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找喻纠。
哪有人的影子,只觉身边一阵风飞过,办公室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而喻纠,那位三个小时前在数亿观众面前道歉的人,如今脸色阴沉得可怕,拽着季卿的手腕。不顾人不高兴的表情,紧紧盯着季卿散开的领口处,殷红的吻痕。
问:“你和席沉衍睡了?”
年长警察“靠”了声,“三人行呀!”
秒懂的张倩优替自家老板“草”了声。
场面一度混乱得可怕。
话题中心却困倦地揉了揉额角,似无奈似困惑。
“我脖子上到底有什么?”
衣服都是席沉衍给他换的,季卿是真不知道。
人也在某些方面糙得很,洗脸刷牙后就下楼吃饭。
没人回答,喻纠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
却还是恢复了些许理智,揉了揉季卿被他攥红的手腕。
“卿卿,累不累?”
喻纠的声音是故作委屈的调调,甚至于在场的另外四人眼睁睁看人掉了几滴眼泪。
“没关系的,师尊若是累了,徒儿帮你清理,你不懂那些事,受伤了要难受。”
这话指向性太强,众人都懂一些有关事后。
张倩优还好,见过喻纠追人的可怜样子,也就对人翻了个白眼。
年长警察左看看说话的喻纠,右看看官网对人雷厉风行的评价。
“这真是喻纠?!”
陆武麟有些恍惚。
张倩优推测,这人可能陷入了四人行的诡异想法中。
好在季卿还要脸,看出来喻纠没把和人睡过的话题当真。
反手扣住面前人的手腕,把人往休息室拉。
门阖上时,交谈声隐约传来。
“师尊,我来帮你。”
“……滚。”
门彻底阖上了。
隔音好,听不见外面的兵荒马乱。
饥饿感过后带来的困倦,让季卿几乎睁不开双眼。
他将喻纠的手甩开后,直接倒在大床上。
迷迷糊糊间有人给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以及仿佛能安抚神魂的声音。
“睡吧。”
窗帘被拉上,几近于无的滑动声让空间陷入黑暗。
独独手机屏幕特意被调暗的亮光,朦朦胧胧的打在喻纠冷沉的眉眼。
他找出许久不联系的微信,问席沉衍:“楼思危来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席沉衍回,“嗯。你在画廊?”
喻纠没回,收起手机,心脏处曾经被季卿捅过一剑,本该早已愈合的伤口,如今竟有些隐隐作痛。
他盯着季卿看了许久,直到人醒来,才收回视线,收敛阴鸷换上一副笑脸。
“饿不饿?我让人带了碗海鲜面,还有永福茶楼里的芋头酥。”
“饿。”季卿实话实说。
穿上鞋,去浴室将洗脸巾沾湿,擦脸清醒。也顺便拉开衣领,看了眼引起祸端的痕迹。
一大片,领子不散开看不见,动作太大便显露无遗。
等季卿回到休息室,窗帘已经拉开。
下午三点的阳光投射进来,亮堂堂一片。
喻纠递上筷子,看人卷着面条往嘴里送。
“师尊,原谅我好不好?”
季卿掀起眼皮去看,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们两清,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
他像是看不到喻纠难过的表情,也不想分辨这里面是有几分伪装。
这徒弟惯会装乖,将人耍得团团转。
即使席沉衍不提醒他喻纠散尽家产,是为了一箭三雕。
季卿也不是全信喻纠的话。
“卿卿。”喻纠换了个称呼,“这个世界和修真界一样,规则之力势弱,空间缝隙越来越大。但是这里有季严俞,你不会像在修真界……”
喻纠说不出能让他呼吸停滞的那几个字,“不会像那时候一样对不对?”
季卿知道喻纠指的是身死的事。
吃完面后,没直接回答,意有所指道:“这个世界很奇怪。六岁后开始排斥我,想置我于死地,是妈妈救了我。之后是各种各样的危险,是季严俞在保护我。”
季卿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可能于他而言,痛苦和挫折已经过去,只记住了妈妈和季严俞的偏爱。
“在我快满十八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