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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单元7:仵作密符·飞鱼残章

无可能拥有。

  他取出压在青瓷镇纸下的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每一张都浸着无名尸的血与怨。放大镜下,那些暗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第一具浮尸的残钩缺角偏左,第三具的弧度略钝,第七具的尾端多了道细微的锯齿……当他将第七张拓片覆盖在飞鱼残片边缘时,瞳孔骤然收缩——缺角的弧度、磨损的毛边,竟像用同一把模具冲压而成!

  "陈师傅,您看这个。"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仵作陈明德凑上前,烟杆在拓片上敲出轻响:"每道残钩都不一样,却又都和这飞鱼服有关联……"老人突然顿住,指着第七张拓片,"这多出来的锯齿,像不像用钝了的烙铁反复烫制的痕迹?"

  更漏声突然停了。张小帅猛地抬头,只见窗纸上映出个扭曲的人影。他抄起柳叶刀吹灭烛火,黑暗中传来衣袂破风之声。刀刃擦着喉间掠过的刹那,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正是三日前雀金阁赌场庄家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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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仵作,倒是比锦衣卫还难缠。"沙哑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张小帅甩出验尸用的银针,却听"叮"的一声脆响,银针被什么硬物弹回。他趁机点燃备用火折,只见地上躺着半枚银扣,边角处第三道钩刺缺了棱角,与飞鱼残片的断口严丝合缝。

  次日清晨,顺天府尹的镶玉带扣在雀金阁后院被发现。玉带扣内侧刻着极小的缠枝莲纹,与赌坊密道里的机关暗记如出一辙。苏半夏捧着染血的账本冲进验尸房,扉页"庆王府监制"的朱印还未干透,而最后一页粘着片孔雀蓝绸缎——和第七具浮尸齿缝里的残片材质相同。

  "李大人被停职了。"苏半夏的声音带着焦虑,"今早有人在他书房搜出飞鱼纹烙铁,说是要联名参他私通乱党。"张小帅握着银扣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想起陈明德的话:"这残钩的缺角,像极了用官靴跟碾出来的痕迹。"

  深夜的庆王府静得瘆人。张小帅翻墙而入,在假山石缝里摸到个油纸包。展开来竟是半张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飞鱼纹,尾钩处写着极小的字:"七月初七,子时三刻,水牢灭口。"他突然想起二十七具浮尸的死亡时间——全在每月初七前后。

  当他潜入王府水牢时,看到的景象令血液凝固:铁架上悬挂着七具新的尸体,右手无名指都烙着残钩飞鱼,而墙角的铜炉里,烧着的烙铁缺角处还沾着未干的皮肉。更骇人的是,烙铁手柄上刻着的缠枝莲纹,与顺天府尹玉带扣上的暗记分毫不差。

  "张仵作,别来无恙。"庆王的声音从阴影传来。他身着绣春刀服饰,腰间玉佩在火把下泛着冷光,"这飞鱼纹烙铁,本是先帝赐给锦衣卫的刑具,没想到用来处理乱党如此顺手。"他把玩着顺天府尹的玉带扣,突然掷向张小帅,"你说,若是把你也烙上残钩,谁会知道真相?"

  柳叶刀与绣春刀碰撞出刺耳的火花。张小帅在水牢的立柱间腾挪,脚下的积水映出无数扭曲的飞鱼影。当庆王的刀刃划破他衣袖时,他突然想起飞鱼残片的"九曲连环"绣法——那丝线的走向,分明是个暗藏的地图!

  他猛地撕开衣襟,将残片按在水牢石壁上。烛火摇曳中,银线的反光在湿滑的石面上勾勒出完整的漕运路线图,终点直指庆王府的地下兵器库。庆王脸色骤变,挥刀砍向石壁,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兵器库的暗门应声而开,里面堆满刻着残钩飞鱼纹的火器。

  "抓刺客!"庆王的怒吼在水牢回荡。张小帅趁机将人皮残片塞进苏半夏事先备好的信鸽竹筒,看着信鸽冲破天窗飞向顺天府。当他被王府侍卫包围时,突然想起陈明德说过的话:"每个死者的伤痕,都是写给生者的信。"而这些刻着残钩的尸痕,终于在今夜,向世人寄出了最后的真相。

  三日后,当东厂番子包围庆王府时,在兵器库的暗格里发现了完整的飞鱼纹模具。模具的缺角处嵌着半枚银扣,正是张小帅在验尸房捡到的那枚。而庆王密室的账本上,用朱砂笔圈出的"九曲连环"字样下,画着二十七道残钩——每一道,都对应着护城河中的一缕冤魂。

  验尸房的铜灯盏再次亮起时,张小帅将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按顺序排列。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些残缺的飞鱼纹竟拼成了一句话:"残钩锁怨,血证昭然。"他轻轻抚摸着飞鱼残片的断口,那里的银线虽然断裂,却依然保持着"九曲连环"的走向——就像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环环相扣,直至水落石出。

  残钩证冤

  验尸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艾草香气,试图掩盖那挥之不去的尸臭。张小帅握着放大镜的手微微颤抖,烛光在他眼底映出跳跃的碎芒。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整齐排列在青砖地面,暗红的纹路在白纸上蜿蜒,宛如一条条沉默的血线。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铜灯盏突然爆出一朵灯花,火星溅落在飞鱼服残片上,将银线绣制的纹路映得忽明忽暗。那独特的"九曲连环"绣法,此刻却像一把钥匙,猛然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暗匣。

  半年前的"赐棺案"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七具尸体,七口刻着龙纹的楠木棺椁,本该是皇室宗亲的规格,却出现在城西乱葬岗。当时他作为主检仵作,曾对死者后颈的飞鱼纹压痕深感疑惑——那些痕迹边缘模糊,不似烙铁灼烧的焦黑,反而带着诡异的平整。而结案报告上"江湖仇杀"四个字,潦草得如同儿戏。

  他踉跄着扑向档案柜,抽出早已泛黄的卷宗。羊皮纸上的绘图依旧清晰:死者后颈的飞鱼纹呈灰紫色,尾钩处的第三道钩刺缺了棱角,与眼前拓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手指抚过文字记录,"皮肤表面无灼伤痕迹,疑似外力碾压"的批注被红笔粗暴划去,取而代之的是李大人的亲笔签名。

  "陈师傅!您看这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验尸房里回荡。老仵作陈明德闻声赶来,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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