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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

一本手绘谱流入民间。

  “良机?”他忽然笑了,尖细的笑声惊得梁上鼠群簌簌乱窜,“陛下近年总说梦见玄武大帝,若咱家把这‘星图丹方’呈上去...”玉扳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那里贴着片藏红花膏——昨夜为了琢磨密报,整整熬到五更,偏头疼又犯了。

  二、洁癖背后的血痕

  当值小旗抱着新收的密报进来时,鞋底带了粒灰尘。曹吉祥的瞳孔骤然缩紧,看着那粒灰滚到自己绣着缠枝莲的粉底靴边,忽然觉得浑身发痒——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脏水顺着领口灌进脖子,腐菜叶粘在金丝软甲上,怎么洗都有股子霉味。

  “拖出去。”他的声音发颤,指尖指着小旗的鞋底,“用盐水擦地三遍,每遍都要跪着。”绣帕掩住口鼻,却掩不住眼底的厌恶——这院子的青砖每三日就要用童子尿浸洗,墙角摆着七盆绿萝吸浊气,偏这些底下人总不懂规矩。

  密报上“张小帅曾入钦天监”的记载让他指尖发寒。三年前,钦天监周博士曾当着他的面算出“西南方位有血光”,后来他去西南街收租,果真遭了仇家埋伏——若这张小帅也懂星象,怕是能算出他私吞的两万两修缮银,就藏在城东当铺的夹墙里。

  “备浴桶。”他忽然站起身,金丝软甲蹭过椅面发出轻响,“放三斤桃花瓣,两钱薄荷,再加...再加半块从波斯贡来的香胰子。”想起上个月洗澡时搓破的皮肤,至今还在涂金疮药,可比起被人发现账本漏洞,这点疼算什么?

  三、算盘与龙鳞

  戌时初刻,应天府东市的当铺后院,老王正对着账本拨算盘。算珠敲出“噼啪”声,他忽然抬头望向房梁——那里贴着半张褪了色的符纸,是张小帅去年亲手画的“镇财符”,符角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吉”字,偏偏让这当铺的生意好了三成。

  “头儿,曹吉祥的师爷今儿个来当玉扳指。”大牛抱着坛女儿红进来,酒坛上还沾着泥点,“当票上写着‘暂押三月,月息五分’——可那玉扳指少说值两千两,他却只当五百。”

  张小帅擦着镇魂铃的手顿了顿。铃沿刻着的二十八宿图里,参宿的位置缺了颗铜钉——那是他故意撬掉的,对应着曹吉祥密报里“星图木箱缺角”的记载。“他这是在探路。”指尖敲了敲铃身,发出清越的响声,“鎏金印、玄龟纹、星图丹方...曹公公怕是把咱们这儿,当成了陛下圣药的‘活线索’。”

  老王忽然合上算盘,浑浊的眼珠盯着门口:“刚收到消息,王扒皮的师爷把去年炼丹房的‘材料损耗账’卖给了东厂——那账册里,‘玄龟壳’的采购量多了三倍。”

  夜风掀起门帘,带来远处东厂的更声。张小帅摸出袖中半片龟甲——那是从富商尸身袖口找到的,边缘刻着极小的“廿三”字样,正是曹吉祥账本里“玄龟纹铜炉”的采购日期。他忽然笑了,指尖在龟甲上划出道浅痕:“曹公公想借圣药之功往上爬,却不知这‘圣药线索’,本就是咱们给他埋的饵。”

  四、局中局的残香

  曹吉祥泡在浴桶里,看着花瓣漂在水面打转。香胰子的泡沫沾在玉扳指上,他忽然想起今早翻开的《丹鼎方位谱》残页——“龟甲承星,需取参宿正下方土三尺”,而张小帅的“凶宅”,恰好位于应天府参宿星位的正下方。

  “原来如此。”他猛地坐起身,水花溅得满地都是,“那凶宅的井里根本没有金条,有的是...是按星图埋的龟甲!”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疼得皱眉——难怪张小帅要把“巨款”匿名捐赠,分明是怕人顺藤摸瓜,查到龟甲与圣药的关联。

  密报突然从窗缝里飘进来,落在浴桶边。他抖着指尖翻开,看见“张小帅今夜往慈幼院送龟苓膏”的记载,忽然想起慈幼院的方位——正是应天府的“玄武位”,对应着玄龟大帝的吉位。“好个借花献佛。”他咬牙笑了,尖细的声音带着颤意,“拿陛下的圣药噱头收买人心,却把真正的‘药引’藏在孩子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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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曹吉祥裹着金丝软甲冲出浴房时,张小帅正蹲在慈幼院给孩子们分龟苓膏。瓷碗碰着木勺发出轻响,他忽然听见墙角传来绣春刀的轻颤——那是东厂番子特有的刀鞘摩擦声。指尖抹了抹碗沿,那里沾着点朱砂粉,是他今早故意混在龟苓膏里的,只为让曹吉祥的密报里多一句:“张小帅用朱砂入药,疑似炼制禁药”。

  夜风裹着伽南香飘来,张小帅抬头望向夜空。参宿的星光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钻,而远处曹吉祥的轿帘上,那片被他偷偷粘上去的柳絮,正随着马蹄声轻轻颤动——那是给东厂暗桩的信号,意味着“局已布好,只等鱼来”。

  曹吉祥的玉扳指紧紧攥着密报,指缝里漏出的碎纸飘在青石板上。他没看见,那些碎纸上的“圣药”“星图”“玄龟”等字,恰好拼成个“囚”字——就像他腰间的金丝软甲,看似刀枪不入,却把自己困在贪念织成的网里,越挣越紧。

  浴桶里的花瓣早已漂散,只剩几片粘在桶壁上,像极了曹吉祥后背未愈的血痕。他忽然想起师傅临终前说的话:“宫里的香越浓,底下的脏事就越多。”可此刻,他闻着袖口越来越浓的伽南香,却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鎏金色——那是圣药炼成时,陛下赏赐的鎏金腰牌的颜色,是他踩着张小帅的肩膀,爬上掌印之位的颜色。

  而在慈幼院,孩子们的笑声混着夜风传来。张小帅擦了擦孩子嘴角的龟苓膏,指尖触到袖中半片龟甲——那上面新刻了行小字:“以贪引贪,以权破权”。星光落在字上,像给每个笔画镀了层银边,比曹吉祥的玉扳指更亮,却不刺眼——就像这人间的光,终究会照进东厂那扇永远关着的铁门里,哪怕只照进一丝,也够让某些人,再也藏不住暗处的脏。

  第三章 铜铃与暗语

  卯时的晨光刚爬上青瓦,张小帅的指尖就在镇魂铃沿划出细响。铜铃是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铃身刻着残缺的二十八宿图,唯有参宿的星点被磨得发亮——此刻他擦着那处凹痕,余光瞥见巷口卖糖画的担子晃了晃。

  一、生面孔的茧子

  卖糖画的汉子穿件洗泛白的青布衫,袖口卷到肘弯,虎口处的茧子结得比绣春刀鞘还厚。他握勺子的手悬在熬糖的铁锅上方,手腕翻转时却露出道斜疤——那是握刀格挡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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