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场与黑暗的博弈,从来没有“缺角难补”的困局,只有“光自缝生”的必然。
当第一颗星子爬上獬豸角,张金彪望着腰牌断角处的草芽——它正朝着星子的方向生长,叶片上的露珠,映着“张承煜”的残字与他的名字,竟在星光下连成一线:“承”缺笔,“金”有锋,缺角处,光正来。
这,便是终章——不是缺角的圆满,是缺角的新生,是每个“缺”都成为光的驿站,每个“缝”都长出希望的芽,让世道知道:黑暗从不是完整的墙,光也从不需要完美的角,只要有人肯守着缺角种醒魂草,肯等着光从缝里钻出来,这人间的“缺”,终将被无数个“醒”着的灵魂,用血脉、用草香、用永不熄灭的希望,一点点,补成照亮天地的,永不残缺的,光。
因为他终于明白:最好的“补角”,从来不是青铜的铸合,而是人心的生长——当张金彪们守着断牌等光,当虎娃们举着草芽盼亮,当千万个“缺角”在人间的缝里等着被草叶触碰,被光吻过,这世间的黑暗,便再也藏不住任何“缺”,有的,只是无数个“光自缺生”的瞬间,连在一起,便是照破所有阴霾的,完整的,人间的春天。
风过处,醒魂草的香裹着星子的光,漫过应天府的每道缺角——墙缝里的、碑刻里的、腰牌里的,还有每个人心里的。而张金彪知道,故事从未结束——在每个有缺角的地方,在每个等光的缝里,总会有新的醒魂草发芽,新的光钻进来,让每个“缺”都成为“光的前章”,让这场与黑暗的博弈,终将在无数个“缺角补光”的瞬间,迎来永远的,胜局。
终章:光的前缀
卯时的应天府浸在薄荷色的晨雾里,张金彪蹲在乱葬岗的新坟前,指尖的验尸格目被晨露打湿,纸页间夹着的醒魂草嫩芽正顶着露珠摇晃。坟头的木牌上没刻名字,只画了个獬豸缺角——那是给昨夜找到的第十二具试药人骸骨立的,骨殖旁埋着半块刻着“承恩”的铜牌,此刻正被醒魂草的根须慢慢缠住。
“头儿,朱老说这具骸骨的指骨上有针孔,”大牛抱着新拓的齿轮纹拓片走来,拓片边缘用醒魂草汁画着会“生长”的嫩芽,“和您母亲血衣上的针脚一样——当年她就是用这法子,在官服暗纹里藏‘醒’字密语。”
晨雾掠过坟头,醒魂草的叶尖扫过张金彪的残角腰牌,缺角处的嫩芽银饰忽然闪了闪——那是昨夜父亲留下的银线,此刻混着晨露,竟在牌面上映出“光”字的雏形。他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母亲用染血的绣针在他襁褓上刺下第一针,针尖挑开的不仅是布料,更是黑暗里的第一道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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