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跟法医勘察了现场之后,所长王成勇拉着法医何现年走到了一旁。
掏出烟,递给何现年一根,并给他点燃后,王成勇问道“老何啊,唠唠吧,啥情况。”
吸了一口烟后,何现年道“大体上的事儿,你都瞅见了吧。”
“照着现有的那些个线索啊、印儿啊啥的,我把当时那现场的情况给整明白了个大概。”
“死者的脑袋后头,脖子那块儿,是一点伤都没有的。”
“所以啊,能确定不是叫人给打晕的。”
“因此我合计啊,很有可能是叫人给整迷糊喽,之后给弄到菜园子那儿去了。”
死者被带到菜园子后,凶手先是扒光了他的衣服,用袜子堵住他的嘴,使其不能呼救。
随后,凶手抱起死者,将他的脖子,给套进了绑在树上的绳套上面。
为了防止死者立即被吊死,凶手又在他的脚下,放了凳子。
但是这凳子,需要死者踮着脚尖才能够够到。
做完这一切之后,凶手又用系有绳子的秤砣,绑在了死者的铃铛上面。
然后,在铁钩上绑上砖头,将铁钩挂在了死者的皮燕子处。
因为疼痛的关系,死者醒了过来。
这一点,可以根据死者生前的痕迹看出来。
待到死者醒了之后,凶手将早就准备好的刺老芽的枝条,放在了凳子上。
为了不被吊死,死者只能是用脚去踩凳子。
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脚不断的被刺老芽上的刺扎伤。
这一点,也可以从死者脚掌上面的扎痕可以看出来。
“浑身那个疼啊,再加上天冷得要命,最后死者实在是挺不住了。”
“说不定是他自个儿一脚把凳子给踹倒了,想不再遭这罪。”
“也有可能是死者不注意,一脚把凳子给蹬翻了。”
“反正就是,最后那凳子倒了,把人给活活勒死了。”
“不过有一处吧,挺邪门的。”
“你说的那个邪门的地儿是哪儿啊?”
“这菜园子里头吧,就死者和他家里人那脚印,旁的人脚印是一个没有啊。”
“不能是凶手特意整了脚套子来犯案的吧?”
“你寻思的那事儿啊,我也合计过,所以我特意找人给瞅了瞅。”
“没有鞋套子的印儿,所以你说邪门不?”
“这咋能呢,凶手还会飞是咋的?
“老王啊,这事儿可就不归我管喽,你得自个儿去查一查。”
“得嘞,你麻溜地去走访走访吧,我这儿还有一堆事儿得忙活呢。”说完,何现年拍了拍王成勇的肩膀。
看着何现年离开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王成勇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心里犯起了嘀咕。
——现在可以排除图财害命了。
——仇杀?情杀?
——情杀的话死者已经55岁了。
——嗯,也不好说。
——具体是仇杀还是情杀,得根据走访的情况来判断了。
王成勇心里正想着的时候,一阵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师父!”
王成勇的徒弟张援朝,手里拿着个本子跑了过来。
“师父啊,死者家属那头儿,都问个遍儿了。”
“死者家属那边咋说的?有啥有价值的线索没?”
“那死者啊,是跟他大儿子一家子,还有小儿子搁一块住的,二儿子虽说也在这个屯儿里,可离他家老鼻子远了,得好几百米呢。”
“按照询问的情况,这死者叫富金宝,五十五岁了,跟咱来之前了解的情况那是一样一样的。”
“死者的妻子叫赵彩花,今年五十二岁。”
“他大儿子啊,叫富玉俊,大儿媳妇呢,叫王香莲,这两口子有个闺女,闺女名叫富彩蝶。”
“老二呢,叫富玉杰,他媳妇叫李桂梅,这两口子有个小子,叫富满仓。”
“老三啊,叫富玉良,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按死者家属说的啊,他们一家子那脾气秉性,都是顶呱呱的好,压根儿就没跟啥人结过梁子。”
“昨儿个晚上,差不多快到九点那会儿吧,富金宝他就躺炕上睡觉去了。”
“关键就是那一宿啊,赵彩花跟她大儿子一家子,还有老三,都没听着啥不对劲儿的动静儿。”
“所有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中间都没带起夜的。”
“没带起夜?”
“富玉俊那闺女多大了啊?”
“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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