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4章 燃烧鸿蒙本源
"；告诉你的父亲......."；
林宇额间晶石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守望者纹路如活物般脱离皮肤，在周身编织成星袍，
"；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星袍翻卷的刹那，整个鸿蒙世界的时间流速突然倒错。
正在汽化的核心残片重新凝聚，核灵的碎片逆流回溯，就连黑色巨树增殖的根系都开始收缩。
银甲们整齐的动作出现紊乱，某个瞬间的破绽在林宇眼中清晰如掌纹。
长枪刺入主根时，林宇听见黑袍人的怒吼跨越维度传来。
终焉之秽凝成的树干寸寸龟裂，三万六千枚晶石同时黯淡。
银甲们的机械眼疯狂闪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数据流被逆卷的时空撕碎。
"；你竟敢......篡改世界线的收束......"；主银甲的电子音带着杂波。
林宇转动枪柄，枪尖挑起的不是能量液，而是一段闪烁着幽蓝代码的光带：
"；这不是篡改。"；
星袍上的纹路与鸿蒙核心的残光共鸣，
"；是播种者应有的觉悟——"；
光带突然崩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画面。
黑袍人的实验室、守望者战舰的残骸、某个正在觉醒的素体少女......
林宇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某个光点中看到了核灵完整时的模样。
不是孩童，而是头戴冠冕的鸿蒙女帝。
虚空中的光点如繁星坠落，映照着林宇苍白的脸庞。
他手中的长枪仍在嗡鸣，枪尖挑起的幽蓝代码光带已消散大半，唯有几缕残光缠绕在星袍边缘，像被扯断的丝线。
黑色巨树的根系在时空逆流中蜷缩成团，三万六千枚黯淡的晶石如死去的萤火虫，在鸿蒙世界的裂缝间漂浮。
核灵的碎片重新聚合成孩童模样，却比先前更加透明。
它触碰林宇的星袍，指尖立刻被灼出焦痕：
"；你正在燃烧鸿蒙的本源......"；
"；不止。"；
林宇低头看着掌心，皮肤下涌动的已不再是虚无之力，而是某种泛着星芒的液态光晕，
"；还有七十二个次级位面的能量通道。"；
星袍上的纹路突然扭曲，映照出无数正在崩塌的小世界。
沙漠中的绿洲干涸、机械都市的霓虹熄灭、修真大陆的灵脉枯竭。
银甲残破的机械头颅突然发出尖笑：
"；终于露出本性了？”
“所谓拯救，不过是更高效的掠夺。"；
他的电子眼闪烁，投射出全息影像：某个与地球相似的蓝星上，正在举办生日宴会的少女突然化为光粒，她身后的蛋糕蜡烛还燃着微弱火光。
林宇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那些光粒的流动轨迹，与他吸收的能量通道完全吻合。
星袍无风自动，他突然伸手插入虚空，从某个正在湮灭的位面拽出半块蛋糕。
奶油在维度乱流中迅速碳化，残存的蜡烛却诡异地继续燃烧。
"；警告，情感模块过载。"；
机械音在识海中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焦虑波动，
"；建议立即切断共感链接。"；
核灵注意到林宇的星袍正在渗出暗红锈迹：
"；那些终焉之秽......在反向污染？"；
"；不。"；
林宇碾碎蛋糕，指尖粘着的奶油突然增殖成肉瘤状组织，
"；是父亲埋设的认知病毒。"；
他额间晶石骤然发烫，七百二十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汹涌而入。
银甲们在培养舱中的哭喊、被终焉之秽吞噬时的绝望、还有某个雨夜黑袍人抚摸胚胎舱的温柔。
最清晰的画面是间圆形实验室，十万个胚胎舱呈螺旋状排列。
黑袍人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后颈的菱形胎记与林宇的一模一样。
当他转身时，林宇看见实验日志上的标题：
《第七代播种者素体：情感模块负荷测试》。
"；原来连愤怒都是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