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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承上启下

  《锦衣探案录·破茧篇》

  第一章:旗牌新署的晨光

  嘉靖三十七年春,应天府的晨雾还未散尽,张小帅盯着腰间新挂的飞鱼服腰牌发愣。青铜牌面上的獬豸纹还带着铸模的毛边,比起同僚们油光水滑的旧牌,倒像块刚从灶王爷供桌上掰下来的冷饽饽——正如他这个新晋小旗的处境:辖下“清风班”拢共三人,除了他,便是蹲在门槛上啃窝头的老王,和靠在照壁上磨鬼头刀的大牛。

  “小旗,您这腰牌磨着硌手吧?”老王缺了颗门牙的嘴漏着风,窝头渣子混着哈气喷在青石板上,“要不咱找街角李银匠打个包边?当年我当总旗时……”

  “打住。”张小帅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他知道老王嘴里的“当年”早成了老黄历——这糟老头子在应天府衙当了二十年捕快,熬到胡子花白仍是个“编外”,若不是上个月破了桩拐卖案被按察使点名,他这辈子怕是连块正经腰牌都混不上。

  照壁上的日头刚爬过獬豸浮雕,后堂便传来铜锣急响。大牛的鬼头刀“当啷”落地,刀身映出他瞪大的眼:“是‘火票’!怕是出了大案!”

  飞鱼服腰牌在腰间颠得发颤,张小帅跟着人流冲进正堂时,就见按察使陈大人的官服下摆沾着泥点,案头摆着个用油纸裹了三层的物什,油纸边缘渗着暗红的水迹。

  “昨夜城西慈恩寺,”陈大人的手指敲了敲案上的包裹,声音压得极低,“往生殿供的千手观音像,掌心的‘摩尼珠’被盗了。”

  堂中响起低低的抽气声。张小帅知道那摩尼珠的来历——据传是永乐年间西洋番使进贡的圣物,珠内有絮状金纹,名曰“佛心茧”,寓意“破茧见性”,向来由寺中老僧每日三炷香供奉,轻易不得示人。

  “更要紧的是,”陈大人掀开油纸,露出底下半片焦黑的布帛,“僧房里发现了这个——和去年‘茧刑案’的证物,一模一样。”

  第二章:佛茧与茧刑

  暮色漫进慈恩寺时,往生殿的香灰还透着温热。

  张小帅踩着满地碎瓷片蹲下,指尖蹭过观音像残缺的掌心——石质纹路里嵌着半粒蜡珠,蜡油凝固成不规则的团状,边缘却有细密的螺旋纹,像某种昆虫的茧。

  “小旗您看,”老王举着灯笼凑过来,光焰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这蜡珠的样子,和去年李娘子案里死者心口的‘茧’,是不是像极了?”

  去年深秋,城南布庄老板娘李娘子暴毙家中,仵作验尸时竟从她心口挖出个指甲盖大小的蜡茧,茧内裹着半片绣着獬豸纹的锦缎——正是锦衣卫腰牌的内衬。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因“证据不足”不了了之,唯有衙门里悄悄传着: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茧刑”,施刑者用秘制药蜡裹住受害者的生机,待蜡茧成型,人便如行尸走肉,直至心脉被茧绞断。

  “摩尼珠被盗,茧刑重现。”大牛的鬼头刀磕在门框上,惊飞了梁上的夜枭,“难不成这俩事儿,都和‘茧人’有关?”

  “茧人”是应天府的禁忌传说。据传嘉靖初年,有个擅制蜡茧的匠人因遭人陷害,被剥了皮挂在城门楼示众,死后冤魂附在蜡茧上,专找佩戴獬豸纹的人寻仇——而锦衣卫腰牌、应天府衙捕快的皂靴,乃至官服上的补子,皆绣着獬豸。

  张小帅的指尖触到观音像底座的凹痕,那里刻着行极小的梵文,译成汉文竟是“破茧需见血,见血方证道”。他忽然想起陈大人递给他的密信:“去年李娘子案,死者丈夫是锦衣卫总旗,而慈恩寺的住持,曾是永乐朝‘茧作局’的匠人。”

  “走,找住持。”他猛地起身,腰牌上的獬豸纹刮过石案,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某种茧壳裂开的预兆。

  第三章:茧作局的秘辛

  禅房的烛火在风里晃了三晃,老住持的咳嗽声才从屏风后传来。

  “永乐爷当年设‘茧作局’,专为皇室制‘长生茧’。”老人的手抚过案上的《华严经》,指节上布满蜡油烧烫的疤痕,“用南海鲛人泪混着天山雪蜡,调以辰砂、乳香,制成能封存生机的蜡茧,传说把活人封进茧里,可保七七四十九日心脉不绝。”

  张小帅盯着老人腕间的红绳——绳上串着九颗蜡珠,每颗珠内都裹着片褪色的锦缎,正是锦衣卫腰牌的内衬。“去年李娘子案,死者心口的茧里,也有这样的锦缎。”他的声音沉下来,“而您当年,正是茧作局的‘掌作’。”

  老住持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茧作局早毁了,三十年前那场大火……”他忽然抬头,浑浊的眼盯着张小帅的腰牌,“小旗可知,为何摩尼珠内有‘佛心茧’?那是当年贫僧为赎罪,亲手封进去的——用自己的血,混着鲛人泪,封了三缕‘善念’在茧里。”

  “所以偷珠人想要的,是您的血?”老王猛地拍案,窝头渣子从袖管里掉出来,“可茧刑为何会重现?”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大牛冲出去时,只看见道黑影掠过照壁,衣摆上沾着的蜡油香气,竟与往生殿的蜡珠一模一样。张小帅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团,展开来,是行用蜡油写成的字:“獬豸噬人,茧中藏魂,欲破此局,先断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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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迹在烛火下渐渐蜷曲,化作细小的蜡茧,落在他的飞鱼服上。老住持忽然指着他的腰牌惊呼:“獬豸纹在渗血!”

  低头看去,青铜腰牌的獬豸眼窝处,竟沁出暗红的斑点,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啃噬。张小帅忽然想起陈大人的叮嘱:“若见腰牌生‘茧’,立刻解下丢进火里——那是茧人寻仇的记号。”

  可他的手刚碰到腰牌绳结,便听见禅房地板下传来“簌簌”声,像无数蜡茧在蠕动。老住持猛地推开暗格,露出底下堆满的蜡罐,每个罐口都贴着黄符,符上写着同一个名字:“李承恩”——正是去年暴毙的李娘子丈夫,那个失踪的锦衣卫总旗。

  “他没死。”老住持扯断腕间的红绳,九颗蜡珠滚落在地,“当年茧作局大火,他偷了鲛人泪秘方,想用‘茧刑’替妻报仇——可鲛人泪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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