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运转效率下降5%！” 系统警报冰冷响起。
“嘶！” 陈观痛得倒抽冷气，额头冷汗涔涔。这还只是最外围的雏形！他立刻调动真元中那点微弱的“创生”绿意，如同最精密的修复光束，小心翼翼地温养修补着受损的经脉，同时放缓了真元运转速度。
“再来！” 他咬牙坚持。寂灭真元在强大意志的驱动下，如同最顽强的工兵，在充满荆棘陷阱的路径上，一寸寸地艰难推进、摸索、适应。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经脉的刺痛和撕裂感，以及真元失控反噬带来的灼烧感。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府内，陈观如同一个自虐的苦行僧，浑身被汗水湿透又蒸干，皮肤下不时鼓起一道道扭曲的真元乱流，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他的脸色时而涨红如血，时而苍白如纸，唯有眼神始终锐利如刀，死死锁定着识海中的图谱。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也不知修复了多少次经脉的损伤。
终于，在接近正午时分——
嗡！
陈观右掌掌心，一点极其微弱、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灰金色漩涡，骤然成型！漩涡旋转得极其缓慢、极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但它确确实实存在了！一股微弱却真实不虚的吞噬之力散发出来，洞府内微弱的灵气被丝丝缕缕地拉扯过来，投入其中，湮灭无踪！
“成了！第一重‘涡流噬’的雏形！” 陈观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虽然微小，虽然不稳定，但这意味着他真正踏入了《归墟劫手》的门槛！
他不敢怠慢，立刻调动更多的真元，尝试维持和扩大这个漩涡。同时，他心念一动：“系统，战斗预演模拟！预设对手：赵坤！推演目标：以《惊鸿掠影》近身，施展《归墟劫手》第一重‘涡流噬’，破其护体罡气，制造破绽！推演时长：三息！”
“滴！预设对手：赵坤（先天中期）。推演目标确认！模拟开始！”
识海中，虚拟的赵坤身影瞬间凝聚，依旧是那副阴鸷傲慢的神情。模拟开始，赵坤果然如预料般，长剑出鞘，直刺陈观面门，剑光凌厉！
陈观意念操控下的“自己”，惊鸿掠影发动，三道残影迷惑！赵坤经验老道，识破真身，剑势紧追！
就在剑尖及体的刹那，模拟陈观没有翻滚，而是猛地一个矮身侧滑，惊险地避开剑锋，同时右掌闪电般探出，掌心那微小却高速旋转的灰金漩涡，狠狠印向赵坤因挥剑而暴露出的肋下空档！
“涡流噬！”
噗！
漩涡与赵坤模拟出的青色护体罡气接触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如同气泡破裂般的轻响！那坚韧的护体罡气，竟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啃噬掉了一块，瞬间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空洞边缘的罡气剧烈波动、溃散！
模拟赵坤脸色剧变，剑势瞬间被打断，身体因护体罡气的突然破损而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僵直和破绽！
“模拟结束！目标达成！用时：二点五息！” 系统提示音响起。
“有效！而且比预想的更快！” 陈观精神一振，疲惫感都仿佛减轻了几分。“这‘涡流噬’专破护体罡气，制造破绽！配合寂灭劫指，简直绝配！”
他退出模拟，精神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内心却充满了振奋。一天一夜的苦修，收获巨大！
咕噜噜…腹中雷鸣般的抗议声将他拉回现实。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透支，让他急需补充。
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一身干净灰袍，陈观拖着疲惫却步伐沉稳的身体走出洞府，再次走向弟子食堂。
食堂内人声鼎沸，正值午膳高峰。陈观的出现，再次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昨日报名选拔赛以及从煞气淬体室出来时的惨状，显然已经在部分弟子中传开。那些目光中，好奇、探究、轻视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陈观视若无睹，径直去窗口打了满满一大盘蕴含气血的灵食，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埋头狼吞虎咽。充沛的能量随着食物入腹，迅速转化为滋养身体的暖流，修复着修炼带来的暗伤和疲惫。
“哟，陈师弟，胃口不错啊？看来煞气淬体没伤到根本嘛？” 熟悉的、令人厌烦的戏谑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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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和周平端着餐盘，大喇喇地在陈观对面坐了下来。赵坤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陈观身上扫视，试图找出他虚弱或强撑的迹象。可惜，陈观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气息内敛沉稳，吃东西的动作虽然快，却稳得很。
陈观头也不抬，继续对付着盘子里的岩牛肉，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赵坤碰了个软钉子，眼中阴鸷之色更浓，压低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陈师弟，告诉你个‘好消息’。选拔赛初赛的对手名单，提前泄露了一部分。很不巧，师兄我…好像排到你了。就在明天，第三场。”
陈观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抬起头，平静地看向赵坤：“哦？那真是…巧了。”
“是啊，太巧了！” 赵坤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狰狞，“上次在食堂，师弟你牙尖嘴利，让师兄我好生难堪。这次擂台上，师兄我一定好好‘指点’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放心，看在同门份上，我会尽量…不把你打得太残废！”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旁边的周平也阴恻恻地帮腔：“陈师弟，擂台拳脚无眼，赵师兄也是为你好，提前让你适应适应内殿的残酷。要是怕了，现在弃权还来得及，免得上去丢人现眼，还平白受苦。”
周围的弟子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起来。
“赵坤对陈观？赵坤可是老牌先天中期了，一手快剑在内殿也算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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