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偷看到的密信火漆印,正是眼前这蜿蜒的蛇形。
混战中,张小帅突然瞥见芦苇丛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蒙着面,却在挥刀时露出腕间的朱砂痣——与他"暴毙"重生那天,在乱葬岗看到的神秘人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难忍,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张小帅一刀逼退围攻的黑衣人,刀刃直指壮汉咽喉。对方却突然怪笑起来,笑声混着铁链声在河道上空回荡:"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铜棺,三个月前刘捕头的暴毙,还有你..."壮汉的目光扫过张小帅腰间,"身上流着的玄蛇血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壮汉咒骂一声,甩出烟雾弹。等毒烟散尽,河道边只剩凌乱的血迹和几枚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张小帅捡起纽扣,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西域文字,与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大人,这脚印..."衙役指着岸边泥泞处,几道深深的拖痕蜿蜒向芦苇深处,尽头隐约可见车轮辙印。张小帅顺着痕迹追去,在腐朽的芦苇丛中发现半截破碎的灯笼骨架,骨架内侧用血写着个西域文字——正是"祭品"之意。
更鼓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张小帅抬头望去,只见浓雾中飘来三盏惨白灯笼,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宛如九只猩红的眼睛。他握紧染血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些蛰伏的秘密,终于要在这幽冥更鼓中,迎来血腥的揭晓。
回到百户所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摊开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布条,上面的孔雀绿绸缎与云锦坊的贡品记录完全吻合。他又取出那几枚铜纽扣,当将它们按某种规律排列时,竟组成了完整的玄蛇图腾。而图腾中央的空白处,恰好能嵌入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
"李兄,我需要你帮个忙。"张小帅找到李千户,将密信和证物一一摊开,"城西云锦坊、文庙地宫,还有玄蛇卫的祭祀..."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两人冲到院中,只见一名衙役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张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画着的,正是河道上那些灯笼的玄蛇暗纹。
夜色再次降临时,张小帅站在文庙高墙外。飞鱼服下的暗纹跳动得愈发剧烈,仿佛在呼应墙内传来的 chanting 声。他将老王的玉佩嵌入墙角的凹槽,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一道暗门缓缓开启。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数百个写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整齐排列,最上方的一块,赫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你终于来了。"王百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身穿玄色祭袍,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九颗猩红的宝石,"张小帅,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人?不,你从一开始,就是玄蛇大人选中的祭品。"
绣春刀出鞘的瞬间,文庙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张小帅看着墙上的壁画,终于明白二十年前波斯商队惨案的真相:那些所谓的贡品,根本就是用来镇压玄蛇的活人祭。而现在,王百户要借他的血,唤醒沉睡百年的邪恶。
"想要我的命,就来拿!"张小帅挥刀冲向祭坛,飞鱼服上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当他将玉佩嵌入祭坛中央时,整个地宫开始崩塌。在轰鸣声中,他仿佛听见老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记住,真正的玄蛇血脉,不是诅咒,而是枷锁的钥匙..."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文庙废墟上。手中的玉佩已经碎裂,但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远未结束。河道上,那些惨白的灯笼依然在夜色中漂浮,蛇瞳处的朱砂点闪烁着猩红的光,仿佛在等待下一个祭品的到来。而他,将带着真相,继续在这黑暗的世道中前行。
小主,
幻音谜影
"不对劲。"身后传来老王熟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烟嗓特有的粗粝。张小帅猛地回头,绣春刀几乎出鞘,却只看见枯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晃。河面倒映着破碎的月光,泛着青灰色的幽光,哪里有老人的身影?秋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恍惚间,他又看见老人拄着枣木拐杖,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模样,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混着桐油味的烟香。
三具尸体横陈在泥泞的河岸,盖着破旧的草席。张小帅握紧手中的铜纽扣,上面的云雷纹硌得掌心生疼。这枚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纽扣,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也和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上的纹路相呼应。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唤醒,在皮肤上蜿蜒游走,提醒着他正身处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张百户,要收队了吗?"衙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小帅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河道。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望向河水,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团墨绿色的水藻,时不时翻涌出气泡,腐臭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第三具尸体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张小帅瞳孔骤缩,快步上前。尸体表面已经开始腐败,皮肤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但他清楚地看到,那只本该僵硬的手,正以一种不自然的弧度微微弯曲。他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手指,一枚造型奇特的玉佩碎片露了出来,上面刻着的玄蛇图腾,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把尸体带回义庄,我要亲自复验。"张小帅将玉佩碎片收好,目光扫过河岸。潮湿的泥地上,除了杂乱的脚印和拖拽痕迹,还有一些奇怪的圆形印记,像是某种容器留下的。他顺着印记向前走,在芦苇丛深处发现了几个破碎的陶罐,罐内残留着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回到百户所时,已是深夜。张小帅将收集到的物证一一摆放在桌上,借着烛光仔细研究。铜纽扣、玉佩碎片、陶罐残片,每一样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抚摸着飞鱼服内衬的暗纹,那些神秘的符号仿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突然,他想起老王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城西云锦坊,表面织绸,实则炼汞。"
第二天一早,张小帅乔装打扮,混进了云锦坊。工坊内机杼声隆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