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惊慌失措的望向步骘。
步骘眉头深锁,略一思索后,叹道:
“我武昌城尚未完工,城中人马不足千人,根本无法固守。”
“吴侯这是被刘备追的太急,来不及来接我们,我们只能自谋出路了。”
说罢,步骘便召集人马,准备从东门弃城出逃。
就在城门方开时,周泰带着百余人马,终于是气喘吁吁的赶到。
“周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公为何会遭如此大败?”
“那江上的刘备水军,又是怎么回事?”
步骘一见周泰,便劈头盖脸的喝问道。
周泰叹了口气,只得将刘备于巴丘大破两路荆州军,关羽水军杀回夏口,重创己军的经过,简短的道了出来。
“那蔡瑁有三万水军,竟然败给了关羽,还身首异处?”
步骘倒吸一口凉气,惊到下巴险些要掉下来。
“来不及跟你详说了,吴侯命我接了步太守兄妹退往柴桑,我们快跟我走吧!”
周泰一脸急切的催促道。
步骘不敢再多问,当即扶了步练师上马车,便与周泰率军出城门,望东而去。
为时已晚。
数十艘艨冲,冲上了武昌城以东江滩,数以千计的刘军水卒登岸,向着东门出逃的江东兵卷涌而来。
显然,这是关羽事先的部署,要将樊口和武昌江东守军,尽数歼灭于陆地上,不放一个逃往柴桑。
截杀开始。
出逃的江东军和阻击的刘军,在武昌城东门外,展开了厮杀。
守武昌的士卒并非精锐之士,数量又不及刘军,焉能是对手。
厮杀片刻,江东军便被杀到鬼哭狼嚎,形势堪危。
周泰虽武艺悍勇,连杀十余名刘军士卒,却扭转不了败势。
“我若单枪匹马突围,他们倒是拦不住,可若还要带着那步家兄妹,便成了累赘,全都要交待在这里…”
周泰心焦如焚,回头瞥了一眼步练师所在的马车,蓦然间回想起了孙权先前的交待。
“杀之!”
这两个字,陡然间炸响在脑海。
周泰心一横,纵马拖刀回到马车前,手起一刀斩出。
“咔嚓!”
车厢门被斩开半边。
车内的步练师,见得周泰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吓的花容变色,向里缩了回去。
“周将军,你…你想做什么?”
步练师预感到了什么,声音颤栗的不安问道。
周泰面色如铁,沉声道:
“吴侯有过交待,绝不能容你落入敌军手中,令吴侯蒙羞!”
“步小姐,对不住了。”
说罢,周泰长刀扬起,作势就要斩向步练师。
步练师大惊失色,身儿僵在原地,竟是眼睁睁看着周泰刀锋劈头斩至。
“魏延在此,降者免死,顽抗者皆杀!”
一声暴喝声响起。
前方又一队人马滚滚杀来,当先一将正是魏延。
周泰吃了一惊,刀锋悬在半空,不由自主抬头看去。
就在他分神一瞬间,步练师回过了神来,急是扭头喝令车夫,即刻御车逃回武昌城。
车夫慌忙猛抽鞭子,催动马车向城门方向逃去。
等到周泰反应过来,再想下杀手时,魏延已纵马拖刀杀近。
再去追杀步练师,就要被魏延截住,生死难料!
“该死!”
周泰暗骂了一声,只得放弃再追步练师,拨马转身向东突围而去。
片刻后。
逃过一劫的步练师,与兄长步骘重聚,随着溃散的士卒,重新又逃回了武昌城内。
“兄长,吴侯竟令周泰杀——”
“小妹,听我说!”
步骘打断了步练师,厉声道:
“为兄要率残兵坚守武昌城,你速速回府,换上婢女的装束躲起来,休要乱跑!”
步练师还待开口时,步骘已喝令几名亲随,护着马车逃离了城门。
步骘则深吸一口气,极力平伏下心绪后,大喝一声:
“江东儿郎听着,随我坚守武昌城,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吴侯不会抛弃我们,他一定会杀回来救我们的!”
…
黄昏时分,武昌四门上,已升起了“刘”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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