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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突然发出含混的呜咽,蒙脸布下的眼睛瞪得滚圆——他腰间的铜扣被卸了,只剩根麻绳捆着,绳头缠着的荧光布条在风里飘摆,像极了凶宅里晃荡的白幡。王典史跨出门槛时鞋底打滑,踩着粉字“鬼”的脑袋踉跄半步,袖口的朝珠撞在衙役腰刀上,发出清响:“你、你这是用了啥邪术?上月你在城西凶宅弄的荧光脚印,差点没把陈媒婆吓疯!”

  “不是邪术,是学问。”张小帅摸出怀里的牛皮纸袋,倒出些淡紫粉末在掌心,“这是后山萤石磨的粉,遇光则亮,昨夜黑三爷翻墙时踩了我撒在墙头的粉,又被赵胖子泼了半罐‘阳火水’——您瞧他袖口,那片深紫是沾了狗血,显形的可不就是‘人’不是‘鬼’?”

  粉末落在王典史袖角,立刻勾出个模糊的掌印——是昨夜黑三爷撬凶宅门锁时留下的。典史的肥脸更白了,他盯着黑三爷腰间露出的银链,链节间卡着的凶宅瓦片碎屑,在荧光下泛着微光:“上个月凶宅闹的‘鬼拉人’,也是你小子捣的鬼?那些房梁上的荧光手印,根本不是什么‘冤魂’,是你用粉抹的!”

  “典史明鉴。”张小帅扯开黑三爷的蒙脸布,络腮胡上沾着的粉粒簌簌落进衣领,“他用掺了尸油的‘阴粉’装鬼,想把顺天府的注意力引到‘凶宅闹鬼’上,实则是要转移城西废矿的走私矿粉——您看他后颈,那枚齿轮形的火印,正是‘齿轮计划’的标记。”

  晨光穿过仪门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阴影落在黑三爷脸上,映得他后颈的火印像枚燃烧的铜钱。王典史凑近了看,果然见火印边缘嵌着极细的荧光粉,和案头卷宗里、去年几起“凶宅失踪案”现场留下的粉粒,分毫不差:“你说的‘齿轮计划’,就是用凶宅当中转站,拿荧光粉给走私矿脉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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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张小帅摸出从黑三爷身上搜出的账本,内页每笔“货物”记录旁都画着齿轮,齿轮中心用荧光粉点着红点——正是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凶宅地址,“黑三爷他们在凶宅墙缝、房梁撒阴粉,夜里发出鬼火般的光,百姓不敢靠近,就成了最好的‘藏货点’。昨夜我在凶宅撒的阳粉,专门克他的阴粉,您瞧这账本上的字,遇阳粉就显形。”

  他往账本上吹了口气,淡紫粉末腾起的瞬间,“七月十五,李货郎送丰庆巷凶宅”的字迹在晨光里清晰可见,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嵌着尸油凝成的颗粒,泛着妖异的光。王典史猛地后退半步,朝珠撞在门框上,发出串惊惶的响:“你、你早就知道凶宅不闹鬼,是人为?那你上次在凶宅装神弄鬼,又是唱的哪出?”

  “唱给黑三爷们听的。”张小帅望着衙门外渐渐聚起的百姓,他们扒着门缝往里头瞧,看见黑三爷浑身发光的样子,顿时发出低低的惊叹,“我故意在凶宅墙头撒阳粉,又让赵胖子扮‘鬼’晃荧光布条,就是要引他们上钩——您瞧黑三爷鞋底,那片深紫是踩了我放在地窖的‘标记粉’,这路线图,现在全印在衙门的青石板上了。”

  众人低头望去,果然见从仪门到后堂的路上,星星点点的淡紫粉粒连成线,在晨光里画出蜿蜒的轨迹,终点直指衙门外的城西方向——正是废矿所在。黑三爷突然发出怒吼,挣着麻绳往地上撞,却震得腰间藏的荧光粉包裂开,粉粒落在“明镜高悬”的阴影里,竟显出个扭曲的“贪”字——是他用了十年的、标记“贪墨官员”的暗号。

  “原来你拿凶宅当幌子,实则是给走私矿粉打掩护。”王典史拍了下惊堂木,声音比平日响了三分,“张小帅,你上次在凶宅用荧光粉画‘鬼字’,闹得满城风雨,原来是为了引蛇出洞?”

  “回典史,这叫‘以粉制粉’。”张小帅掏出父亲留下的矿灯,灯头的“张”字在荧光下亮起,和黑三爷铜扣上的“墨”字齿轮形成镜像,“我爹当年发现,这些人用阴粉装鬼,便琢磨出阳粉破局——阳粉用矿石磨,掺着公鸡血和桂花蜜,既能显形,又能让百姓知道,所谓‘凶宅闹鬼’,不过是有人借光弄鬼。”

  衙门外的百姓突然喧哗起来。有胆大的冲进仪门,指着黑三爷身上的粉喊:“这不就是昨夜凶宅墙上的光?原来不是鬼,是这人搞的鬼!”“我就说嘛,那荧光脚印走得规规矩矩,哪像鬼在飘!”议论声里,张小帅看见王典史的肥脸涨成猪肝色,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上月他还说张小帅“装神弄鬼坏了官威”,此刻却靠这“鬼把戏”抓了真凶。

  “带下去!”王典史甩袖吩咐衙役,又转头盯着张小帅,八字胡抖得厉害,“你小子...下次查案能不能别这么招摇?顺天府的门槛都要被百姓踩破了!”

  “典史,这招摇可是必要的。”张小帅望着衙门外渐渐散去的人群,有人蹲在地上捡荧光粉,有人指着青石板上的“鬼”字议论,“百姓怕鬼,怕的是看不见的邪祟;可要是让他们看见,这‘鬼’不过是活人涂了粉装的,往后谁还敢用凶宅闹鬼的把戏骗人?”

  晨光爬上顺天府的飞檐。张小帅摸出怀里的萤石粉袋,指尖沾了些抹在门框上——淡紫的粉粒在朱红漆面上显出微光,像给“明镜高悬”添了圈会发光的边。黑三爷被押走时,鞋底的粉印在青石板上留下最后个“灭”字,和门框上的“光”相映成趣——这是他父亲当年在矿洞岩壁刻的“光灭鬼现”,此刻终于在顺天府的晨光里,得了应有的注解。

  三日后,城西废矿的走私窝点被端了。百姓们围在矿洞外,看着衙役们搬出的木箱里,装的不是“鬼货”,而是掺着荧光粉的矿石——那些曾在凶宅夜里发光的粉,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紫,像极了张小帅撒在墙头的、用来“照鬼”的光。有人忽然指着矿洞岩壁笑起来:“瞧!这上面刻着‘张’字,还有齿轮纹,莫不是张小哥留的记号?”

  岩壁上的刻痕确实是张小帅的手笔,用的是父亲留下的矿刀,刻痕里嵌着的萤石粉,在风里轻轻颤动。他站在人群后,望着王典史在矿洞前宣读公文,八字胡上没了霜花,倒沾了些矿洞的粉,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可爱——到底是顺天府的官,哪怕被“鬼把戏”将了军,到底还是做了件明白事。

  夕阳落下时,顺天府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新贴的告示上,“凶宅闹鬼案”结案的朱批旁,不知谁用荧光粉画了个小小的齿轮,齿轮中心写着“帅”字——是百姓们偷偷替他留的“记号”。张小帅路过时看见,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矿刀,刀把上刻着的“光”字,正和告示上的荧光粉遥相呼应,像两颗落在人间的、不会熄灭的星。

  从此,顺天府的凶宅没人再怕了。百姓们说,要是哪家凶宅夜里发光,准是张小哥又在查案——那光不是鬼火,是用来照见真相的、人间的光。而黑三爷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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