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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娥蓉并未立刻向父亲禀报事务,而是目光落在了案几上那几卷崭新的竹简——《新序·吕氏春秋》大纲。
她对李斯此人,观感颇为复杂。一方面,是关于其隐瞒的家乡发妻之事,以及他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现代”气息,都让她心生警惕与恶感,觉得此人城府深沉,品行堪忧。
但另一方面,无论是从郑国渠的献策,还是晋阳的所作所为,乃至上次关于《吕氏春秋》编撰的初步见解,都不得不让她承认,此人的才华与见识,确有其过人之处,甚至远超许多饱学之士。
“哼,巧言令色,不知其心如何。”吕娥蓉心中轻哼一声,但那双锐利的丹凤眼却不由自主地被竹简吸引。她知道父亲此刻正忙,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看这些。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写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竟敢妄谈为我大秦立万世之言。”
一丝好奇心驱使着她,素手轻抬,纤长的手指触碰到了冰凉的竹简。她略一犹豫,还是缓缓展开了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