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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所生的长女。
陈家和穆家都是大家族,又都没分家,家中堂姊妹兄弟众多,据满春了解说,最小的都排到二十好几了。
“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只是不确定真假。”满春犹豫道。
“说说看。”姜莞抬了抬下巴。
“柳三娘的长姐与陈五娘的姐姐陈二娘以前是闺中好友,俩人年岁相近,本来好好的,后来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俩人闹掰了。”满春挠头,“柳大姑娘好像还看破红尘出家了,陈二娘也早早嫁了人。”
姜莞听得眉头直跳,都什么跟什么,越听越离谱。
满春也觉得事实过于荒诞,不像真的,可她打听到的确实是这些。
“就算真有其事,能让她们表姐妹关系破裂的男人,陈、穆两家居然没将这个人找出来撕了?”姜莞实在好奇。
“撕不了。”满春眼神奇怪地看向姜莞,“也没法撕,这个人是当今圣上。”
姜莞:“”
合着全冲她来的?
狗皇帝到底给她预揽了多少仇。
现在好了,从满春打听来的消息看,无论陈五娘对狗皇帝有没有意思都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看,姜莞筹码是足够了,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将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见姜莞情绪一般,满春想了想道:“不然姑娘后日别去赴约了,就算陈五娘是太后外甥女又怎样,您还是贵妃呢!”
“是啊,我还是贵妃。”姜莞垂眸思了片刻,道,“满春,替我研磨铺纸。”
“姑娘要作甚?”满春闻言不解。
“作画。”姜莞道。
“啊?”满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端端的,姑娘怎么突然开始想不开了。
“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待满春准备好一切,姜莞执起墨笔道,“我怎么能一点表示没有。”
满春没忍住提醒:“姑娘,别把画纸捅穿了。”
作画而已,又不是杀人,不需要这么用力的。
待姜莞作好画,满春问:“还是让郑小郎君送?”
“也没别的合适人选。”用熟不用生,姜莞想道,“还是他吧。”
说是作画,其实是借画约人。
狗皇帝惹出的情债,凭什么让她去承受。
姜莞画了半天勉强挑了副满意的晾干交给满春。
两个时辰后,萧言收到画。
左看右看后忽然指着画对阿福道:“她骂朕是狗?”
阿福凑过去,眼不眨心不跳道:“哪有,明明是条龙,娘娘是夸陛下呢。”
“呦,旁边还有字。”阿福嘀咕,“贵妃娘娘约您后日在听雪斋见面”
经常出宫的人都知道,听雪斋是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四周风景宜人,燕京许多权贵世家在附近修建了别院。
据阿福了解,陈五娘后日的赏花宴就设在自家建在听雪斋边上的别院里。
“陛下您去不?”明明是询问的语气,阿福眼里却全是八卦的神采。
萧言还沉浸在姜莞骂她是狗这件事理,画上的狗正对着一颗桃树祸祸,什么意思?说他就算做狗也不消停?
“陛下?”阿福又叫他。
“她约朕就去……”萧言目光落在那只狗上,“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是陛下”阿福好心提醒,“您之前不是说在人前要装作极宠爱贵妃娘娘的样子,眼下多好的一次机会,您真要放弃?”
阿福嘴巴拉说个半天,萧言视线终于肯从画上移开,看了他一眼皱眉:“行了,朕去就是。”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派来我身边的卧底。”萧言嗤道。
阿福:“?”
他费力操心都是为了谁?
真是一腔真心喂了阿福目光不由落向画上的那只
狗。
*
到了赴约之日,姜莞又是沐浴又是焚香,还让满春找了一套新做的春夏裳,搭配的饰品也是最贴合她气质容貌的款式,紧接着护肤、梳髻、描妆整套下来,足足近两个时辰。
如果说姜莞之前只有八分美貌,今日一番捯饬下来,至少得涨到十二分。
满春虽然高兴:“姑娘真美!”
但仍有不明之处:“可姑娘以前不是说在自身实力不足前,最好先猥琐发育一阵嘛!”
如此高调去赴陈五娘的约,万一引起众怒
“谁说我是为了陈五娘等人。”姜莞望向镜中的自己,笑道,“我不是还约了旁人”
“姑娘是为了陛下如此?”满春不敢相信,难怪她瞅着姜莞今日的状态有些熟悉。
之前约见沈三郎君的时候,也是如此。
哦不,那回没有这次隆重。
看来姑娘是要彻底放弃沈三郎君了,满春心底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