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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样味道不错,萧言自然对其余几种有了期待。

  接过姜莞手里的叉子,他挨个试了试,眼底尽是新鲜。

  这时阿福默不作声抱来一张软凳放在姜莞身后,示意她坐下。

  姜莞瞧见后,没客气,非常丝滑坐下,手肘顺势抵在龙案上,下掌托着下颌,极有耐心地盯着某人。

  还别说狗皇帝不开口说话的时候,挺有模有样的。

  就像此刻,眉眼微垂,乌黑浓长的睫羽颤动几下,嘴巴因辣味的刺激而变得更加殷红。

  偶尔抬起的黑眸,许是被辣过了头,清水洗过一般,闪过一瞬茫然。

  精致白皙的面庞更是晃眼。

  姜莞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唇不自觉弯起,然而下一瞬,耳边传来破坏气氛的一句:“口水流出来了。”

  姜莞:“”

  低调的阿福噗嗤笑出声。

  好好的一脸蛋怎么长了这么一张破嘴。

  “还吃不吃!”眉目间再也不复最初的温柔,姜莞恨恨拧眉。

  “母老虎。”萧言嘟囔了一小声。

  “什么?”姜莞没听清。

  “没事。”萧言道,“朕吃。”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你还没说来找朕做什么?”

  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萧言觉得自己应该会吃不安心。

  他不提,姜莞也差点忘了。

  都怪狗皇帝误她,姜莞懊恼一瞬后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陛下之后出宫带上我呗?”

  “为何要带上你。”萧言用锦帕擦了擦嘴,大有一种吃了不认账的态度。

  “既然陛下可以随意出宫,为何我不行?”姜莞也没打算和他讲道理,狗皇帝这种人,只要你比他更无赖,一切难事都好解决。

  “我是皇帝,你是后妃。”他随口一句。

  姜莞自认好心纠正:“我是宠妃。”

  同时搬出依据,“大燕史上,可是有过先例的。”

  上上任大燕帝年轻时酷爱写‘恋爱日记’,人驾崩后,日记‘不小心’暴露于世,被有心人装订成册,至今还是皇

  家书局‘版权费’赚得最多的一本。

  幸好他还记得收敛,不该写的没写,否则只能在风月版见了。

  “出宫作甚?”他没拒绝也没同意。

  “陛下心知肚明。”姜莞尽量让自己显得有耐心,“我家小五的信不还是您让福公公送去明秋宫的嘛。”

  “谁告诉你是朕让送的?”萧言扬眉。

  “当然是福公公了。”姜莞毫不犹豫一顶帽子扣出去,同时心道,这不废话,福公公只是傻又不是蠢,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私下往宫里递信,轻则没有轻则,只能是奸细。

  大燕对奸细的律法可一点也不友好。

  “陛下。”不等他发声,姜莞倾身靠近,“宫外有人在拿您最宠爱的淑贵妃赚银子呢。”

  她缓缓勾起唇角,眨了眨眼:“你就不生气?”

  “朕似乎是该”话刚起了个头,温热的呼吸扑撒过来,他面庞渐渐变红,“你离朕远点。”

  顶着一张鲜肉脸,说出口的话却总是有毒。

  好在姜莞早已习惯,并不在意,道:“所以陛下何时再出宫?”

  “你想什么时候。”姜莞不主动离远,萧言只好自己默默往后移。

  龙案两头不远处是往下的金阶,阿福及时提醒:“陛下,别再往后,容易摔着。”

  姜莞这才注意到狗皇帝在默默远离自己,不禁抽了抽嘴角,不就一句孟浪了点的话,瞧把你吓的。

  “自然是越早越好。”姜莞坦言,“不瞒陛下,想来陛下也清楚一二我家的情况,祖父无情,祖母不是亲生的,爹没脑子,二叔一肚子心眼,个个觊觎我和继母手里的东西。”

  “这回见没法在从我手上谋划,就又把注意打到了我继母头上。”

  “你倒是一点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姜莞所说的一切,萧言早就通过阿福的调查得知全部。

  姜莞笑笑:“陛下,能称之为家的,才有这一说。”

  萧言难得认同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又道,“朕什么时候不许你出宫了?”

  “陛下什么时候许过?”姜莞觉得好笑,“出宫腰牌还是我主动问陛下要的呢。”

  萧言一脸理所当然,“那是宫人使用的腰牌,你见过哪家府邸主人出门还要给门房递腰牌的?”

  还能这么玩?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他以为是常识呢。

  姜莞:“”

  瞥见还剩一半的吃食,姜莞顿了顿,忽然起身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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