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呢?肯定会给山长添麻烦的!”
折继世担忧道。
赵天阙不明所以的歪歪脑袋。
什么是起义军?
她小小的知识库里尚未来得及储存这个词汇,所以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做。
李元昊连演带比划,好长一段时间,才总算帮她理清了反叛、起义是什么意思。
“山头?山长!”
她疑惑道。
“不是!哎呀,怎么跟你说呢,这不像是咱们书院那种性质的,这个是有点严重的,你懂不?别总想着什么都留给山长了,山长若是知道咱们跑出来了,回头第一个打的就是你!总之,跟你说不清,咱们不能带着他们一起走,要是想去京城的话,北边只会越来越严,咱们不能停!明白吗?只能继续北上!”
折继世想了想,也觉得有理。
还是继续往北走,找山长比较好,毕竟如今这种情况,压根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一个不留神,便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三人收拾行囊,打算悄然离开。
然而这个消息不知怎么泄
露出去,被其他的山寨村民所知晓,大家连夜起身,纷纷跟在他们身后,要一起走。
赶也赶不走,警告也警告不明白。
多日的相处,令他们早就知晓这三个孩子中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谁,于是一口一个“女公子”,一口一个“天阙”的,硬是死乞白赖缀在后面,即便折继世,也无可奈何。
随着一众人继续向南,队伍后面跟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李元昊越看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怎么更奇怪了呢?就像是行军似的,我们西夏每逢要出去打仗,也是这么连日的赶路,烧火做饭,建立营帐。老折,你确定这对吗?”
折继世也相当的头疼。
他怎么可能会不觉得奇怪呢?没见到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吗?
但凡进入一个县城,当地所有的百姓、官员们那种颤颤巍巍,忌惮惊恐的目光……分明就是把他们当成匪盗头子来看了啊!
可他能怎么办?
大家硬是紧跟着,怎么赶都赶不走啊!
偏偏始作俑者赵天阙却一点都不急,每日窝在李元昊怀中,跟谁都能唠上个两句。
婴言婴语的,虽然一开始对方听不太懂,可时间长了,勉强也能猜出几分。
于是,双方词汇量大增。
队伍中渐渐有人开始脱离出去,受命做其他的事情。
有的去给赵天阙抬箱子,有的前往前方营寨里打探敌情,甚至还有的出去买粮,组建护卫队,完全就是一副正规军的模样。
他们见山匪就剿,见营寨就住,看到平民百姓也不抢掠欺凌。
渐渐的,名气四起,甚至有县城百姓们特意花钱请他们帮忙。
颜大将军听到后,纳闷不已。
他才是真正受到皇帝认令前来剿匪的人啊,哪里又冒出来的什么正规军?
他恍惚问向底下的亲兵,道。
“你说,有一只队伍把整个襄州的山寨全部都给剿灭了?而且领头的还是三个小孩子?确定吗?”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好像确实无疑。”
“不是……他们为什么啊?”
三个小孩子,剿灭山寨?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歧义,听着如此顺畅,可结合起来,颜大将军却只觉晦涩难懂,怎么也听不明白。
怎么就三个小孩子,能剿灭十几个山寨了?
那可是穷凶极恶,他们带着人攻打了数次,都没有彻底打下来的地方啊?
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没有钱,又没有名,纯纯的做慈善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只是被山匪推出来的障眼法,用来混淆视听的,其根本意义,乃是为了瞒山过海,趁机偷袭?
颜大将军匪夷所思的推敲着,而赵天阙等人,也是满腹疑惑。
“等一下,什么叫做这不是去京城的路?这难道不是北上吗?”
李元昊惊讶问道。
旁边的匪徒犹犹豫豫,“这不是北上啊,这是往南,咱们再多一点,马上就要出了襄州了。你们若是想要去京城的话,理应出了城沿着官道往北行,可这是南下广州的路啊。”
三个人只觉如遭雷击。
赵天阙和李元昊顿时一脸控诉,看向折继世的方向。
折继世:……
谁能想到看起来最正常的小伙子,竟然会是个路痴呢?
就这,你还想要以后要上战场打仗?能顺利把大军带到目的地不?
怪不得,他们就说怎么走了很久了,仍旧半点没见到什么赶考回乡的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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