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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市井情报网

  搬山记·暗流涌动

  朱雀门的暮鼓声震得人心惶惶。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城砖缝隙里渗出的暗红痕迹在暮色中泛着铁锈味。张小帅贴着斑驳的城墙根疾走,靴底碾过枯叶的声响混着更夫梆子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跳上。怀中的密旨残页仿佛烧红的烙铁,宣纸上"戌时三刻,朱雀门"的朱砂字迹正在发烫,与他后颈的旧疤同时灼痛。

  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张小帅猛地转身,腰间匕首已出鞘半寸。月光掠过青石板上的碎瓷,照见三个蒙着灰布的汉子正将匕首抵住老王的后腰。老人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檀木手串散落在地,珠子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把密旨交出来。"为首的汉子嗓音沙哑,袖口露出半截云雷纹刺青。他身后两人同时逼近,刀刃在张小帅喉间划出一道血痕。远处传来马蹄声,李公馆的马车正朝着朱雀门方向疾驰,车帘上的朱雀纹在暮色中猩红如血。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三支淬毒银针擦着汉子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砖墙。大牛铁塔般的身影从屋顶跃下,手中钢筋横扫,惊得众人纷纷后退。"老子看谁敢动!"他工装裤膝盖处还渗着血,却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模样凶狠如兽。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的匕首与对方弯刀相撞,火星四溅。他瞥见汉子腰间玉佩——半块蟠龙纹玉佩,与他怀中父亲遗留的残片纹路契合。记忆如闪电划过:八岁那年的深夜,父亲将半块玉牌塞进他怀里,窗外火把通明,追杀者的马蹄声与此刻如出一辙。

  "走!去城隍庙!"老王突然拽住他手腕。老人肩头插着支银针,鲜血浸透藏青布衫,却仍将掉落的檀木手串死死攥在掌心。三人翻墙逃进城隍庙时,追兵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月光透过破瓦洒在神台上,照见神佛残缺的面容,嘴角裂痕似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大牛抄起断成两截的梁柱抵住庙门,粗喘着问:"现在怎么办?那些人明显冲着密旨和玉牌来的。"张小帅展开密旨,残页边缘的焦痕与神台底座的云雷纹凹槽严丝合缝。当他将密旨嵌入凹槽的刹那,地面突然震动,神台下方露出暗格,半卷泛黄的图纸静静躺着。

  "这是...皇陵平面图?"老王推了推歪斜的眼镜,手指在图纸上某处停顿,"看这里,标注着'九鼎中枢'的密室,就在朱雀门地宫下方。"他的声音发颤,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图纸边缘的朱砂批注——与密旨上的蟠龙印鉴如出一辙。

  庙外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三人屏息望去,只见数十盏灯笼组成的光带朝着城隍庙移动,灯笼上的云雷纹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张小帅摸到怀中玉牌,冰凉的玉石突然发烫,表面纹路竟与灯笼上的图案产生共鸣。"他们来了。"他握紧匕首,"这些人不止是为了密旨,更想要打开九鼎密室。"

  千钧一发之际,庙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个黑衣人破瓦而入,弯刀上凝结的毒雾在月光下蒸腾。为首者掀开兜帽,额角的朱雀纹刺青泛着诡异红光:"小崽子们,跑啊?二十年前你们的父辈就是太天真,才会葬身火海。"他甩动腰间青铜铃铛,刺耳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混战中,张小帅注意到黑衣人靴底沾着的红泥——和父亲笔记里记载的皇陵封土颜色一模一样。老王的檀木手串突然散开,每颗珠子裂开后露出微型弩箭,却在射中敌人的刹那,被对方胸口浮现的云雷纹血管尽数弹开。大牛挥舞梁柱横扫,却被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

  "看后面!"老王突然大喊。张小帅转身,只见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走出阴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贪婪如狼。老人扯开衣领,胸口皮肤下浮现出与云雷纹相同的血管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张小帅,你父亲当年从皇陵偷走双玉,害我找了二十年!把玉牌和密旨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

  张小帅握紧玉牌,感受到它与密旨、图纸之间强烈的共鸣。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若见朱雀与云雷共鸣,切记逆纹为封。"他突然将玉牌按在图纸的云雷纹节点,整座城隍庙开始震颤。墙面上褪色的壁画剥落,露出隐藏的云雷纹石刻,与密旨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不!你们在破坏阵法!"管家惊恐地尖叫。九鼎密室的方向传来剧烈震动,地底深处响起青铜鼎共鸣的轰鸣。张小帅看见图纸上浮现出血色文字:"血祭双玉,重铸囚笼"。他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玉牌上,刹那间,城隍庙的地面裂开缝隙,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指南面的朱雀门。

  追兵的喊杀声与九鼎的嗡鸣混在一起。张小帅望着光柱消失的方向,握紧染血的玉牌。他知道,一场关乎皇室秘辛与上古封印的终极较量,即将在朱雀门的地宫深处展开。而暗处,还有更多戴着云雷纹刺青的身影,正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搬山记·风云交汇

  小主,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汉子扯下蒙面布,露出左耳后狰狞的刀疤,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三日前在李公馆坏我好事,真当我们燕云寨是吃素的?”他身后两名喽啰晃了晃手中淬毒的匕首,刀刃上凝结的蓝汪汪毒浆,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张小帅手刚摸到腰间短棍,掌心已被冷汗浸透。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牌在怀中发烫,与密旨残页产生着微妙的共鸣。八岁那年书房大火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父亲将他推出窗外时,身后追兵的喊杀声与此刻如出一辙。

  巷口突然响起清脆的铜铃声,叮叮当当的声响穿透夜幕,惊得墙头上的野猫弓起脊背逃窜。八名玄衣人踏着月光走来,衣袂间金线勾勒的飞鱼服熠熠生辉,腰间绣春刀的白玉刀柄在夜色中泛着冷光——竟是锦衣卫!刀疤脸的瞳孔猛地收缩,匕首瞬间抵住老王咽喉,金丝眼镜下老人的脖颈立刻渗出一线血珠:“朝廷的狗也来掺和?”

  “燕云寨的杂碎,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劫?”为首的锦衣卫掀开绣着蟒纹的披风,露出腰间金灿灿的腰牌,“奉圣谕,缉拿私藏禁物要犯。”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张小帅怀中若隐若现的密旨残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几位,还是跟我们走一趟诏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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