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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安夏显然不能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她气都气饱了,尽管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也没有什么胃口。

  等到吃完饭后,裴安夏和唐悦欣等人挥手告别,准备打车回公寓。

  傅峥察觉到她心情不虞,试探地询问道:“刚才那些菜品,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我看你吃的很少。”

  裴安夏觉得这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火气再度上涌,“你是不是嫌钱太多?请客这种事情,心意到了就好,她们可不缺你这顿饭钱,反倒是你,又得缩衣节食的过日子,你不觉得累吗?”

  裴安夏越说越来劲,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

  傅峥想安慰她几句,他平时虽然节俭,但这几年也攒下了不少积蓄,着实不到拮据的程度。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裴安夏已经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伸手往他裤子口袋塞。

  她动作急,小手探进口袋胡乱摸索。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她手心的冰凉,和他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峥下意识抬起胳膊,阻挡她的动作,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狼狈,“不累,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裴安夏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越发不爽。 “你傻不傻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们就是存心想要羞辱你吗?”

  傅峥听了这话,面色依旧淡淡的,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

  他当然清楚,她的朋友是刻意刁难于他,但究其原因,不过是觉得他配不上她。

  傅峥垂眸,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别人。”

  不是为了别人,换句话说,仅仅是因为她。

  即便明知道她的朋友不怀好意,可顾忌到她的感受,还是选择容忍。

  在餐桌上,有个瓜子脸姑娘扬着下巴对他说,“你就是安夏新交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傅峥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傅峥,A大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瓜子脸姑娘歪了歪头,疑惑道:“哪个争,争气的争吗?”

  说完她又自问自答,“确实是挺争气的,靠着拿奖学金都能考上A大,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

  这句话看似夸奖,实则语气隐含轻蔑,到底还是瞧不上他贫困生的身份。

  傅峥没急着反驳,倒是裴安夏有些坐不住了,先一步抢话道:“不是争气的争,是傲骨峥嵘的峥。”

  裴安夏第一次听到,便觉得苏晓月真是十分擅长起名字。傅峥人如其名,哪怕出生低微,却有一股正直不屈的气节。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甘愿为她一次次弯下傲骨。

  他当时该是有多么喜欢她啊?

  ……

  思绪逐渐回笼,裴安夏视线穿过重重人群,与男人幽深的眸子对上。

  傅峥面容平静,像是不曾因为她的出现而掀起任何波澜。

  在场的都是人精,眼见男子虽然年轻,但是气度不凡,基本已经将他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纷纷簇拥上前,想要攀附这位新晋的傅家公子。

  傅怀远策划这场宴会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隆重地介绍这个半途找回来的儿子。

  这会儿正端着酒杯乐呵呵地说道:“这是犬子,比寒舟小三岁,生意场上许多规矩都不懂,往后还要劳烦各位多多担待、多多指点。”

  那可是京城傅家的公子,谁敢说要指点他?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傅怀远这番说词纯属是客套话,当不得真。

  宾客当中,不乏有善于阿谀奉承之辈,连忙接话道:“傅总说笑了,贵公子一表人才,必然是虎父无犬子!”

  “抬举了,抬举了。”傅怀远嘴上谦虚着,眼神中的骄傲却是毫不掩饰,显然对此很是受用。

  裴安夏以前就知道傅峥出色,但直到这时候,她才直观地感受到他究竟有多耀眼夺目。

  当他穿着高定西装,往那儿一站,便将周围的一切都衬托成了背景,有种叫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裴安夏略显狼狈地收回目光,尽管她极力控制情绪,却仍旧无法维持住表面的淡定。

  她想,她与其继续待在这里,让彼此尴尬,不如识相地先行离开,也显得体面一些,于是便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望着她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峥眼底浮现些许复杂,但很快,他就将注意力重新拉回面前的应酬上。

  裴安夏独自步出宴会厅,刚走到拐角处,就迎面撞上一个人。

  裴安夏心神还有些恍惚,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留意到,不小心撞到你了。”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她慢半拍反应过来不对劲,抬起头才发现,那人竟是傅寒舟。

  “你就这么在意他吗?为了他,不惜露出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傅寒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隐含着怒气。

  裴安夏不愿跟他起正面冲突,正想回避,脑海中忽地回想起家中现在所面临的境况,脚下顿时像是灌满了铅一样,沉重的令她迈不开腿。

  傅寒舟死死地盯着她,眼看她脸色忽青忽白几度变换,似乎极为纠结的样子,不由收敛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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