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叶摇摇头。
“那你先去,我去厨房看看还剩什么材料,给你做点吃的。”
木质楼梯保养得很好,踩起来没有吱嘎声,更没有堆积的灰尘,符叶拾级而上,隐隐能听到压低的交谈声。
随着她走过楼梯拐角,交谈声越来越明显,其中一道声音清脆,是温浊玉。
她不由得期待地抬头瞧。
二楼两间卧室夹着卫生间,其余的长条形空间都作为公共区域使用,左边是书架和圆桌,右边则是长条沙发和茶几。
看到人影,温浊玉的眼睛瞪圆,立刻化身为毛茸茸的炮\弹,冲进符叶怀里,兴奋地抱着她的腰蹦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好像长高了。”
“年年都在长高嘛,”温浊玉嗔怪,“我来这么多次,每次都期待能见到你,但你总是不来。”
“我毕竟得扮演薛臻,怕露馅。”
她们亲亲热热地坐到圆桌边说话,远处的计宋朝符叶挥挥手算是打招呼,符叶用手掩住嘴:“计宋怎么突然开窍的,你们确定关系是他主动吗?”
温浊玉翻白眼,窃窃私语:“就他,等我长到一米七,他都不会主动开口的,当然是我拍板将这件事确定的。”
“有魄力。”
温浊玉笑容满面地撞符叶的肩。
窗边,惊魂未定的陈启伦抱着热水杯缩在长条沙发的角落,眼睛直愣愣的,没有回神。
计宋正边看手机查资料,边在便签纸上写着什么,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禅去陈启伦家接他弟弟去了,等他回来,就可以送他们走。”温浊玉介绍着情况,海藻也端着一份香肠饭走上楼梯,放在符叶面前的小圆桌。
身后的孔陶笑眯眯跟符叶打招呼,依旧是雍容圆润的美丽,丝毫不见重创的后遗症。
符叶久违地感受到热闹,与寂静的出租屋完全不同的亲切,足以吹散她长久以来积攒的寂寞。
海藻推推瓷盘,示意她趁热吃。
“陈启伦,现在还不是能放松的时候。”海藻认真,语速快起来就失去慵懒的方言味,简练利落,“知道你是被谁盯上的吗?”
“知道,循仙会。”
“他们着急抓你,就是迫切地需要你,这可不是好事,一旦被抓走,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陈启伦懵懵点头。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即使你们离开临江,也要警惕。”
香肠掺着肥肉,口口\爆汁,旁边的卷心菜丝拌着沙拉酱,用来解腻。
符叶听到这,连忙将饭咽下,补充说道:“即使看起来是好人,也要警惕,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靠近你们,都要打起精神辨别。”
“哎。”
现在不管谁对陈启伦说什么,他都接受。
计宋看向便签纸:“我会送你们去旁边的雨岗市,你们不要停留,继续往其他的城市走,不要使用需要实名的交通工具,至少待一年,再回来,时间过去越久越安全。”
林禅拖着行李箱,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上楼。
见到符叶,他略有些怔愣,见她主动打招呼,挠挠后颈无所适从地回应一句好久不见,说完就立刻动动耳朵,去给计宋帮忙。
他从陈启伦家简单帮他带些衣物和现金,其余的东西因为不方便携带只能留在家里。
这种时候,能保住命就是万幸。
行李箱打开,仅差一点点尾巴就彻底全部裂开的青铜镇墓兽出现在大家的眼前,陈启伦立刻发出悲鸣。
“先别哭,还有救。”
符叶站起身,这就是她今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修补即将碎裂的陈启常。
温浊玉无法修复没有血肉的身体,但她可以。在陈启伦紧张的神情中,符叶掌心的白光笼罩裂隙。
明净纯粹的神力将镇墓兽的身体严丝合缝并拢时,符叶无端联想,如果兄弟俩知道,正在修补的她就是白天打碎镇墓兽的罪魁祸首,肯定会觉得荒谬,世界就是巨大的鬼打墙。
重新相见的兄弟俩泣涕涟涟。
林禅将收拾好的行李塞进后备箱,仰头瞧瞧夜空才再度推开卤肉店的后门,大家都陷在松弛的气氛里,闲谈着等待无名发送可以出发的信号。
[愚公移山兴趣小组]
[Noname:不对劲,门外有好几辆车的车牌从来没见过,前后门都有,明显是围着卤肉店停的,车里面的人都没下车。]
海藻看到消息立刻拍拍手:“门外可能有循仙会的人围着。”
瞧见陈启伦霎时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她安抚对方别慌。
循仙会现在的能量极强,即使他们营救时尽量避免暴露,但还是被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地址,将卤肉店设置成专案组的接头地点时,她就想过这种情况。
根据符叶收集的情报,门外的应该是“芮意达”的人手。
短暂商议后,他们决定分成四队撤离。
由护送兄弟俩的计宋开一辆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