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翘起嘴角,被萧言瞧见,追问:“想什么呢?”
阿福收回想象,老实回道:“没什么啊。”
萧言皱眉,不太相信,总觉得他方才的表情颇猥琐。
余光瞥见还在注视着自己的姜莞,面上刚褪下的热隐隐又有要爬上来的迹象。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垂着脑袋嘟囔:“又偷看朕。”
姜莞笑了笑,认真回:“行,下次想看陛下前,一定事先知会。”
萧言:“跟你讲不通。”
话罢,人进了凝辉殿。
阿福笑着上前,替萧言解释:“陛下只是有些害羞,还请贵妃娘娘多担待。”
话本里都说了,女子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男人,她们喜欢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他是真怕贵妃娘娘会看不起扭捏反复无常的陛下。
“陛下挺好的。”反正姜莞是挺满意的,一个心思浅、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帝王多么令人心安啊。
什么小别扭、爱发小脾气,全当生活的调味剂。
毕竟要在宫里过一辈子,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虽然舒心,但若偶尔有些小‘惊喜’落在途中就等着她去挖掘,想想也挺有意思。
阿福:“?”
抬头见姜莞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说假话,他莫名噎了一瞬,他以为像贵妃娘娘这样的人,都会更偏向喜欢传统一些的男子。
没想到贵妃娘娘居然也爱刺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陛下有好些时日没来明秋宫了。”姜莞进入内殿对其道,“今日留下一道用晚膳吧。”
萧言闻言,往下坐的动作僵了一瞬后道:“又想骗朕喝酒?”
姜莞觉着好笑:“陛下不喜欢,我还能逼迫不成?”
再者,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允许,一杯酒下肚就要发酒疯的程度,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狗皇帝酒品是她两辈子见过最奇葩的一种。
“谅你也不敢。”对方都表明了自己没什么小心思,可不知道为什么,萧言突然觉得心口不舒服。
莫名有些失落。
奇奇怪怪的情绪,跟喝醉了似的。
“陛下前些日子没来,我让宫匠制了一张新榻。”姜莞出声打断了某人的胡思乱想。
萧言闻声,脸再度红了:“什么新榻,上回我们有吗?”
记得他离开前,内殿的陈设一应俱全,并没有损毁的物件。
什么有没有的,而且话只说个头和尾又是什么意思。
分析都没法分析,姜莞心道。
“我想着上张榻太窄了,所以陛下才不愿意睡。”非要抢她的大床。
萧言:“?什么意思?”
姜莞:“就上回,陛下醉酒后对着软榻一通嫌弃,接着非要去床上睡,然后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言急急打断:“后面不用说了。”
姜莞闭嘴,确实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否则让他回想起那身被撕烂的衣袍还有那一身青紫,回头来质问她,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萧言不想再回忆那日的事,尤其是自己仓惶离开后,她居然让人给自己送羊肉羹,此刻的他心里无比在想,那张榻还不如是睡塌的呢。
二人内心所想偏得南辕北辙,面上却无比默契地不再提及那日。
姜莞岔开话题:“太后娘娘今日的举动,陛下没觉得奇怪吗?”
萧言不以为意:“哪里奇怪,她不一直那样,想一出是一出。”
姜莞一脸黑线,心道,想一出是一出应该另有其人吧陛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后娘娘有属意的后妃人选,我只是陛下为了抗争太后娘娘选出来的炮灰而已。”姜莞挑明道,“可方才,太后娘娘似乎一直在撮合我们,难道陛下一点瞧不出?”
萧言始终低着眸,他当然看得出来,哪里只是撮合这么简单,对方明明是想故技重施三年前的情形。
幸好上回醉酒一事是意外发生,没让长乐宫的眼线发现异样,否则以柳太后的性子,他未来一个月都别想出明秋宫。
思及此,萧言对姜莞道:“你宫里的眼线该清一清了。”
姜莞闻言道:“陛下指的是小厨房的阿云还是洒扫的小李子?”
小厨房的阿云是长乐宫的人,小李子则是福公公的徒弟小梁子发展的眼线。
“又或者是浣衣的晴岚?看门的小明子?”
“朕可没安排,都是阿福背着朕干的。”萧言没想到她居然都知道,想也没想,立刻替自己辩解。
姜莞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陛下急什么。”
“你既然都发现了,为何不找个理由将他们赶出去?”
“有一就有二,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眼线,就这么赶出去,回头再让陛下话太后娘娘安插新的进来,岂不是又要费一番功夫。”姜莞不想反复做无用功。
与其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