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杂乱的低语，无数陌生声音交织，令他疑神疑鬼，心神不宁。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两边脸颊奇痒难耐，仿佛有大量噬铁蚁在爬。
跟刚刚击杀的妖兽面部一样的深灰色的鳞片，慢慢在他颧骨上凸起，青黑色的纹理在肌肤下若隐若现，冰冷坚硬。
“不能让它们控制我……”鲲卓咬紧牙关，强行压制内心的恐惧与痛苦，目光如寒冰般锐利。
下一波妖兽怒吼声骤起，鲲卓不得不暂时放弃查看自己身体上的异样，迅速调遣噬铁蚁与七彩幻翼蝶迎敌，森林深处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随着吞噬次数的增加，鲲卓感觉除了修为正在增长以外，自己的神智迷离与疑虑愈发明显，他时常听见林中窃窃私语，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视着他，令其毛骨悚然。
身体异变也愈加明显，灰色鳞片密布脸颊、颈项，形成一道道隐隐流动的纹路，仿佛他的躯体正逐渐被妖兽的本质所侵蚀。
更为诡异的是，他的思绪时而模糊，时而异常清晰，仿佛灵魂正被一层层剥离，内心深处的自我与兽性不断交锋，这让他都有点不敢确定，元婴和彻底疯掉到底哪个会先到来。
鲲卓到此刻才明白，获得力量的付出代价远比想象的多得多，吞噬妖兽血肉虽可迅速助其突破，但同样在腐蚀着他的本性与理智。
“无论代价如何，我都必须变得更强！”他低声冷吼，战意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