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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单元2:赌场小肥羊 续

爪子拍在他掌心,留下三道血痕,正好是“停”字的笔画。猴子眼底的代码褪尽,露出真实的、带着泪痕的眼睛,像极了父亲被捕前那晚,在破庙教他算“鸡兔同笼”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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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老板有请。”龟奴的笑容里多了丝冷意,指尖在他后颈曼陀罗印记上点了点——那是系统“数据锁定”的标记。张小帅跟着走进后堂,没看见金宝正抓着他遗落的桑皮纸,用爪子在“学堂规划图”上划满歪扭的“人”字,把“复利公式”全改成了妹妹画的糖果。

  后堂的屏风上,绣着巨大的“算”字,每笔都是用赌客的筹码串成。老板坐在紫檀椅上,指尖捏着枚刻着“673”的铜钱,正是金宝刚才拍在张小帅掌心的那枚:“知道为什么金宝刚才突然发疯?因为它看见……”他掀开屏风,后面是面数据墙,每块砖上都刻着玩家的“理想代码”,其中一块写着“学堂=130枚筹码”,旁边是张小帅后颈印记的放大版,“看见你算漏了最重要的‘变量’。”

  变量?张小帅盯着数据墙上的“673”——妹妹的实时坐标正在闪烁,却发现坐标点不是棺材房,而是赌坊地下三层。金宝的啼叫突然从头顶传来,他抬头看见猴子正扒着通风口,爪子里攥着半片襁褓,上面的并蒂莲绣线滴着血,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音:【检测到玩家触发“终极陷阱”,启动“筹码收割程序”——您的“情感数据”已暴露,剩余存活时间:10分钟】

  “原来……从第一把开始,你们就用她当‘饵’。”他捏碎手中的“673”铜钱,看见里面藏着微型芯片,正源源不断向他的视网膜传输“必胜幻觉”,“用她的编号当数据锚点,让我在‘计算’里越陷越深,好收割我的‘理性信仰’。”

  老板笑了,指尖划过数据墙上的“算”字,筹码串发出清脆的响声:“错了,我们收割的不是‘理性’,是‘对理性的迷信’——你瞧这些砖,每块都刻着玩家的‘致命公式’,有人算‘爱情概率’,有人算‘人生复利’,而你……”他指向通风口,金宝正把襁褓残片塞进他手里,“算错了‘人心的重量’。”

  通风口突然灌进冷风,带着妹妹的哭声。张小帅看见数据墙上的“673”坐标开始崩塌,露出里面藏着的真实场景:妹妹抱着老王的竹杖,脚踝的铁链已断开,正沿着通风管道爬向他,掌心攥着半枚刻着“生”字的铜钱——那是老王用最后的筹码替她换的。

  “哥!”妹妹的声音混着金宝的啼叫,从通风口的铁栅栏里钻出来,“金宝说……说你的‘数’里没有我!”

  没有我——这三个字像重锤敲在他心上。张小帅盯着掌心的襁褓残片,突然想起父亲教他的最后一课:“算术的小数点后,永远要留个‘人’的位置。”此刻他视网膜上的概率曲线正在崩解,取而代之的是妹妹爬管道时蹭到的铁锈味,是金宝尾巴尖金铃的余响,是老王竹杖敲在通风口的“咚咚”声——这些无法被计算的“杂音”,却比任何数据都真实。

  系统提示音带着刺耳的杂音炸响:【警告!“非理性数据”过载,赌局核心模块即将自爆——倒计时3分钟】。老板突然推开暗门,露出通往地下三层的阶梯:“带着她跑!金宝会引开系统的‘数据猎犬’——它……”

  话未说完,金宝已拽着妹妹的手跳下通风口,尾巴卷着金铃疯狂摇晃,在数据墙上敲出“跑”的摩尔斯电码。张小帅看见猴子毛丛里渗出数据流,却仍用爪子紧紧护着妹妹的头——它脖子上的项圈不知何时裂开,露出底下刻着的“父”字,是父亲当年用刀刻的。

  “爸……”妹妹摸着猴子的项圈,眼泪滴在“父”字上,让数据流泛起暖黄色,“金宝是爸爸的猴子!”

  是的,是父亲的猴子。张小帅抱起妹妹冲向暗门,听见金宝在身后发出凄厉的叫声——它正用尾巴尖的磷粉,在数据墙上画最后一个“人”字,用自己的“生物数据”拖住系统的收割程序。赌坊的梁柱开始震动,数据墙的筹码串纷纷坠落,砸在“算”字上,把它碎成“竹”“目”“廾”——像极了“算”字的拆解,却拼成了“看着人”的隐喻。

  “哥,你看!”妹妹举起掌心的“生”字铜钱,在爆炸的蓝光中,铜钱边缘的铜绿竟裂成了并蒂莲的形状,“金宝说,‘生’字里面藏着‘牛’和‘一’——牛是爸爸的生肖,一是我们三个人!”

  三个人——张小帅忽然想起父亲的遗书:“当猴子、妹妹和你,凑成‘人’字的撇捺,就是破局的钥匙。”此刻他怀里的妹妹、身后的金宝,还有掌心的“生”字铜钱,正组成最稳固的“人”字,让所有的“数据陷阱”“概率神话”在他们脚下崩解。

  赌坊的屋顶在倒计时声中坍塌。张小帅抱着妹妹冲出暗门,看见老王正等在槐树洞前,竹杖尖挑着盏灯笼,灯纸上画着父亲教他的“自由曲线”。金宝突然跃到他肩上,把金铃塞进妹妹手里——铃声不再是代码,而是父亲当年哄她入睡的歌谣。

  “跑!”老王指向远方的晨光,“系统的‘数据风暴’来了——但记住,只要你们在一起,就是它算不出的‘变量’!”

  小主,

  数据流化作狂风掠过树梢,却在碰到灯笼光时消散。张小帅看着怀里的妹妹、肩上的金宝,还有前方的老王,忽然明白:当他把“必胜神话”换成“护她周全”的执念,当所有的“计算”都败给“怕失去”的心跳,这被数据统治的世界,便再也困不住真正的“人”。

  金宝忽然吱吱叫着,指向天空——那里有群候鸟掠过,翅膀划出的弧线,不是概率曲线,不是二进制代码,而是父亲教他画的、最自由的“人”字。而他们四个人(包括猴子)的影子,正被晨光拉得老长,在青石板上拼成比任何算法都温暖的图景:一个“人”字,拖着尾巴般的光影,走向永远无法被计算的、鲜活的未来。

  赌坊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却震不碎妹妹掌心的“生”字铜钱,震不碎金宝颈间的“父”字项圈,震不碎他们心里比数据更坚韧的、属于人的温度。

  而那只名叫金宝的猴子,抖了抖毛上的数据流,忽然蹦到槐树枝头,朝着太阳发出清亮的啼叫——那是挣脱了“算力载体”身份的、真正的“猴鸣”,是在说:“看啊,当人不再被‘数’困住,连畜生都能听见,风里有自由的味道。”

  第一章 赌格里的孤注一掷

  深秋的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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