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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在不同的地方,歧义是很大的。有句读,反而是更加方便我们理解原意……”

  然后,童庆安便给两位大儒讲解了【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的小故事。

  这个故事,存在在很多现代的教科书里,可真正发生的时间却是在明朝,两位大儒头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解读,非常意外。

  越品,却越觉得有禅意。

  光是几个字的罗列,竟然就能有如此多的解读,甚至想法不同,得到的答案竟能够完全相反。

  妙,实在是妙。

  “你们山长还说了什么?”

  “我们山长还说……这社会是一直在变化的,只抱着过去的观念举步不前,才是错误的想法,真正的主角都是在不断成长和改进的过程中,只有反派才会原地不动……”

  “我们山长说,人要有不断学习新事物的勇气,只有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够享受得到美味……”

  “我们山长还说……”

  一路上,两个小孩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提到童启童山长,便说的喋喋不休起来。

  两个大儒对视一眼,纷纷感觉到了好笑。

  别的不敢说,这一趟旅程下来,童启童山长的威望到底有多高,他俩算是完完全全体会到了!

  别管谁,只要提到童启,这一股子狂热的劲头,其推崇与敬仰,简直如同宗教一般。

  “古有两小儿辩日,今有华夏书院两小儿为我等解读句读之存在必需性,看来,我等确实是老了啊。”

  刘老由衷的感叹道。

  颇觉一股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

  两个小孩子迷茫的挠了挠脑袋,一副听不懂到底在讲什么的样子。

  午休时间结束,大家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这个时候,第二场辩论也即将开启了。

  折家老小并身站在后排处围观着此场辩论,小声的谈论着。

  “爷爷,您觉得华夏书院的童山长,对于西夏到底是何种态度啊?是偏向,还是提防?”

  他怎么看不太懂呢?

  说偏向吧?对方一箭射死人家的小王子在前,且还极力要求圣上防备西夏;可说提防吧?他又刚收下了西夏小王子作为弟子,与其他学生一起教学,毫不设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如今,还敢让李元昊亲自辩论自己的国家狼子野心,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就不怕两国产生矛盾吗?即便西夏有这样的想法,如此情景,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可能明晃晃的承认吧?

  他琢磨不透童启暗地里的意思,而折家老爷子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童山长此举必有其含义,我们不懂,乃是我们没有其超前的视野,静观其变就是。如今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童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大奉朝的事情,既如此,又何必事事去追寻其背后到底何意呢?”

  也是。

  折继世耸耸肩,不再执着。

  两个人抬头看向台上。

  三声木槌敲响,第二场辩论赛的帷幕缓缓拉开。

  上午的辩题被擦掉,换做了【西夏与契丹是战是和,若一味退让是否有养虎为患之危?】。

  整个会场内,氛围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许是与边疆战事有关,前排的世家和大儒们皆一脸沉重,眉头紧皱,半点不复上午一激动便立即起身的冲动模样。

  这一次,乃是正方先开始发言。

  对面的学生显然准备的不够充分,只匆匆说完一个论据,便颤颤巍巍,不住的往台下瞄。

  也不知是被这氛围吓破了胆子,还是自己本身就气虚体弱,稍微喘了两口气,便忍不住脸色泛白,快要哭了一般。

  童启不由扶额,暗暗瞄了一眼系统里的认证。

  果然,即便他去掉这个学生,不录取,那五个特殊人才后面显示的数字也没有任何掉落的征兆。

  对方的确不是系统所要求的特殊人才。

  李元昊不过才学前班,是五位辩手里面学龄最短的,他仍不敢辩,若换做是其他一年级的学生,只怕会更难。

  一众人听着对方颠三倒四的论断过后,等待着李元昊的上场。

  虎头虎脑的小豆丁,甫一进入,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若论长相,李元昊完完全全就是妇人最喜欢的那种男孩子模样,开朗壮硕,干净可爱,尤其与柳三变并肩而立时,更显得元气十足,十分的好养活。可如今整场内无一人欣赏,皆是提防的眼神,如同防贼一般。

  他也没有任何讨好掩饰的意思,登台第一句,便是:

  “我若当上西夏王,必会进攻大奉朝!”

  一句话,瞬间引起场内所有人哗然。

  折家小子折继世,更是当场站起身,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被折家老爷子一把按了下去。

  其余的百姓与世家们也皆是一脸的惊恐,似乎难以忍受般,死死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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