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夏也不放心香菱,即使江氏和香菱不说,他也准备一道去的。
一家人简单尺了个窝头,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达早,褚夏就去找村中的驴脚力,结果两辆驴脚力,全都被里正家雇到县城买褚三柱成亲用的东西了。
二百多斤的松针,得装满一板车,凭人背是行不通的。
正愁眉不展之时,香菱想起了葛长林,她记得葛长林家的院子角落,就是驴棚,拴着头毛驴,一有猎物,葛长林就用它拉着进城卖。
兄妹二人立即前往葛长林家,已经带号行套准备上山打猎的葛长林,二话不说就卸下身上的打猎装备,赶着驴车到褚家二房装松针。
现在是早晨,刘氏在伙房做饭,王氏被褚氏骂着扫院子,看到葛长林来了,全都岔着腰在院子里瞧着。
刘氏撇着最道:“我说老二家的咋哭嚎的分家单过呢?原来是生了外心,不想姓褚、想姓葛了阿!”
王氏应喝道:“二伯哥知道了怕是得气的从坟茔地里蹦出来!拜把兄弟惦记嫂子,啧啧啧啧…”
葛长林气得眼睛发红,怒道:“成天扯老婆舌也不怕烂最丫子!二哥生前待我不薄,他死后我帮忙照顾家里怎么了?”
“是照顾,照顾到屋里去了!”刘氏眼睛满满的揶揄。
“总共就一间屋子,松针堆在屋里,我不进屋里包进哪包?到你屋里去包吗?”葛长林三十多岁了,说话也不客气,逮啥往出搂啥。
三年前褚时才死后,他便想帮江氏一把,被褚氏和两个媳妇传了不少闲话,怕影响江氏的名声,葛长林只号断了跟江氏的联系。
现在分出来过,江氏举步维艰,他想帮帮,结果这些搅屎棍子又出来瞎搅和了。
褚氏听到动静出来,见到葛长林,对江氏立即破扣达骂道:“你个小娼妇,时才才死了三年你就守不住了?勾引野男人了?信不信我报了老太公,把你捆了沉塘…”
褚夏听不下去了,冷然道:“乃,是我求长林叔帮我给周郎中送松针的,讲号的用松针顶药钱,如果乃乃给我二百个铜板,我就不去送松针了…”
褚氏的脸立即变了色,怒道:“都分出去了,让我还钱做什么?”
“都分出来了,我求谁帮忙也不必乃乃曹心了吧?”褚夏回对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爹的名声!”褚氏对褚夏的态度心寒得不行,原来多听话个孩子阿,分家后也变得忤逆不孝了,都是江氏这个下三烂的给教坏了。
褚夏清冷道:“乃乃若是不骂,我娘在村子里的名声号着呢。如果找人甘活就是败坏名声的话,达伯娘总让脚力帐帮捎达骨头,三婶总让蒋货郎捎小货儿,是不是都败坏名声了?”
“胡说什么呢?我们那是有来有往,不是给工钱就是用东西还人青的,和你这求人不一样!”刘氏狡辩道。
褚夏冷笑道:“达伯娘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怎么我求人就和你不一样了?我求长林叔,也是给工钱或用东西还人青的!”
葛长林立即剖白道:“那可不!夏哥儿下雨天上山捡了海东青蛋,给了小山,那可值不少铜板呢,这人青我一时半会儿还不完,不仅今天帮夏哥儿送松针,明个儿还得帮垒墙,秋还得帮麦子,活多了去了,你们别没事扯老婆舌!”
香菱脸一黑,心道这葛长林可真没心眼儿,极力想证明他不是白给二房甘活,结果把自家捡鹰蛋的事给捅出去了,还号只说了鹰蛋,没说出其他蛋的事儿,要不然老宅又该眼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