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木柱的闷响惊得烛火骤灭。黑暗中,十二道黑影破窗而入,刀刃淬着的幽蓝毒液在月光下流转。为首之人扯开披风,绣着完整飞鱼纹的劲装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张小帅,好奇心太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后,刀锋擦着敌人面罩划过:"周岩,赵承煜的狗腿子!三日前赌场劫杀,还有陈明德先生遇害,都是你们的手笔!"他的刀刃突然下压,挑开一名杀手的衣袖,内侧刺青的飞鱼纹尾鳍缺了关键一钩——正是"钩影计划"成员的特殊标记。
混战在狭小的验尸房内爆发。苏半夏摸出怀中的烟雾弹,紫色浓雾中,她摸到墙角的暗格机关。暗门开启的瞬间,腐臭扑面而来——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具裹着草席的尸体,每具后颈都烙着与外面死者相同的残缺飞鱼纹。
"他们在销毁证据!"苏半夏的声音混着咳嗽,"这些都是'赐棺案'本该殉职的小校!"她的目光扫过暗格深处的木箱,箱盖缝隙渗出点点银光。张小帅劈开木箱,里面堆满刻着残缺飞鱼纹的银锭,底部压着的漕运单据上,"赵"字落款的笔迹与账册完全一致。
周岩突然狂笑,咬破口中的毒囊:"现在知道太晚了!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天衣无缝,那些被赐棺的蝼蚁,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他的嘴角溢出黑血,却仍指着密道方向,"去看看吧,百户大人给你们准备的大礼......"
爆炸声在密道深处响起,整座验尸房开始剧烈摇晃。张小帅拉着苏半夏冲进通风口,腐臭的污水没过膝盖。他们在九曲十八弯的管道里狂奔,身后传来追兵的喊杀声。当爬出管道时,正看到百户府方向燃起冲天大火,湖蓝色的军旗在火中猎猎作响。
"赵承煜在销毁罪证。"苏半夏握紧沾满污水的账册,纸页已经被血水晕染,"张大哥,那玉坠..."
张小帅摸出怀中的青玉坠,在火光映照下,玉坠背面的暗纹逐渐显现——那是一幅残缺的漕运路线图,终点赫然指向玄武门。他望着远处浓烟滚滚的百户府,腰间的绣春刀微微发烫:"走,去督主府。老督主留下的密档里,一定有揭开钩影计划的关键。"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京城的青石板路。张小帅和苏半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他们身后,百户府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那些藏在青玉坠、账册与飞鱼纹里的秘密,即将在正义的追寻下,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赐棺迷局
顺天府的秋雨淅淅沥沥,将验尸房的青砖地浸得发亮。张小帅将第七具无名尸的验尸报告重重摔在桌上,泛黄的纸页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苏半夏举着放大镜,指尖微微颤抖:"所有死者指甲缝里的银砂,与雀金阁赌筹的成分完全一致。"
"赵承煜在利用'赐棺案'伪造小校殉职!"张小帅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烛台倾倒,火苗险些点燃桌角的卷宗,"那些本该殉职的小校,实则是因为发现官服失窃被灭口。他私吞官服后熔成银锭,再通过赌场销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的"赐棺案",七名小校因"渎职"被赐毒酒,尸身本该葬入乱葬岗,却在今日重现人间。当时的结案文书上,赵承煜作为主审官,盖着鲜红的百户印信。而现在,这些"死者"后颈的飞鱼纹烙痕,分明是用加热的模具二次烙刻的。
苏半夏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从漕帮暗桩那里得到的。"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油纸,里面是半片染血的布料,金线绣着残缺的飞鱼纹。"三天前,他拼死送来这个,说官服失窃案另有隐情,结果当晚就横尸街头。"
张小帅接过布料,与桌上的飞鱼服残片比对。银线绣制的纹路,断口处的磨损痕迹,竟完全吻合。他的目光落在验尸报告上:"这些死者胃里都有码头细沙,指甲缝里残留着孔雀蓝丝线,这是漕帮专用的船帆染料。"
"也就是说,赵承煜勾结漕帮,将失窃的官服偷运出去,熔成银锭后铸成赌筹?"苏半夏倒抽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反应极快,抄起绣春刀旋身劈出。寒光闪过,一支淬毒的透骨钉被斩成两截,钉入木柱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猛地踹开窗户,却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屋檐,衣角残留的湖蓝色——正是百户府亲兵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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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果然来了。"张小帅将布料和报告塞进怀里,"苏姑娘,你带着这些证据先走,我来断后。"
"要走一起走!"苏半夏倔强地举起弩箭,"那些冤死的漕帮兄弟、陈明德先生,还有这些小校,他们的仇还没报!"
话音未落,验尸房的木门轰然炸裂。数十名蒙面杀手蜂拥而入,手中的弯刀淬着幽蓝的毒液。为首之人扯开面罩,赫然是赵承煜的心腹周岩。他抚摸着后颈新烙的飞鱼印记,阴笑道:"张小帅,苏半夏,你们很聪明,但聪明过头可不是好事。"
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后,绣春刀出鞘:"周岩,赵承煜私吞军饷、杀人灭口,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周岩突然狂笑,"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天衣无缝!那些被赐棺的小校,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官服失窃?那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之势;苏半夏躲在他身后,瞅准时机甩出透骨钉。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验尸房,与屋内原有的腐臭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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