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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应该是睡了。”

  “不过回来后遇到起夜的月桂姑姑,晴岚顺势就和月桂姑姑请了明日的假。”

  “她没露馅吧?”姜莞不放心问一句。

  “没有,晴岚可淡定了,月桂姑姑问她怎么这个时辰才想起来请假,她就推说是听八卦听入迷了。”满春说话声越来越低,“然后月桂姑姑就信了。”

  姜莞:“”

  合着都逮着她一个人薅。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每月都有一日假期,每半年有一次允许出宫探亲的日子,不过大部分宫人的家都分布在在五湖四海,一日根本不够一来一回,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一年年攒着,打算攒到足够的假再一次性用掉。

  晴岚入宫前的身份,家就在京郊,一日来回勉强是够的,以往她也时常临时请假出宫,所以月桂才没有怀疑。

  “信了就好。”姜莞放下心,就怕对方不上当。

  看来她和狗皇帝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想到狗皇帝,姜莞忽然就没了胃口,推了推眼前的小馄饨道:“我吃饱了,端下去吧。”

  “那姑娘先睡会儿,事有了进展,奴婢再进来喊您。”满春端起托盘道。

  姜莞闭

  眼点头。

  满春退出去后,姜莞简单漱了口,褪了外衣就去床榻上躺着了。

  白露心细,侧殿除了小一点,布局上和主殿几乎没有差别,姜莞放心地睡过去。

  转眼,到了天微微亮的时辰。

  姜莞睡得正香,迷糊间听见有人喊自己。

  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她艰难睁眼看到一脸着急的满春出现在自己面前。

  姜莞瞬间清醒:“出什么事了?”

  她了解满春,若无大事,不会明知她在补觉还要进来搅扰。

  “还不都是陛下。”满春又气又恼,“半个时辰前,陛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找到了您藏起来的果酿偷喝,这会儿人已经醉了,福公公在照顾,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姜莞沉默了半晌,似叹了口气,边穿衣边问:“喝了多少?”

  满春回:“据福公公判断,喝了两杯,洒了三坛。”

  姜莞心疼一瞬,狗皇帝也太能折腾了。

  不是他的酒不心疼是吧。

  看她过去怎么收拾他。

  “走,我们去看看。”姜莞快步走出去。

  正殿内,阿福生无可恋地望着眼前朝自己诉苦的主子。

  “陛下,您心里委屈好好和娘娘说不行吗?干嘛嚯嚯娘娘的果酿。”阿福捂着一只乌青眼离醉酒之人几丈远出声抱怨道,“回头怪罪下来,您又要拿奴婢撒气。”

  “呵,她才懒得管朕。”萧言通红着一双眼,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一夜未睡熬的。

  “那还不是您非要和娘娘犟。”阿福嘴里嘀咕,“不然娘娘怎么会受不了宁愿去侧殿睡。”

  “你说什么?!”萧言眯眼,“是朕!”

  他强调:“是朕赶她出去的好不好!”

  阿福敷衍点头:“是是是,是陛下您赶的。”

  “凭什么朕让她走,她就走!”

  “瞧陛下说的,那您到底是想让娘娘走还是不想让娘娘走啊。”阿福都要被绕糊涂了,陛下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尤其是在和贵妃娘娘有关的事情上,最是明显。

  阿福躲在柱子后边,仰天默叹:贵妃娘娘,您怎么还没来啊!陛下还没疯,我就要先疯了!

  “凭什么!”萧言手一挥,仅存的最后一杯酒倒洒在桌布上,一滴不剩。

  杯子滚到桌边,欲掉下去的瞬间,萧言突然伸手接住。

  姜莞匆忙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预想中的一地碎瓷片并没有出现在她眼前,相反满春口中装着果酿的两个坛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被接住的酒杯此刻正被狗皇帝小心翼翼地摆在两个酒坛跟前。

  和其他酒杯排成一列。

  视线转向一旁,瞥见阿福右眼上的乌青,姜莞皱眉:“陛下揍的?”

  阿福迅速摇头,生怕她误会:“不是不是,是奴婢自己慌不择路撞到了柱子上。”

  怕她不信,还特意指向面前柱子:“就是它。”

  “就是朕揍的!你想怎样!”萧言插进来,盯着她看道。

  “好了,这里交给本宫,福公公快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姜莞没回答他,直接对阿福道。

  “那这里就交给娘娘了。”等到了可以放心的人,阿福终于愿意松开柱子。

  姜莞颔首,很快殿内又只剩俩人。

  “陛下,您又想干什么。”她态度极其平静。

  萧言脸埋进膝盖里,静默半晌后嗡声开口,“朕也不知道。”

  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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