空交织成克莱因瓶的形状。他知道，观测者的威胁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正如母亲在记忆中告诉他的——真正的自由，不在于打破多少镜面，而在于学会在裂痕中，为每个世界的明天而战。
（第98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