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了。”
这就是答应了。
桑母眼泪差些就要直接砸下来,又觉得这是好事,生生给逼了回去。
温照临握紧了她的手,眉眼弯弯,尽收万千温柔。
老爷子似是早早笃定了她会答应,在放着报告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几页纸,明晃晃的四个字。
免责协议。
他将两份摆开放在桑母跟桑之言面前。
“这是正常流程,你们可以仔细看看。”
虽说建立研究所的初衷是她,可即便她真的选择了放弃,这个项目也会继续下去。
好在她没让大家失望。
桑之言拿起笔,直接在最后患者边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笑眼嫣然,“我相信您。”
桑母亦是如此,半分都没有犹豫。
常老爷子还是向她们解释了治疗过程的一些事宜,毕竟这次不是普通的研究,而是实体试药。
若不是这个课题一直都在研究中,这短短的时间内也申请不下来。
确认了治疗时间,老爷子给她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在晚饭前送他们离开了常家。
时念空着手来,却是满满当当的回去的。
温照临把她送到水岸华庭,从后车厢抱出个箱子送时念回家。
那看起来就古朴的大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常老爷子对时念满满的期盼。
都是他手写的医书,上面还都有他的批注。
就是耐着时念记性好悟性好这点薅啊,誓死不让她走一点点弯路。
西医是时念薄弱的地方,老爷子就干脆让她主要朝中医发展,去学精,学稳,穿插着西医的一些东西去看。
他预计的,打算最好明年开春就要时念去考行医资格证。
常家医馆定期都还有义诊,到时候还可以带着她积累经验。
可以说,老爷子真是对她十分用心了。
时念也确实值得。
没拜师前,百般逃避老爷子硬教式的教育,这真正拜了师,学生的气势也就拿了出来。
跟温慕然一起吃了晚饭就把自己关在了郁辞墨的书房。
中间温慕然悄悄上来看了眼。
时念就坐在郁辞墨平时工作的位置,一脸凝重的看着书,偶尔自己做做笔记。
直到温慕然上来喊她去休息才停下。
时念洗漱好出来,趴在床上,点开屏幕就是郁辞墨的聊天界面。
两人的消息都是停留在她回复的那个表情包上。
她百无聊赖的往上翻了翻,看着两人从前的聊天记录嘴角慢慢上扬。
困意上头,给他发了个晚安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郁辞墨看着屏幕上的聊天消息,眼神定在时念的头像上。
阿念的头像是她生日那天大家一起拍的照片,他的视线却只是放在那夺人眼目的时念身上。
直到面前落下的那片阴影久久未散去,他无语抬头,“好看吗?”
“好看啊。”江屿嘴角往上翘着直勾勾盯着他。
“恶心。”郁辞墨白了他一眼,将手机放在一旁。
江屿在他隔壁坐下,拿起桌上自己那杯酒跟旁边的碰了一下,侧头看着他道,“从前的郁大少可不会一副相思相。”
郁辞墨拿起被他碰的酒猛喝了一大口,烈酒划过喉间似是要烧起来,开口的嗓音变得低沉许多,“因为从前的郁辞墨没有阿念。”
又被秀到的江屿摇摇头,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双手垫着后脑靠在椅背上,遥望着几不可见的月亮。
郁辞墨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沉默,侧头看了眼,学着他的姿势枕着手,腿刚一抬。
“放下。”江屿淡淡的声音传来。
郁辞墨转而搭成二郎腿,“这个高度搭起来刚刚好啊。”
江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以。”
他挑眉示意他搭上去,郁辞墨很是夸张的瞪大了眼睛,腿试探着往栏杆上搭,眼看着就要放上去。
“正好最近有新的专修计划。”江屿说完,郁辞墨腿迅速的就放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坐在那。
对着他眯眼假笑,拿着自己那杯酒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我睡觉去了。”
放下杯子,他转身就走。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江屿浅笑一声,起身拿着自己那杯酒趴在栏杆上。
往下看,是一大片和黑夜连接着好似无穷尽的玫瑰花田。
深夜的红玫瑰看起来更显娇艳。
就着美景,他喝完杯中的酒,将两个杯子清洗到一滴水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