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新添的批注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以命相搏,方知物性之极。三刻钟的生死,终成破局之钥。"窗外的寒鸦惊飞而起,带着这个用血泪书写的传奇,飞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寒钩悬命
正德十六年深冬,城西破庙的梁木在北风中吱呀作响,积雪从瓦缝间簌簌坠落。张小帅的身体重重砸在满是裂痕的青砖上,染血的绣春刀滑出老远,符文的光芒在寒气中渐渐黯淡。苏半夏银铃骤响,清脆的铃声里裹着惊惶,她跌跪在地,指尖颤抖着探向他颈侧。
“三...三息之间...”她声音发颤,冰凉的指尖触到那细若游丝的脉搏,像是握住随时会熄灭的萤火。龟息散的深褐色药汁还残留在他嘴角,混着血丝在月光下凝成紫黑色的痂。老捕头王三柱横起枣木拐杖挡在二人身前,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的声响都带着颤意:“张经历这是...假死?”
玄钩卫百户的冷笑刺破死寂,青铜钩上的淬毒倒刺泛着幽蓝,钩尖挑起张小帅下颌:“装死的把戏,本督见多了。”他面罩下猩红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药渍,机械喉管发出刺耳轰鸣,“以为用龟息散就能骗过我?”话音未落,钩尖猛地刺向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银铃爆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金液,化作锁链缠住青铜钩。老捕头王三柱趁机甩出火药包,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照亮百户惊愕的脸。可更多机械尸傀从阴影中爬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连成幽绿的光网,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
“撤!”老捕头拽起苏半夏,却见她死死抱住张小帅的身体。少女银铃疯狂震颤,铃音里混着哭腔:“大人的假死只能撑半个时辰,此刻挪动...他就真的...”话未说完,一道钩索擦着她耳畔飞过,削落几缕青丝。
破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玄钩卫援军举着火把逼近,火光将尸傀的影子投在庙墙上,如同群魔乱舞。百户抹去脸上的硝烟,面罩下的声音透着森冷:“把顺天府的神捕做成药引,倒真是镇魂丹的绝妙材料。”他挥动手臂,尸傀们举起淬毒钩索,组成密不透风的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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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突然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巨网,却在触及尸傀的瞬间发出刺耳的爆裂声。老捕头的火药包已然耗尽,枣木拐杖在连续格挡中出现裂痕。而张小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龟息散的毒性正在反噬,若再不施救...
“有了!”苏半夏瞥见墙角残破的供桌,突然扯下裙摆裹住张小帅。她将银铃系在他腕间,铃音与脉搏共振,竟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金色的防护结界。老捕头立刻会意,挥舞拐杖吸引尸傀注意,为她争取时间。
供桌下,张小帅的试药笔记散落一地。苏半夏快速翻找,终于在夹层中摸出个小玉瓶——那是上次观星台之战后,张小帅用天山雪莲炼制的解毒剂。她撬开他牙关,药汁顺着嘴角流下,在青砖上晕开鲜艳的色彩。
百户察觉异样,青铜钩撕裂金网直刺而来。苏半夏突然将鱼形磁石按在张小帅胸口,符文刀光与磁石共鸣出耀眼蓝光。尸傀们的翡翠磁石装置开始紊乱,动作变得迟缓扭曲。老捕头趁机点燃最后的硫磺粉,浓烟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想跑?”百户怒吼着追出破庙,却见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苏半夏背着张小帅在巷陌间疾奔,银铃的清响混着他微弱的呼吸,在寒夜中格外惊心动魄。当她终于撞开顺天府的大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医馆内,老仵作的银针在张小帅周身游走:“乌头毒性入体太深,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苏半夏攥着被血染红的裙摆,望着昏迷中仍紧攥试药笔记的人,泪水突然夺眶而出。窗外,老捕头将破损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铜烟锅喷出的火星照亮他满是风霜的脸:“玄钩卫,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三日后,京城传出消息:顺天府神捕离奇暴毙。而在城郊破庙的暗格里,鱼形磁石突然发烫,映亮张小帅苍白却坚毅的脸。他翻开新写的《物性杂记》,在“龟息散”条目下用血写下批注:“生死一线,虚实相生。下次,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以假乱真。”寒鸦惊飞而起,带着这个未完成的传奇,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药危铃响
正德十六年深冬,城西破庙的残垣断壁间,风雪卷着细沙扑打在众人脸上。玄钩卫百户的青铜钩泛着幽蓝寒光,直取躺在地上的张小帅心口。刀刃刺破飞鱼服的瞬间,苏半夏的银铃爆发出刺目金光。
"休得侮辱大人!"她杏目圆睁,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铃身。古老的镇魔符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百户的机械臂。符文闪烁间,百户发出怒吼,机械臂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大牛趁机甩出铁骰子,骰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击中远处操控尸傀的机关。那些机械尸傀顿时动作一滞,关节处的翡翠磁石闪烁不定。然而更多的玄钩卫死士从庙外涌入,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
苏半夏一边舞动银铃,一边用余光瞥向张小帅。只见他脸色愈发青灰,嘴唇开始发紫——这是龟息散用量过度的征兆。她心中大急,想起混战中装着绿豆汤的瓷瓶不知去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老捕头王三柱挥舞着枣木拐杖,杖头铜烟锅喷出火焰,与玄钩卫的毒烟激烈碰撞。"苏姑娘,先护住张大人!"他大声喊道,声音在破庙中回荡。
苏半夏跪坐在张小帅身旁,银铃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她翻开随身药囊,里面只有些寻常金疮药,根本解不了龟息散的毒。百户挣脱了锁链,狞笑着再次逼近:"顺天府的神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大牛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姑娘,这是张大人昨日研制的解毒丸!"苏半夏来不及多想,立刻掰开张小帅的牙关,将药丸灌了进去。然而药丸入喉后,张小帅的情况并未好转,反而开始剧烈抽搐。
"怎么会这样?"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突然想起试药笔记中的记载——过量的龟息散需用冰镇绿豆汤催吐,否则毒性会反噬心脉。可在这荒郊破庙,又去哪找冰镇绿豆汤?
破庙外传来震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