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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堪虞异象

  茅山雪化,残雪映了黑川,将那茅山染的冷峻了些。

  那龟厌终日洞中看那师祖堪舆图样,自那宋太祖建朝时起便是定都于汴梁。

  若说这都城汴梁倒是不如那神都洛阳。这赵家老大却也曾有过迁都的打算。

  《宋史》载“上生于洛阳,乐其土风,尝有迁都之意”。

  然此句却让这宋家老二赵光义着实的吓了一跳!

  迁都?老子的嫡系都在开封附近,你要迁都?不成!

  便“叩头切谏”言:“在德不在险”。

  意思就是大哥乃大德之人,真的贪恋着山河之固?

  于是乎,这马屁便是拍在了他大哥的心缝里,这迁都之事便也作罢。

  那龟厌也在那先师祖们的堪舆遗留中找到那乾德四年洛阳城堪舆图册。见上虽有批注,却也被那火烫去,而不可见也,看来也确有此事也却也无从查证。

  又找了历年的皇室陵寝堪舆,倒是有所记载齐全。

  只是乾德二年,那太后杜氏,更谥昭宪,合祔安陵。

  却得一个离卦,此为一个“易”。也就是这里是个变数。

  因为“离”为阴卦,然却应对了一个“火”。

  其卦具有阳亢之气,但凡是什么东西亢,便不是什么好事。

  虽有引四水入得开封城,开水门七座,成水七陆十三,门不对开,以聚生气。城中湖泊遍布。

  以期以水气调和那阳亢。这样一来,则主国富民强。

  至此汴京城大部已成型。经百年而未做更改。

  后有元丰三年,便结合了天星应对地脉再测,便是师父与那程之山师叔看的那次。

  此时又有“易”,呈“目七”之相,于是乎,便留下“龙踔一目”之言。

  且是留下璇玑文卷与他,且说艮岳面目,且语焉不详。这三个“且”着实的让人一个废解。

  这龟厌终日在那洞中找寻答案,倒是养了神,静了心,但是这身上却是个大不爽。怎的?落不着个动,手脚便是如同生了锈一般的不自在。

  不过,可喜的是,脸上那无来由的伤,却只留下个铜钱大的疤痕,倒是个不疼不痒。

  然在那四季如春的修仙洞中却仍觉寒气入骨,而后,便是手脚麻痹而不可站立。

  龟厌自襁褓之时便待在茅山,亦是个自幼修行之人,按说应不受着寒暑侵扰。不过让他自己都奇怪的是,往年也不是如此,却不知这今年却是如何?

  却在前些日突然无状脸疼,到如今却是湿寒阴冷,手脚麻痹而不可动。且是自己拿了杯珓,摔来掷去。倒是算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却得了一个邪门,倒是让他掷出来一个“灵牌珓”,便吓得赶紧与各位师祖跪了烧香。

  什么“灵牌珓”?就是一个杯,或一个珓是立起来的。也叫立卦。俗称“灵牌珓”。这玩意且是个大凶。不然也不会起了一个这么不祥的名字。至于凶到一个什么程度?倒是有句俗话说它,见到灵牌珓,能跑赶紧跑!

  于是乎,这货便是安生下来,不再去追究这脸上的疤,和周身的寒冷。

  幸得那掌门师兄,和那师兄师弟常来照拂,每日诊脉服药也不见的大好,虽是病痛,却觉着师兄照拂,恍若回到师尊尚在之时那一团的和气,这心下便是个欣欣然。

  连续一个月来的苦读,今日,却觉手脚不似前些日那般僵麻而不可动,便下得榻来,试着行走几步。倒是一个无碍!

  心下暗自庆幸道:此番倒是好了麽?

  正想了,却忽然听到有人窃窃嬉笑,倒是寻了几番,却是个无人。心下且在怪异之时,却回头看到那众师尊的画像无风自动。

  便又心生怨怼,便舒展了几下手脚,回头望那师父的画像,口中埋怨道:

  “你这些老头绕是惫懒,诓我看书便是罢了,却信我不过,废了我腿去,几时与那之山师叔同流合污了去?”

  洞中那些个画像,灵牌自是没人理他。

  那龟厌见这手脚有是自家的了,便裹了皮裘,穿了暖鞋到得洞外,顿觉簌雪回风倒是爽朗。

  且裹了皮裘站那修仙洞门口看那道士洒扫山道。

  仔细看了,那为首之人却又是那孙伯亮。

  心道:这厮倒是命犯太岁麽?且是犯了什么罪过?这几月净见他扫山了。

  想罢便又是性起,自那洞边残雪中握了一个雪球望那孙伯亮背上砸了。那孙伯亮挨了雪球,回头见自家的小师叔躲藏了,便赶紧放下雪铲举手空叩,叫了一声:

  “师叔。”

  这倒让龟厌有些无趣,吧唧了那淡出个鸟来的嘴,心道:你这鸟人,倒是喊个冤,道个怨啊?却是如此前撅后躬的,弄的好像是我以大欺小一般,且是让人不好发作。

  心内虽是埋怨,却看那孙伯亮面貌倒是想起他那死去的师父。

  说起他那师父也是命苦,刚是挨到那“炼神返虚”却为随师父降伏那青眚,以至阴煞入体,以至于真元耗尽也不得一个化解,挣扎了不过一日,便兵解于汴京。

  这练气士来说,本就是个修行不易,便是挨得那风吹日晒吸纳日月精华,餐风饮露受得风雪之精。只求自身而不假借外丹提高修为,炼的是“胸中五气” 清虚无为为基,夺天地之灵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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