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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他来到安静的角落,打开手机,玄清的信息映入眼帘。

  而后陷入沉默。

  本该就是内心重要,季卿出现前,他想找的是能够和他相谈甚欢的伴侣,不在乎美丑家世。

  可是,现在的季卿却像是不讲道理的蜜獾,横冲直撞,轻而易举地拨动心弦。

  他突然觉得现在被美色迷了心智的自己,变得不可理喻。

  低俗而荒唐。

  席沉衍靠着带着冷意的墙壁,任由身上堆积的暖意一点点散去。

  他不该喜欢季卿的。

  他喜欢的是和玄清那般,一笔一画都能牵动心绪的人。

  灵魂的共振更令人沉醉。

  “沉衍?”

  洛开宁拍了拍席沉衍的肩膀,问:“怎么了?一副死老婆的表情。”

  席沉衍保持沉默,斜睨一眼。

  这一眼太冷,洛开宁识趣地收回搭在席沉衍肩膀上的手,转移话题,“有看到季卿吗?我在拍卖会上发现一枚胸针很适合他,还打算送他,结果找不到人。”

  席沉衍没回。

  洛开宁奇怪去看,对上了一双冷沉地双眸。

  他下意识吞咽口水。

  席家破产了?

  这个表情?

  音乐声骤然响起,席沉衍掀起眼皮,往台上看去。

  桑霁一身白色西服,下眼睑贴着闪闪发光的黑色羽毛,细碎的柔白灯光倾斜而下,在微微卷曲的发尾处缠上点点星光。

  像是黑白交织的幻境,梦幻又邪恶。

  台下陡然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惊呼。

  “喻爷,这位就是影帝桑霁。”中年人端着酒杯,满脸讨好,“听说是京市桑家的下一任继承者,出道即巅峰,再过一年就要回家继承百亿家产。”

  喻纠低低“嗯”了声,半个身子隐在角落,兴致缺缺。

  中年人这才恍然惊觉说错话。

  京市的豪门里的明争暗斗比海城厉害得多,那里阴的狠的,手段齐飞。

  喻家和桑家都是京市里的老牌豪门,想必喻纠办公室里摆着的桑霁资料,比他知道的要多。

  更何况喻纠家族兄弟姐妹众多,这位是真的从阴谋诡计里拼杀出来的,手段毒辣。

  “喻爷莫怪,我本来话不多,遇见您一见如故,臭的香的,随口往外说。”

  喻纠淡淡扫过一眼,中年人笑容直往脸上堆,虚伪又难看。

  他别开脸,视线长时间停留在虚空中。

  恍惚间,面前出现师尊冷淡疏离的脸,琥珀色的眸子圆睁,漏出一缕惊诧。

  喻纠垂着脑袋埋在季卿的颈窝,鼻尖是清冽的雪松香气,让他的眼睛有瞬间的失焦。

  “师尊,我是个坏蛋,你不该这样信任我。”

  他掀起眼皮,目光细细描绘季卿糜艳到令人心颤的眉眼。透着冷意的指尖,缓慢地攀上季卿绷紧的温热脊背。

  又顺着瓷白的皮肉往上,遮住深邃明亮的双眼。

  “真可怜,你动不了。”

  “喻纠!”

  “喻爷?”

  季卿带着恼意的冷冽嗓音,和中年人讨好的声音交杂混合,令喻纠骤然回神。

  他避开中年人伸过来的手,视线一扫,落在不远处的青年身上。

  “他是谁?”

  中年人顺着喻纠的视线看去,“季沐思,季家的三少爷。”

  “嗯。”喻纠应声,拿出手机,对着季沐思拍了一张照片。

  而后用左手遮住照片里季沐思的上半张脸,片刻后呆愣在原地。

  和师尊好像——

  中年人的话还在继续,“我刚刚还看到了季家大少爷季严俞,他好像往花园的方向过去了。”

  喻纠闻言转头,看到一道挺拔的背影。

  微风卷起了栗色的西装外套,季严俞压住翘起的衣角,往花园走去。

  就见季卿半蹲着,面前是一条戒备的德牧。

  前爪下压,嘴里叼着木棍,绷紧了背部肌肉。

  季严俞:“做什么呢?”

  欺负狗?

  “在玩。”季卿没有回头,而是把视线长久停留在德牧叼着的笔直木棍上。

  没有男人能拒绝一根笔直完美的木棍,至少他不行。

  他掏出当作零嘴的小香肠,指了指狗嘴上的木棍,嘬嘬两声,“和你换,换不换。”

  德牧发出呜呜低吼,显然不同意。

  季严俞沉下脸,视线极快地扫过季卿不安分的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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