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在辇车中，隐约听到曹颖与萧嫣然的争执，故而有此一问。
赵晏无奈地看着自己母亲这副护犊子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娘，我哪敢欺负她们啊。”
何青颖将目光转向萧嫣然，神色稍缓，轻声问道：“嫣然，晏儿说的可是属实？”
萧嫣然微微别过头，避开何青颖的目光，低声说道：“他，他就会拿我打趣。”
何青颖又看向曹颖，眼中满是关切：“颖儿，你呢？晏儿可有对你无礼？”
曹颖脸颊微微泛红，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赵公子，人挺好的。”
在二女话音落下，何青颖目光直直地盯着赵晏，神色严肃，：“晏儿，你瞧瞧你，对曹姑娘和柳姑娘如此言语，还不赶紧道歉。”
赵晏一脸懵逼，瞪大了眼睛，有些委屈地说道：“娘，我又怎么了？”
“我之前就是开个玩笑，也没说错什么呀。”
他有点懵圈，不过是几句调侃，怎么就到了要道歉的地步。
何青颖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晏。
这孩子，平日里机灵劲儿都哪去了？
你动动嘴皮，就能收获两位好儿媳，这般美事，你还不珍惜。
这时，曹颖轻轻行了行礼，柔声道：“伯母，赵公子也没做错什么，或许是颖儿还不够好。”
“不过等之后，伯母和公子一定会感受到我的诚意。”
萧嫣然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曹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什么叫还不够好。”
“难不成曹姑娘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好，就能把这木头拿捏得死死的？”
她双手抱胸，显然对曹颖的话颇为不满。
“诚意？”
赵晏默默瞥了眼曹颖，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少女还能有什么诚意。
曹家古帝令牌都在他手上，曹颖还能给什么。
“娘，那我跟曹小姐先走了。”
赵晏无奈地说道，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面。
“等一下，我也要去。”
这时萧嫣然的声音清脆响起。
“不行，你就……”
赵晏刚要拒绝。
“怎么不行，来，嫣然上车。”
何青颖狠狠瞪了赵晏一眼，而后满脸笑意地拉着萧嫣然的手，就带她上了辇车。
曹颖轻笑一声，莲步轻移，也跟着上了辇车。
赵晏眨了眨眼，看着萧嫣然的背影，恍惚间感觉她又变成了当初少女拜自己为师时候的感觉，那股子倔强和执拗一点儿没变。
感受到赵晏的目光，萧嫣然莫名觉得身体有些软乎乎的，像是被人窥探到了心底的小秘密，立马转过头去。
少女此刻心情挺不错，除了师父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还记得赵晏奶奶萧白英跟她说的话，反正赵晏说的什么都不算，要不他就跟家族决裂。
这可是萧白英的原话。
而且她还有三年之约这个杀手锏，只要自己赢了，赵晏什么都得听她的。
想到这儿，萧嫣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赵晏还怎么老是惹她生气。
曹颖看着萧嫣然嘴角含笑的模样，轻声问道：“柳姑娘想到什么事这么开心？可否说与我听听。”
萧嫣然斜睨了曹颖一眼，哼道：“我开心什么与你何干？难不成曹姑娘事事都要过问？”
曹颖却不恼，依旧浅笑盈盈：“柳姑娘误会了，只是见你心情愉悦，便随口一问。”
“我不过是真心欣赏赵公子，希望能与他并肩同行，为他分忧解难罢了。”
“倒是柳姑娘，与赵公子似乎渊源颇深，想必知晓不少他的趣事，不妨说来让我也了解了解。”
萧嫣然撇撇嘴：“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便是，何必来问我。”
何青颖待两位少女上车后，听着二女的对话，她也是一脸笑意。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脸色瞬间冰冷如霜，看向赵晏冷冷道：“晏儿，还不上车。”
“娘？”
赵晏一脸诧异，刚刚对曹颖和萧嫣然还是笑意吟吟，怎么到自己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磨蹭什么？”
何青颖接着开口，语气愈发急促。
赵晏眼角的余光瞥见母亲何青颖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只感觉后脊梁骨仿佛有股阴寒之气直往上蹿，凉飕飕的。
好似被一条冰冷的蛇盯上了。
他心里有些郁闷，自己母亲这眼神，恐怕是没辙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伸手缓缓掀开那辇车的门帘。
这一瞧，只见辇车之内，曹颖与萧嫣然分坐在两侧。曹颖身姿袅袅，如同一株幽静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