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粉獬豸纹,在夜风里与灯笼光共舞,竟将“凶宅”的“凶”字,舞成了“汹”——汹汹而来的,不是鬼气,是人间的烟火气,是理的潮,是善的涌。
当最后一只萤火虫落在“灯”字上,善堂的墙上,“人活一口气,鬼畏一盏灯”的墨字,被荧光粉与磷光勾勒得发亮——那不是符咒的威,是人心的暖,是让每个“恶鬼”都知道“人间灯火长明,人气永不熄灭”的笃定。
毕竟,这世间最动人的“江湖”,从来不是与鬼的对峙,是人与灯的相守——守着一盏不会熄灭的灯,守着一口不会冷掉的烟火气,守着墙上那行淡墨写的字:
“人活一口气,鬼畏一盏灯。”
而这口气,这盏灯,就在善堂的灶台边,在虎娃的笑闹里,在每个敢把“凶宅”过成“暖宅”的人,眼里的光里——
只要人在,气就在;
只要气在,灯就不会灭;
只要灯不灭,这人间,就永远有让“鬼”畏惧的光。
当夜风渐息,善堂的灯火里,响起老王跑调的梆子戏:“人活一口气哟,灯照万鬼寂!獬豸守着灶台坐,烟火暖成戏——”歌声撞在墙上的墨字上,惊飞了停在“气”字上的萤火虫,却让那些萤火,顺着歌声的轨迹,飞向了顺天府的夜空——像无数个小小的“气”,小小的“灯”,在夜色里,织成了一张网:
一张用烟火气、灯火光织成的网,
一张让所有“恶鬼”都无处可藏的网,
一张写着“人间长明,人气永在”的网。
而网的中央,是善堂的破窗,是墙上的墨字,是那盏永远亮着的、不会熄灭的灯——
灯下放着一口锅,锅里煮着带着糊味的饺子,
旁边坐着一群人,说着笑着,把“凶宅”的夜,
熬成了“人间”的晨。
毕竟,这就是江湖的真谛:
人活一口气,
鬼畏一盏灯,
而我们,
就是那口气,
就是那盏灯,
就是这人间,
永不熄灭的光。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第二十五章:彩蛋·日常即江湖(终章)
戌时的油灯在风里晃出暖黄的光晕,“张小旗殡葬事务所”木牌上的“殡”字被灯影拉长,“歹”部浸在青石板的水洼里,“宾”部却翘向夜空,像只欲飞的蝶——蝶翼上沾着醒魂草的露水,在暗处发着微光,把“凶宅”的旧影,衬成了“暖堂”的新章。
张小帅倚在门框上,指尖蹭过墙上淡墨写的“人活一口气,鬼畏一盏灯”——虎娃用荧光笔在“灯”字周围画的萤火虫,此刻正随着夜风明灭,像给每个字缀了颗跳动的星。狸花猫蜷在他肩头,爪子无意识地勾着飞鱼服上的醒魂草绣纹,把“护”字的偏旁,踩成了“手”与“猫”的叠影:手是他的掌,猫是善堂的灵,“掌护灵,灵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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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饺子熟啦!”小顺举着笊篱喊,沸水里的饺子滚成獬豸的形状——虎娃特意在饺子边捏了“角”,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油光,“老王叔说,这叫‘獬豸吞贪饺’,吃了能把心里的‘贪心虫’都硌掉!”笊篱磕在“鬼面盾”边缘,盾牌上的葱花饼渣掉进锅里,竟将汤面的油花,晃成了“理”字的轮廓。
老王叼着烟袋锅子蹲过来,烟袋杆敲了敲盾牌上的齿轮纹,“啥新起点旧起点的,”火星溅在虎娃画的獬豸角上,把“角”字的竖画,灼成了“灯芯”的弯,“咱善堂的起点,不就在这锅饺子里?当年你爹在暗格里藏醒魂草种,不就是盼着有天,凶宅的地能长出烟火气?”他指了指天井里的韭菜畦,“你瞧那草,白天挡着冯保的‘鬼火’,夜里给咱当饺子馅——比啥开场都实在。”
大牛抱着新刻的“护童碑”走过,碑面的阳粉字在灯影里发着淡金的光:“童魂归处,善堂为家”。“家”字的宝盖头被他刻成獬豸的翅膀,此刻正罩着碑下堆着的襁褓——粗布上的“长命百岁”绣纹,早被虎娃们改成了“长命百笑”,“昨儿陈三帮咱挑水,”他挠了挠头,碑角蹭过张小帅的袖口,“说看见这碑,就想起他闺女抓周时攥的獬豸拨浪鼓——那鼓面啊,跟咱盾牌上的鬼脸一个样,都是‘护人’的相。”
更夫老周挂完獬豸灯笼,灯笼穗子扫过破窗的“往生咒”残片——黄表纸在风里翻卷,露出底下张小帅写的“真相”二字,“当年冯保用炼丹炉的火炼‘药引’,”他指了指灶台的明火,“如今咱用这火煮饺子,火还是那火,可锅里飘的,是醒魂草的香,不是孩子的冤——这火啊,早让咱给‘掰’成善的光了。”
虎娃忽然举着半块糊饼跑过来,饼上的焦痕在灯影里显了“火”字,却被他按在“真相”二字上,“张哥你看!”焦痕正好补上“真”字的点,“火点着‘真’,‘相’就藏不住啦!”他指了指饼边的牙印,“这是俺替獬豸咬的‘查案牙’,专啃炼丹炉里的‘黑账’!”
老方丈拄着拐棍晃进来,拐棍头的“醒”字木珠撞在“护童碑”上,发出清响,“新起点?”木珠在风里转了个圈,竟将“醒”字的笔画,晃成了“日”与“星”的叠影:日是善堂的灯,星是虎娃的眼,“日星合,暗自散”,“当年你爹说‘凶宅的光在人心里’,如今你瞧,这心里的光啊,早从暗格的残绢上,长到了虎娃的饼里、大牛的盾上——光在,真相就不会灭。”
夜风裹着饺子香,钻进证物室的暗格——残绢的朱砂、醒魂草的根须、冯保的丹炉碎瓷,此刻都躺在“人非药引”的刻字旁,却被虎娃的饼渣、老王的烟丝,染了人间的暖。张小帅摸着暗格底板的刻字,刻痕间的灯油迹,竟比任何金石都亮:原来这世间最震撼的“誓言”,从来不是喊出来的豪言,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