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持续削弱
命令迅速下达。亚历山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这一次,不再是硬碰硬的攻坚,而是化整为零,如同无数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救世军那已经脆弱不堪的肌体。
接下来的日子里,圣殿外围的控制区,变成了联盟狩猎的围场。
达里尔和莫尔这对刚刚在亚历山大保卫战中大放异彩的兄弟,再次成为了最致命的猎手。达里尔的追踪技巧和莫尔狂暴的近战能力完美结合。他们带领一支精干的小队,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废弃的城镇和密林之中。
目标:救世军的巡逻队。一支由两辆皮卡、十名士兵组成的巡逻队,正沿着一条荒废的州际公路例行巡逻。士兵们脸上带着麻木和疲惫,连续的战败和高压统治早已磨灭了他们的士气。
突然,“噗!噗!”两声轻微的弩弦震动,领头的两辆皮卡的司机和副驾驶几乎同时被弩箭贯穿了脖颈!车辆失控撞向路边。不等后车的士兵反应过来,莫尔如同猛虎般从侧翼的灌木丛中扑出,手中的砍刀带着死亡的寒光,瞬间砍翻了两个试图举枪的士兵。
“一个不留!”达里尔冰冷的声音响起,弩箭和队员的子弹精准地覆盖了剩余的目标。战斗在几分钟内结束,尸体被迅速拖走掩埋,车辆被焚毁。
类似的场景在数条巡逻路线上反复上演,救世军的巡逻队如同被无形的死神点名,出去就再也回不来。恐惧开始在底层士兵中蔓延,开小差、故意拖延巡逻时间的情况越来越多。
罗西塔和萨沙则组成了另一个高效的猎杀小组。她们的目标是救世军的中层头目。这些人是尼根统治体系的骨干,负责管理据点、监督奴隶、执行命令。
一个名叫“疤脸”霍克的小头目,仗着尼根的宠信和心狠手辣,控制着圣殿东北方向一个重要的物资中转站。他喜欢在傍晚时分,站在据点最高的了望塔上,抽着雪茄,俯瞰他的“领地”。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走上塔楼,刚掏出雪茄。“砰!”一声沉闷的枪响从至少八百米外的一座水塔顶部传来。霍克的头颅如同西瓜般炸开,红白之物溅满了身后的墙壁。据点内的救世军顿时陷入混乱。而狙击手罗西塔,早已在萨沙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撤离了狙击位。
几天后,另一个以虐待奴隶闻名的据点指挥官“屠夫”比尔,在押送一批“贡品”回圣殿的路上,被预设的路边炸弹连人带车送上了天。清除中层头目,不仅削弱了救世军的基层控制力,更在剩下的头目中引发了巨大的恐慌。他们开始疑神疑鬼,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对下属的控制也变得犹豫和松懈。
亚伯拉罕和泰尔西则负责“拔点”。他们带领一支火力较强的突击队,目标直指那些孤立无援、防御相对薄弱的小型据点。一个位于废弃采石场的救世军哨站,负责监控一条通往圣殿的次要通道。
深夜,亚伯拉罕的重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压制住哨站的了望塔和火力点。泰尔西则带着突击队员,利用爆破筒炸开外围的铁丝网,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据点内部。
短促而激烈的交火后,据点内二十多名守军被全歼,囤积在此的少量弹药和粮食被缴获,据点建筑被付之一炬。冲天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如同插在救世军控制区的一支支火把,宣告着联盟的力量无处不在。
卡尔,在瑞克和洛莉的默许下,也加入了由耶稣带领的一支侦察兼破坏小队。他们的目标是通讯节点和补给线。
卡尔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冷静和射击天赋。在一次伏击救世军通讯维修小队的行动中,他精准地击毙了试图操作电台呼叫支援的通讯兵。耶稣则如同鬼魅般解决了护卫。小队成功缴获了电台和密码本,并破坏了沿途的数个通讯中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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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他们发现了一支由三辆卡车组成的补给车队,在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上抛锚。
耶稣和卡尔带领队员发动突袭,迅速解决了护卫,将车上运载的粮食——大部分是发霉的豆子和粗糙的玉米粉,但在这个时代已是宝贵资源——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连同卡车一起烧毁。
看着燃烧的卡车和散落一地的粮食,卡尔脸上没有少年的兴奋,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他明白,这些粮食可能是某个被奴役社区最后的收成,但现在,为了胜利,只能毁掉。
联盟的猎杀行动如同无数根细密的针,持续不断地刺入救世军的躯体。
外围据点一个接一个地陷落或被拔除;巡逻队有去无回;补给车队频频遇袭;中层头目接连毙命;通讯时断时续。圣殿与外界的联系被极大地削弱,获取补给的渠道被切断,控制区在肉眼可见地萎缩。
更可怕的是无形的压力:恐惧和猜忌如同瘟疫般在救世军内部蔓延。底层士兵人心惶惶,开小差甚至偷偷向联盟控制区逃亡的现象日益增多。剩下的头目们则互相猜忌,推诿责任,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救世军这架庞大的战争机器,内部的齿轮正在锈蚀、崩坏,运转得越来越滞涩。
与此同时,安德莉亚领导的侦察网络,也传回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情报,侧面印证了林峰长久以来的担忧。
“林峰,我们安插在垃圾场外围的暗哨报告,”安德莉亚将一份简报递给林峰,“垃圾场最近的活动明显异常。他们大幅减少了与外界的物资交换频率,尤其是停止了活尸交易。他们的巡逻队加强了边界警戒,并且似乎在内部进行某种加固工事的动作。
最重要的是,我们观察到有疑似救世军的信使,在深夜试图接近垃圾场边界,但被垃圾场的人用弓箭和警告驱离了。之后,垃圾场就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非必要接触,像是在封闭自己。”
林峰看着简报,眼神冰冷。垃圾场,那个由珍迪斯领导、行为诡异、语言晦涩、立场不明的团体,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尤金曾截获过他们发出的加密短波信号,内容无法破译,但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和独特的韵律。希斯小队早期与他们接触时,也深感其排外和难以捉摸。他们像一群生活在自我规则中的鼹鼠,对末日有一套扭曲的生存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